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載人航天發(fā)射場。目送“神舟”五號飛船載著戰(zhàn)友楊利偉飛向太空,中國載人航天首飛航天員梯隊成員翟志剛激動得熱淚盈眶。媽媽送我去飛行
翟志剛1966年10月10日出生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龍江縣的一個小鄉(xiāng)村。父親長年臥病在床,一個大家庭全靠母親支撐。
小的時候,翟志剛家里生活非常困難,但目不識丁的母親對子女上學卻毫不含糊。她說:“咱翟家砸鍋賣鐵也要供幾個孩子讀書。”
翟志剛回憶說:“年近六旬的母親,靠賣炒瓜子供我讀完小學和初中。每天起早貪黑到街上賣炒瓜子,風里來雨里去,每天晚上回來,用她粗糙而又裂著口子的雙手將一張張發(fā)皺的角票分幣點捋平整。這場景讓我感情上再也忍受不了,我含著熱淚對母親說不想繼續(xù)念書了,我要幫您老人家支撐起這個家!
誰知當他把想法說出后,一向慈祥的老母親發(fā)了火。母親流著淚對翟志剛說:“媽不識字,也不會講什么大道理,但我認準一個理,你這個書必須念下去!”
空軍飛行學院來招飛了!翟志剛高興地報了名。當親朋好友跑來告訴他考上空軍飛行學院的消息時,母親比他還激動。臨走的前一天,母親從貼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張帶著體溫的5元錢,硬塞到兒子手里。翟志剛?cè)滩蛔⌒乃幔瑩ё“装l(fā)蒼蒼的母親哭了……
在母親殷切的目光注視下,翟志剛一步步成長起來。先后任飛行中隊長、飛行教員。1995年5月的一天,翟志剛參加飛行訓練。忽然,一股強勁的氣流卷起沙塵暴向機場襲來。當時,他正在返航途中,目視已看不清地面,風速10米以上,他駕駛戰(zhàn)機完全憑儀表安然著陸。從飛行員到航天員
1996年初夏,翟志剛接到通知,參加航天員初選體檢。初檢合格,他又接通知到北京空軍總醫(yī)院參加臨床體檢。再接下來,他來到北京航天醫(yī)學工程研究所,參加“特檢”,也就是航天生理功能檢查。
醫(yī)學臨床檢查,要對人體的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器官逐一檢查,隨后的航天生理功能檢查更是苛刻。幾個月下來,1000多名初選入圍者已所剩無幾。
翟志剛順利地一關(guān)一關(guān)闖過。他的臨床醫(yī)學和航天生理功能各項檢查的指標都達到優(yōu)秀,令評選委員會全體專家信服。從飛行員到航天員,有許多東西要從頭學起;A理論訓練,就有十幾門課程。翟志剛回憶說:“我當飛行員已飛過了1000小時,基本上可以吃老本了。到這兒后,天天要像準備高考的學生似的趴在桌上讀書,學的東西還都很枯燥,聽起來很吃力,開始確實不適應。初來時的兩年,晚上12點前沒睡過覺!
航天環(huán)境適應性訓練,是一項非常艱苦的訓練。然而,記者在觀看他進行這項訓練的錄像時,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自始至終,翟志剛面帶微笑。
首飛之前,翟志剛的心理教員曾問過他:“你想沒想過如果選你去執(zhí)行首飛任務,會是什么心情?”
翟志剛滿臉笑開了花:“我會比平時訓練更放松,就讓我輕松地去飛吧!”
“圓飛天夢,為了祖國!”翟志剛這樣說。進入3人首飛梯隊
翟志剛的母親如今已81歲高齡,她不愿離開故土到北京跟兒子享福。無法守在母親身邊盡孝的翟志剛只有通過寄點錢來表達一個兒子的心意。他說,寄多少媳婦都不管,直寄到我認為合適為止。
日常生活中的翟志剛愛好頗多,同事們說他屬于“動靜皆宜”型。靜,他好研習書法,鉆得還挺深;動,他交誼舞跳得有模有樣,每次航天員們辦舞會,滿場飛的準是他。他還是個能工巧匠,家里安裝、修理個什么玩意,他一看就會,一摸就懂。
閑暇時,翟志剛愛看武打小說,愛看電視小品,模仿起趙本山來,還真有幾分神形兼似。他還有個不大為人所知的愛好———愛完電動玩具。每次給兒子買回電動玩具來,他自己先玩?zhèn)痛快,再給兒子當教練。
妻子張淑靜說:“我對翟志剛有3句話的評價:他是溫情的丈夫,可愛的父親,孝順的兒子!
當年選拔航天員時,按規(guī)定家屬也要進行體檢。張淑靜對翟志剛表示:“如果因為我的身體原因而影響到你,那我哪怕與你離婚,也要支持你的事業(yè)!”
“神舟”五號飛船發(fā)射準備階段,翟志剛以其優(yōu)秀的訓練成績和綜合素質(zhì),被選入3人首飛梯隊。
在測試演練開始前,翟志剛的心理教員怕他心情緊張,特地去找他聊天。翟志剛面帶微笑,談笑風生。
沒談幾句話,教員回來了,說:“我本來想幫他緩解一下緊張情緒,他倒好,先幫我把情緒放松了”。
如今,戰(zhàn)友實現(xiàn)了“飛天夢”,翟志剛說:“為了祖國,我們一定要飛得更高!”
【來源:中國軍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