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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查處原河北省常務副省長叢福奎紀實 2001年10月24日 16:17 中新網北京10月24日消息:河北省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叢福奎因嚴重違紀違法,已被給予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并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 作為一名高級干部,叢福奎違紀違法的具體情況可謂鮮見,也引人深思。《中國紀檢監察報》近日刊登長篇通訊《揭開“信徒”的真面目》,披露了查處叢福奎違紀違法案的詳細經過。 政治上蛻變,精神極度空虛——為了“謀官位、保健康、保平安”,他四處求神拜佛;每月初一、十五,他都要燒香、念經;他把個人命運和政治前途完全寄望于“大師”的預測和“老佛爺”的恩典。 經濟上腐敗,私欲極度膨脹——自1996年3月到案發,他先后索要、收受6名私營企業主1415萬元人民幣、34萬元港幣及價值5.2萬元港幣的物品,總計折合1700余萬元人民幣。 這,就是堂堂的原河北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叢福奎的所作所為。 中央紀委在河北省委及有關部門的配合下,嚴肅查處了這一起嚴重違紀違法案件。經中央紀委常委會研究決定并報黨中央、國務院批準,給予叢福奎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并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 此案的查處,再次向世人昭示:“黨內不允許有腐敗分子的藏身之地!” 案發:從廈門走私案中帶出線索 2000年5月,中央查處廈門走私案專案組從廈門轉到中央紀委一份絕密材料,稱廈門走私案嫌疑人、香港某公司董事長叢某,為立功贖罪,交代揭發了河北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叢福奎曾向其索要25萬美元和大量人民幣等問題。 這一問題引起了中央紀委領導的高度重視。按照中央紀委領導同志的批示,2000年5月19日,中央紀委、監察部第六紀檢監察室迅速派出調查組,趕赴廈門進一步核實。據叢某講,1996年3月至1997年半年期間,叢福奎共向其索要人民幣50萬元及價值5.2萬元港幣的衣物,1998年2月,叢福奎又借機向他索要25萬美元。叢某還向調查組回憶了叢福奎向其索要錢物的詳細經過。 叢某交代的問題關系重大,但他作出上述交代與自己因在廈門走私案中被查出走私偷逃稅款數千萬元,而急于立功的心理有關。因此,其真實性如何,一時還不能下結論。而且,這涉及到一名省級領導干部,必須慎重行事,在取得更多的外圍證據印證后,再向中央匯報。 5月25日,經中央紀委領導批準,調查組又飛赴香港,調查取證。在港期間,調查組冒著高溫,克服了查證所涉及的復雜的法律問題和語言溝通等難關,經過深入細致的思想工作,取得了叢某妻子、公司員工及其他相關人員的配合,最后終于掌握了叢某為叢福奎購買衣物的信用卡消費記錄,叢某的公司從銀行賬戶內支取25萬美元的銀行書證和公司賬證,以及叢某赴石家莊送錢時訂購機票記錄在內的一系列書證和證人證言。 在外圍調查獲取證據比較扎實的基礎上,調查組向中央紀委領導呈報了《關于對叢福奎有關問題的核實情況報告》,建議對叢福奎立案調查,并對其采取“兩規”措施。 6月24日,初核報告經中央紀委領導簽批后,直送中央。 6月25日,經中央領導同志批準,叢福奎案專案組成立。 6月27日,正在醫院住院的中央紀委副書記劉麗英拔掉針頭,直接從醫院出發,親自率領專案組趕赴石家莊。 當天下午,在河北省委及有關部門的配合下,專案組順利地對叢福奎及其秘書徐勇采取了“兩規”措施。 一場正義與邪惡的激烈較量,在燕趙大地展開。 交鋒:從對手的癡迷處突破 專案組在對叢福奎實施“兩規”之后,根據有關線索,首先從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入手,掌握了不少情況。但是,—接觸到叢福奎本人,專案組就遇到了“麻煩”。 在辦案人員面前,叢福奎只是靜靜地聽,從不愿意多講什么。當辦案人員點出一些相關的事情時,他卻反咬一口,大談自己如何廉潔,如他從沒有像某些領導干部那樣,為自己的親屬謀取過私利,女兒入學、小兒子工作等,他均沒有過問。他還說他的小兒子至今“還沒有一個正經工作,還在社會上游蕩”。 據別人講,叢福奎對家里的事確實不太管。他的小兒子專程要到石家莊見他一面,他也不讓見;他從黑龍江調到河北工作后,他的妻子也沒有跟過來,一直在外地養病。分別一年多了,還是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叢福奎才很不情愿地去見了一面,而且見面后也就是一句“沒事吧?”就再沒有言語了,然后呆十幾分鐘就走了。 事實上,中央紀委近年來也確實沒有收到過有關叢福奎的舉報。談話工作初次接觸遇阻。 既然叢福奎不愿意講什么,辦案人員就給了他一沓紙,讓他寫交代材料。結果,他卻大書特書佛教治國的論調。同時,他還在其中一頁上反復寫道:“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意為“去啊,依無上妙智到彼岸”),一連寫了十三遍,以此來祈求保佑,消災免難。 7月2日,專案組發現了一摞叢福奎與一個濃裝艷抹、怪模怪樣的女人親昵的照片。據叢福奎身邊的工作人員反映,叢福奎與北京一個叫殷鳳珍的“女大師”關系密切。一位工作人員看了后確認,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正是“大師”殷鳳珍。 當辦案人員將這些照片出示給叢福奎后,他頓時表情尷尬,急忙否認與她有特殊關系,僅以“酒后失態”搪塞。這—“突擊”使叢福奎把副省長的架子放了下來。辦案人員乘勝追擊,進一步出示了港商叢某送給其衣物的部分證據,要求其講清與叢某的經濟問題。叢福奎不得已交代了其在香港招商期間,收受叢某價值52萬元港幣衣物的問題。 這一交代為專案組查清叢福奎嚴重違紀違法案件打開了一個口子,案件查辦工作初戰告捷! 但是,叢福奎只是想說出一部分事實進行應付,叢某所說的25萬美元的問題,他仍然沒有交代。而且,辦案人員與他談話,他就和你談佛教、論佛事。一到關鍵問題,他就避而不談,有時甚至干脆盤坐在床上,閉上雙眼,嘴里又念叨起來。 針對這種情況,專案組決定以談佛學為突破口,讓叢福奎開口。于是,辦案人員臨時抱“佛腳”,立即買來一大摞有關佛教方面的書籍。經過三天三夜的死記硬背后,辦案人員開始與叢福奎交流起“佛學心得”。叢福奎聽得入迷,覺得遇到了“知音”,談得就越來越“融洽”。隨著叢福奎心理防線慢慢放松,辦案人員突然問道:“你那么信佛,是不是還有什么‘善舉’呢?”叢福奎正談得入迷,馬上接口:“有啊,我走遍了全國四大佛教圣地,為建寺修廟、佛鍍金身、裝佛心也動員了一些‘朋友’捐款……” 關鍵問題引出來了!辦案人員馬上問:“動員了哪些朋友捐款?”叢福奎忽然感覺到失言了,立即改口說:“一時想不起來了。”在后面幾天時間里,辦案人員繼續和他一邊談佛事,一邊追問“捐款”。終于,在辦案人員的追問下,叢福奎說出了“動員”叢某捐款25萬美元一事。 隨后,他又說出了讓幾名私營企業老板“捐款”共七八百萬元的問題。 至此,與叢福奎的談話取得了第一階段的勝利。 突破:攻守同盟被粉碎 叢福奎雖然交代了部分事實,但是這些款項真正的來龍去脈還沒有徹底搞清。 種種跡象表明,叢福奎與女“大師”殷鳳珍的關系很不正常,而且,辦案人員還了解到,叢福奎所收取的大部分款項都是交給了她。于是,專案組一方面向那幾名私營企業主查證,搞清錢的來源;一方面重點對付“大師”殷鳳珍,查清錢的去向。 46歲的殷鳳珍是一個只有小學文化的吉林農村女子,她曾學過一段時間的氣功、按摩,后來就自稱有能預測、給人看病的功能。1993年來到北京后,憑著自封的“大師”、“大仙”等名號,到處活動,招搖撞騙,打著看病的幌子向人騙錢。1996年,經人介紹她認識了叢福奎。之后,叢福奎聽說她能看病、預測,便經常利用周末到北京找她。同時,叢福奎見殷鳳珍有活動能力,打著信佛的旗號可以迷惑人,有空子可鉆,雙方很快一拍即合。 于是,專案組協調公安機關,以有詐騙嫌疑在北京將殷鳳珍及她的哥哥殷鳳軍抓獲。與此同時,涉嫌行賄的幾位個體老板王某、李某等也相繼到案。 此后,殷鳳珍作了一些交代。但是與王某、李某所交代的一樣,所有款項都是借款和所謂做善事的捐贈,而且與叢福奎的交代也有著驚人的吻合。同時,經過對某寺廟的初步調查,專案組也發現叢福奎的款項中確有一部分捐給了該寺。 案件似乎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但是,專案組在對案情進行認真分析后,認為叢福奎案仍存在許多疑點:如果涉及款項是捐款,為何叢福奎都是在謀取利益過程中索取,有的個體老板為什么要把捐款給叢福奎而不直接交到寺廟?如果是捐款,為何要存入銀行和勞動人民文化官,甚至個人購買住房?……同時,辦案人員在對叢福奎的個人通話記錄進行排查后發現,叢在6月中旬同個體老板李某、王某等人通話頻繁。 種種情況表明,叢福奎很可能較早知道了案發信息,并相互串供,事先訂立攻守同盟。于是,專案組決定進一步加大外圍查證的力度。 終于,殷鳳珍在強大的政策攻心下,向專案組交代了她與叢福奎認識過程,叢福奎在北京購買住宅,以及叢福奎用所得的錢在北京注冊成立北京龍吟公司,并將所得巨款陸續交給她,讓她存入銀行或公司賬戶等事實。殷鳳珍還交代了叢福奎事先與她串供的詳細經過,以及叢福奎讓她到寺廟開假收據、虛構捐款數額進行掩蓋等事實。 與此同時,殷鳳軍的缺口也被打開。他交代了叢福奎出資給其妹妹購買住房、與其妹關系密切形同夫妻等細節,以及叢出資注冊成立龍吟公司,并充當幕后老板,將錢打到公司賬上的事實。他還交代了案發前,叢福奎命其在北京梅地亞中心與李某簽訂假協議對抗調查的整個過程。 殷氏兄妹提供的證言,徹底粉碎了叢福奎精心策劃的攻守同盟,從一個側面撕開了叢福奎瘋狂斂財的真實面目。 在叢福奎收受贓款的“去向”問題基本明確的情況下,由于專案組措施得當,力度進一步加大,幾名個體老板的行賄問題也一一查清,贓款的“來源”也基本明確。 至此,叢福奎所謂的“借款”、“捐款”、“合作開發”的把戲被徹底揭穿,一幅丑惡的索賄受賄嘴臉露無疑。 溯源:借機斂財獅子海口大張 叢福奎于1995年6月調任河北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據叢福奎身邊工作人員反映,他剛到河北后,暫住在河北賓館,每天工作到后半夜才休息。1996年五六月份,當他有了房子后,每天下班還讓人把要批的文件和參閱資料給他裝起來,回家后繼續工作。 然而,隨著省里的一些工作調整,叢福奎認為自已在“仕途”上受到了挫折,自己的“官運”走到了盡頭。在為黨和人民工作與個人的私利之間,他心中的天平完全傾向了個人。他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工作沒能換來應得的利益,于是,他開始意志消沉,一步步放松了腦子里原來緊繃的那根弦,轉而寄希望于“大師”的預測和“老佛爺”的恩典上。特別是自從與殷鳳珍認識后,叢福奎對佛教更加迷戀,什么事情都相信“天意”,辯證唯物主義思想在他頭腦中已經蕩然無存,“神”成了全部寄托。 辦案人員發現,叢福奎在石家莊和北京的兩處住宅中,都有一間房子設立了佛堂,供奉著各種佛像。一進家門,就能看到煙霧騰騰。在他的書房中,佛教方面的書籍一應俱全,道教方面的書籍應有盡有。偌大的書房,竟然連一本馬克思、列寧、毛澤東、鄧小平的著作都沒有。 其實,叢福奎信佛的真正目的是保自己健康,保自己平安,保自己升官,保自己發財。1997年底,某法師給叢福奎的仕途曾作過預測,說叢福奎還有三步,一是當省長,二是當省委書記,三是升到中央、國務院。1998年3月,叢福奎又找殷鳳珍預測。殷鳳珍說:“你快高升了,要想沒病,要想上升,你就信佛。你還有兩步或三步,即當省長、省委書記和到黨中央國務院。” 當叢福奎升官的愿望難以滿足時,他就打著佛教的旗號,為自己大肆謀取骯臟的錢財。他曾說,“我退休以后要辦實體、建大廈,要干這些事需要幾千萬元資金,現在開始就得弄錢。”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下,他和殷鳳珍一起,瘋狂上演了一幕幕借佛斂財的“二人轉”。 1997年初,深圳某公司董事長王某經人介紹認識了叢福奎。當時,王正在河北推銷汽車尾氣凈化裝置。于是,他就請求叢福奎幫忙。在叢福奎的幫助下,1997年底至1998年初,王某與唐山市環保局合作經銷了汽車尾氣凈化裝置。此后,他又借助叢福奎的地位和影響,于1999年4月,在唐山成立了天元房地產開發公司。 1999年春節前的一天,叢福奎等三人來到北京,王某把他們安排住到北京貴賓樓飯店。晚上,叢福奎約王與殷鳳珍見面,叢介紹他們互相認識后,殷鳳珍為王施了“法術”。春節期間,王某又開著奔馳車帶叢福奎等人去了普陀山。回到北京后,王安排叢福奎住到王府飯店。叢福奎又約殷鳳珍、王某到其住處。殷鳳珍再次給王施了“法術”后說:“我準備建個廟,需要幾千萬元,你出一些吧。”叢福奎也在敲邊鼓:“修廟是積德行善的事,對你的家庭事業都好。”王表示盡力去做。過了一段時間,叢福奎又來到北京。王某拿了8萬美元到北京交給了叢福奎。 區區8萬美元根本就不可能滿足叢福奎辦實體、建大廈的目的。1999年6月底,叢福奎在北京開會期間,又把王某約到住處。他說:“大師讓你辦的事要抓緊辦,給大師修廟是有期限的。”并把北京龍吟公司的賬號給了王某。此后,王分兩次給龍吟公司匯去130萬元。 叢福奎借佛向某國際經濟貿易有限公司董事長李某斂財如出一轍。1997年夏季,叢福奎在北戴河署期辦公期間,李某主動跑來看望他,并應叢的要求“借”給他50萬元。這50萬元使雙方成為了“朋友”:1997年,李某因公司設備預付款保函一事,請叢福奎幫忙。叢福奎兩次給省農行領導打電話,要求給予解決,并指派秘書打電話催辦。1998年,李某因秦皇島海濱林場拖欠其承包費800萬元一事,請叢福奎幫忙。1999年12月,李某為利用貸款一事請叢福奎幫忙,叢福奎在李帶來的報告上批示:請計委研究速批。 面對做這么大生意的老板,“弄錢”心切的叢福奎豈能放過。1998年底,叢福奎在北京梅地亞中心約見李某時說:你要有實力拿出200萬元做佛事、修建寺廟,以前拿的50萬元就算在這200萬之內。李某答應后,叢福奎拿出一張事先寫好的紙條,上面記有五臺山某寺的帳號,讓李某先給匯去70萬。李收下紙條后由于資金緊張,這70萬一直沒有匯出。叢福奎在多次打電話催問后提出,分批提現金交給他也可以。于是,李某從1999年2月至2000年6月14日,先后十余次送給叢福奎現金150萬元。 2000年2月,叢福奎以做佛事、制作佛像為名,又要李某給其安排資金300萬元,并多次打電話催要。之后,李某分兩次將兩張共計300萬元的支票交給了叢福奎。 此后,信佛是假、信錢才是真的叢福奎又以同樣的手段,在為北京某公司副董事長邢某解決資本金問題,指派秘書給有關領導打招呼后,向其索要了80萬元。 揭底:公開索賄、權錢交易愈演愈烈 隨著私欲的極度膨脹,叢福奎借佛大肆斂取錢財的丑劇演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權錢交易已無任何限制,貪欲也無任何節制,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他公開索賄,有時甚至步步緊逼,幾近敲詐。 香港某公司董事長、總經理叢某,在1996年3月底至4月初叢福奎率團到香港招商期間,為叢福奎購買了價值4.7萬元港幣的高檔衣物,以及價值5000元港幣在內地禁止發行的書籍。此后,雙方的“關系”就越來越密切。 1997年初,當叢某所借的河北省國際信托投資公司的300萬美元,因到期后資金緊張、無法歸還的時候,他馬上想到讓叢福奎幫忙。當年8月,叢福奎找到省國投公司領導,要求“支持支持”叢某。之后,省國投與叢某簽訂了貸款協議,限期半年。1998年上半年,省國投因叢某仍未按期歸還貸款,又多次找其催要。叢某又找到叢福奎,叢福奎再次要求省國投領導“支持”叢某。于是,省國投又與叢某繼簽了貸款協議。1998年初,叢某因資金緊張,想把所持有的盛滄公路有限公司(滄州)股權對外轉讓。他又找到叢福奎,請他與滄州市領導協調。叢福奎先讓秘書給滄州市領導打電話,請予關照。后他又親自打電話,要求給予關照。 為叢某幫了這么多忙當然不能白幫。1997年7月中旬,叢福奎向叢某提出要50萬元人民幣,之后又兩次打電話催要:“錢的事要抓緊辦,我有急用。”叢某一直推脫未辦。當年8月,叢福奎在秦皇島暑期辦公期間,又讓秘書給叢某打電話催辦。在躲不掉的情況下,叢某讓公司人員將50萬元人民幣交給秘書,秘書轉交給了叢福奎。 1997年10月,叢某有事來到叢福奎的辦公室,叢福奎又向他提出:“我現在急需一筆錢,這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解決,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用途,以后會告訴你。”叢某問需要多少錢?叢福奎說:“25萬美元,你必須在春節前解決,要現金。”見叢某很為難,叢福奎就不高興地說:“這錢很重要,你眼光要放長遠一點,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考慮到公司在河北的利益,再加上叢福奎又打電話催要,1998年2月中旬,叢某從香港帶了25萬美元,來到石家莊叢福奎的辦公室,交給叢福奎。 私欲的極度臌脹使叢福奎喪失了理智。此后,叢福奎一發不可收,在權錢交易的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河北某公司總經理李某,于1997年秋經人介紹認識了叢福奎。1998年8月,李找到一項總投資1000萬元的工程后,就通過中間人找到叢福奎,請叢幫忙聯系貸款和擔保單位。在叢福奎的“招呼”下,李于1999年3月,從銀行順利貸到了1000萬元人民幣。由于有了副省長的這層關系,在這筆貸款到期還本付息后,李又兩次從銀行貸款7000萬元人民幣。 1998年底,叢福奎在北京開會期間,把李某約到自已住的飯店。一見面叢福奎就說:“我朋友的一家公司急用50萬元,你給解決一下。”之后,叢福奎又兩次打電話催要。幾天后,李湊齊50萬元,交給了叢福奎。 手中的權力一次次使叢福奎嘗到了“甜頭”。2000年1月中,叢福奎在北京開會期間,又把李某約到自己的住處。這次,叢福奎不像過去那么“小家子氣”了,而是獅子海口大張:“我有個朋友公司資金緊張,急需200萬元。”李說現在沒有錢。叢就很不高興地說:“你不是剛貸了3000多萬嗎,不管你有多大困難,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過了幾天,叢又兩次打電話催辦。又過幾天,叢福奎又給李某打來電話說:“那200萬元你先別拿,再拿300萬元一起給我,這300萬元不是我跟你要,是給勞動人民文化宮的捐款,必須拿。” 1月28日晚上,叢福奎親自來到李某的辦公室,李將200萬元和300萬元的轉賬支票交給了叢福奎。接過支票后,叢福奎還很不滿意地對李說:“叫你拿500萬元這么難,你貸款好幾千萬我一句話就辦了。你要看得長遠一點。” 河北石家莊某建筑分公司經理助理劉某,在叢福奎的幫助下,先后承攬了西柏坡電廠砌煙道工程、西柏坡電廠循環水排放治理工程的一部分土建項目和總造價1200萬元的邯鄲黃粱夢糧食儲備庫工程兩棟倉庫的土建項目。1999年8月,叢向劉提出:“我需要錢,你能否安排50萬元。”不久,劉某兩次支取工程款共50萬元,送給叢福奎。 中央紀委在通報中指出,叢福奎陷入腐敗泥潭,其根本原因是放松了世界觀的改造,背棄了共產主義理想信念。而叢福奎背棄共產主義理想信念的一個最突出特點就是,在自己的政治私欲沒有得到滿足的情況下,把求神拜佛作為自己的精神支柱。思想防線的崩潰,必然導致行為上的腐敗。 政治頹廢、利欲熏心、大肆斂財的叢福奎終于走到了自己的“盡頭”。 前車之覆,后車之鑒。叢福奎案件的查處,再次向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敲響警鐘:一定要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牢固樹立辯證唯物主義的世界觀,牢記共產主義理想信念,牢記黨的宗旨,嚴格按照“三個代表”的要求,切實做到廉潔從政、勤政為民。否則,只能像叢福奎這樣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相關報道:河北省常務副省長叢福奎嚴重違紀違法被“雙開” 相關報道:叢福奎、張二辰被罷免九屆全國人大代表職務 相關報道:河北省常務副省長叢福奎被罷免省人大代表職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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