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北京十二月二十五日電 題:中國攜文化強國夢想上路
中新社記者 應妮
從中法文化年的落幕到漢語熱的興起,中國文化正以其蓬勃的生機贏得世界的目光;從抗戰勝利到鄭和下西洋,官方隆重的紀念活動體現了民族意識史無前例的覺醒;從國學運動到超級女聲,當前的中國正在面臨一個多元化時代的到來……
二00五年十月一日,一個據稱是美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中國文化年”在華盛頓的肯尼迪藝術中心開幕,美國各界名流紛紛前往捧場,前國務卿鮑威爾準時地出現在晚會現場,欣賞著中國的京劇、雜技。二十六年前,鄧小平也曾在此全神貫注地聽了一曲由二百名美國孩童用中文演唱《我愛北京天安門》。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中國和法國。這個中法兩國國家元首共同確定的文化對話機制,二00三年十月至二00四年七月在法國舉辦中國文化年;二00四年十月至二00五年七月,在中國舉辦法國文化年。在這個跨了三個年度的大型展示中,人們看到法國人對中國文化的沉醉和癡迷;也看到法國印象派畫展期間中國美術館里人潮涌動、晝夜開館的盛況。從香榭麗舍大街到萬里長城,從北京到華盛頓,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以文化的方式來對話。
“中國文化熱”裹挾著“漢語熱”彌散全球,第一屆世界漢語大會在中國的召開,顯然讓這一話題更具學術性。據統計,中國正籌劃在全球開辦一百所孔子學院,而世界上把漢語當作外語來學習的人已經超過一億。在西方人眼里,孔子的再度崛起代表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復興,甚至有人把他早先提出的“大同世界”理想,其實就是今天“全球化”實踐的預言。
與“漢語熱”相對應的則是國內的“國學熱”。國學院、國學俱樂部、現代私塾,無論出自炒作還是真誠,都體現了一個民族在文化尋根時對優秀文化的眷戀。“這一次‘國學熱’的興起,首先它是對‘文革’達到頂峰的摧殘傳統文化的錯誤舉措的反彈。” 學者袁偉時說。
在幾乎已經要被世人淡忘的時候,“鄭和”這個名字今年異乎尋常的出現在國人視野中。今年是鄭和下西洋六百年的紀念,美國《國家地理》雜志曾盤點上一個一千年里世界上最負盛名的探險家,惟一的亞洲人鄭和赫然在列。
今年同樣為官方重視的是“抗日戰爭勝利六十周年”。除了由萬里長城體現出中國軍民守土保家的強烈象征意義,此次盛大的紀念中,中國官方首次正面強調了滇緬公路、駝峰航線的意義,首次從世界一體的眼光來看待中國抗日戰爭勝利的意義,體現了一個強大復興民族所應有的客觀和理性。
二00五,無法繞過的一個文化事件是一檔名為“超級女聲”的電視選秀節目。當全民共同目睹幾個可愛女生由丑小鴨蛻變為白天鵝,這一過程無疑是刺激的。“超女”冠軍李宇春登上美國《時代》雜志封面,顯示了“超女現象”給中國文化帶來的異乎尋常的巨大影響。
幾位大師的離去無疑給二00五年帶來一抹悲情的色彩。陳省身、費孝通、啟功、巴金等大師的隕落,在國人中掀起一場關于“我們是否還需要大師”的爭論。不管是否需要大師,經過一個文化的斷層,如果無法產生大師或許才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