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琥珀》明年如果再找你演,你能放棄演電視電影的機會嗎?
劉燁:我認為《琥珀》是一個很好的戲,比一個隨隨便便的爛電影或電視劇要好許多。能讓更多的人來看好的舞臺劇是我們上大學的時候這些文藝青年的小理想,舞臺劇不是很討好,現在觀眾也越來越少。像孟京輝這么優秀的導演能夠站出來做舞臺劇,對我們學舞臺劇出身的學生來講,就應該力所能及地去幫助他實現想法。
并且我認為演話劇不能當成玩票:找一個明星,借著明星火的勢頭演十場或二十場就偃旗息鼓,這樣就毀了。
我和孟京輝導演也說過,只要他找我,我肯定是百分百加入。現在演電影電視讓我有了些經濟能力,也有一定的觀眾對我比較認可,我認為自己該找些熱愛的東西了,沒什么特殊的想法。
新京報:那么演舞臺劇對你的影響呢?
劉燁:畢業六年了,我演了18部電影、12部電視劇,但總是在鏡頭前面賣弄自己的那點小本事,賣弄時間長了就會自戀,這樣會讓我降低創作上的激情和興趣,《琥珀》演出一年多來,每場在舞臺上2個多小時,我都在用另一種方法表演,似乎又重新找回了上學時的感覺,特別有興趣和沖動。
新京報:你留心過觀眾對你在《琥珀》中的評價嗎?
劉燁:(非常自信地)說我演得好唄。看過我演這戲的很多朋友開始都覺得我有點傻,說我簡直是另外一個人,我很滿意別人對我的新發現。
新京報:《琥珀》是你表演狀態最真實的展現嗎?
劉燁:也不能說是最真實,因為表演就是表演,它永遠是在演戲,但這是最過癮的一次。
“再面對新感情,會想得很復雜”
新京報:有一個問題……
就是你和謝娜的事情。
劉燁:其實也沒有什么忌諱的,我只是不想通過這種感情和私生活的事來制造新聞。
其實是在拍《黃金甲》之前,(我們)感情就已經破裂了。我們都在這個容易讓人心態變得浮躁的環境,很多東西是無法控制的,我們不經常在一起,甚至有一年在一起也就20幾天,只能通通電話,發發郵件,這樣肯定會出現問題。
新京報:因為這個而分手?
劉燁: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小事,因為《黃金甲》里面有很多特別火的藝人,當時和他們對戲每天都很緊張,所以當時出現問題我真的想算了。但我一直認為談了五六年的感情,說分就分很不好,我們以前也吵過架鬧分手,但是都花時間挽回了。現在看情況吧,如果可以挽回還是挽回吧。
新京報:還是不想輕言放棄?
劉燁:是,我感覺很幸運,從2000年畢業到現在,一步步走來,感情還是挺塌實的。現在如果再讓我去相信一份新感情,會想得很復雜。比如我可能會想她是為了我的虛名還是真的喜歡我,自私的想法都會冒出來。
新京報:你希望以后的妻子和你是同行嗎?
劉燁:以前沒想過,現在開始想了。我覺得以前我為什么能和謝娜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也是因為我骨子里有東北人的傳統,就是人家女孩子確定和你在一起了,就要對她負責任,以后要娶她。我認為感情如果去經營的話,就不純粹了,還是按照感覺走比較好。
“演電影我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
新京報:你的時間如今排得那么緊,能保證每出戲都演得盡善盡美嗎?
劉燁:不能。去年年底做完《無極》的宣傳我就不想拍了,想要休息,但張藝謀導演找我拍戲那是肯定要去的。
新京報:你現在還沒有拒絕的權利?
劉燁:我一直認為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要抓緊,不能太放松,有機會有條件就要去做,如果四十多歲時還能演還有人看,那時候可能有選擇的權利。
新京報:你拍了這么多年戲,但似乎沒什么大變化,還是那種大男孩的感覺,克服浮躁很容易嗎?
劉燁:我認為這是每個人欣賞的價值觀和標準的問題,99%的小孩來做演藝行當都是看娛樂新聞的結果,名氣、名車、豪宅具有很大的誘惑,等于可以不經過幾十年的努力就取得很大的成功。學表演的人太多了,然而真正喜歡藝術的卻很少,大部分是喜歡閃光燈的照耀。我小時候生活在長影廠,平時生活中經常看到當時的明星去買菜,感覺他們和平常人沒區別。如果老覺得自己和普通人有區別,有一天觀眾和市場不認可會很悲哀。所以,不如以一個最原始的狀態面對觀眾,即使最終不演戲了也會很輕松。
新京報:你的同學章子怡,有人說她很會經營自己,你剛剛拍完《暗物質》,有沒有想過接下來也和其他國家的導演合作?
劉燁:經營談不上。我們說的國際,最主要還是好萊塢。但是你要知道:華人演員尤其是華人男演員在好萊塢如果不靠打是非常難發展的。
所以我們常說的進軍好萊塢其實很不現實,在國內演得好,有機會出去演就好好演,看看那邊是什么景象,珍惜自己的每一份鍛煉機會。沒有機會就在國內老老實實做表演,電影演不了就好好演電視劇。
新京報:對自己要求這么低?
劉燁:任何一部戲我都會老老實實去演,盡自己的能力演到最好,有一個好的口碑。
像原來見到那些大導演的時候,我會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拿出最好的一面(笑)。
來源:新京報 記者天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