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8月10日電 據信息時報報道,今年,在廣東就業的大學生超過歷史性的30萬。根據記者從廣州市人事局、廣州市勞動保障局取得數據顯示,在今年3萬多廣州生源高校畢業生中,離校前處于未就業狀況的學生數目為8600人,占學生總數的近三成。迄今為止,登記未就業的應屆大學生達到4730人。
應屆生把薪水要求降到了1500,卻找不到一份適合的工作;“往屆生”的加入更是也加劇了應屆生的壓力。就業難題甚至擺到了名校生的面前,“皇帝的女兒”也開始愁嫁……
應屆生:薪水要求降到1500還是找不到工作
天河棠下成排成列的出租屋內,廣州某知名高校中文系2006屆畢業生謝樂蝸居在一間20多平方米的房內。今年6月剛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她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至今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目前,她已經在網上投了100多份簡歷,趕了近10場招聘會,可簡歷命中率不到一成,薪水從預期的2500元降到1500元。“再低我根本就不能在廣州待下去。”說時,這個來自潮州的女孩一臉茫然了。
謝樂每天都會上網投簡歷,尋找工作機會。(信息時報/圖;巢曉、蔡俊/攝)
第一次嘗試:音響雜志
工作兩個多月只拿到700稿費
“本來想著自己學了4年中文也該有用武之地了,可是他們對文字的要求并不高,對音樂的素養卻很注重。但我長這么大也沒見過那些動輒上百萬元的音響啊。”
謝樂也曾滿懷希望地努力過,滿以為能在一家雜志社做下去,可是沒想到被“黑”了。今年4月,她在朋友的介紹下到了一家音響雜志社當編輯。謝樂說,她在學校4年根本沒有積淀這方面的知識,而且心里面鄙視這種有錢人的玩意兒,不由自主地產生抵觸心理。
然而,為了生存,她還是勤勤勉勉地去做:翻看音響工具書籍、做音響測評、學音響的專業英語……苦練兩個月已經逐漸上手,準備向領導提出轉正申請。可正在此時,領導一句“實在不知道把你放在哪里。”讓她徹底懵了。隨后,謝樂自動辭職了。雜志社說:“我們只當你是實習生,沒有見習工資。”據理力爭之下,她也只拿到700元稿費。
第二次嘗試:香港某報
以為去做記者誰知要拉廣告
“這個……平時接觸得不多……”謝樂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7月16日,香港某報社廣州記者站讓謝樂去面試,于是回了潮州老家休整的她匆匆趕回廣州。面試就在報社一間辦公室里面進行。記者記錄了面試過程。
“謝樂!”助理從面試室里出來,對著外面喊——終于輪到她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謝樂對此再熟悉不過,那幾句臺詞背得滾瓜爛熟。
“你是來應聘記者的吧?”考官問。
“是的,我曾在多家媒體實習,積淀了較好的新聞素養。這是我實習時發表的文章,您看看。”謝樂指了指在《中國青年報》發表的文章。
“嗯?是嗎?”考官沒正眼瞧她的文章就甩下一句:“剛才許多來應聘的記者都是名校的。你會拉廣告嗎?”
謝樂不會。
“我們需要這方面的人多一點。你不夠1米6吧?我們要求應聘女生身高是1米6以上的。”考官突然說了一句。
“嗯。”謝樂嘀咕著:簡歷上也寫了我的身高,你知道不夠格干嗎還讓我來面試?
末了,考官說,你很不錯,經驗豐富,很有做記者的潛質。可要是你能拉廣告就好了,先回去等我們通知吧。
“那就等于沒戲了。”謝樂對記者說。“通常最后他夸你是給你臺階下,其實已經不要你了。要是肯試用的話絕不會夸你的,免得讓你驕傲。”
第三次嘗試:廣告公司
工資僅1200元而且啥都不包
謝樂給記者算了一筆賬:租房子平攤500塊,吃飯300塊,還有200交通和手機費用,雜七雜八的還沒有算進去……她無奈地回絕了。
三天后,謝樂接到一家廣告公司面試通知——這回是廣告文字編輯,總算有點對口。“謝樂整個晚上沒離開過電腦半步,一直在搜索該公司的資料.“了解多一點心里好有個底。”隨后,她又頻頻打電話給朋友:“這間公司聲譽怎樣啊?我大概要價多少才合適呢?”得到的答案是:在業內聲譽還比較好,要價2000左右應該沒問題。
面試開始了,以往通常是一個一個輪流來,可這回卻讓她們同時進去。公司的問題是:“身邊的親人是怎樣評價你的?”“你對時尚了解多少?”“你對廣告了解多少?”“你認為中國的社會分層是怎樣的呢?”,等等。她自認為每次都回答得簡練且切中要害:“對手似乎回答得不夠我好。”
下午,公司交給兩人一個挑戰:三個小時之內把某牌子鋼筆的一個系列18個不同產品的廣告文案撰寫出來。謝樂暗暗竊喜:“這不是正好嗎?我的優點就是高效率!”結果,她寫完的時候對方才完成一半。她感覺自己離成功不遠了。
7月24日,公司人事部打電話來說讓謝樂上班:“試用期1000元,轉正后1200元,沒有保險、沒有提成、沒有公積金,什么都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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