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以下簡稱“記”):你很高興扮演羅伯特·蘭登嗎?
漢克斯(以下簡稱“漢”):演他的每一場戲都是一個挑戰。這個角色給人的挑戰是如何讓人信服。他是一個杰出的符號學家。我的任務是讓他活起來,在電影中表達出書中所寫的東西。你不能一氣滔滔不絕地說那些背景知識什么的,只能通過對話表現出來,你也只能舍棄一些東西。但他確實是一個塑造得很好的人物,沒有太多枝節,同時背景又很清楚。
記:你見過丹·布朗嗎?
漢:我曾經在電話里和丹·布朗有過一次簡短的談話。然后我們在電影開拍的三四個月前在倫敦和他進行了一次會談。我們問了他很多問題,比如“OK,解釋一下這件事為什么那么重要”……我的意思是,神圣的女性,男女之間的“煉金術”產生的后代,這些東西從偽科學轉變成偉大英雄的精神探索。這真的是一次迷人的談話,每一次他都可以給你解釋一些事情,這就引發了我們的新問題。最關鍵的是,這個人到處都能看到符號。
記:你覺得拍攝時最難的是什么?
漢:最難的是得到那些人物腦子里的信息,然后把它用一種令人信服的方式表達出來。我們不斷地在排練室商談,我會說:“好吧,我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我知道這些事情為什么還要說出它呢?”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把電影的場景組織成一個有機的整體,把這些信息表現出來。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它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我們。
記:說一說你在夜里,在“蒙娜麗莎”的注視下拍戲的感覺吧。
漢:我們拍了一些沒有在電影中出現的鏡頭,比如我和讓·雷諾一同走過《約瑟芬皇后加冕》這幅巨型油畫。我還在放著《蒙娜麗莎》和其他名畫的屋里換過衣服。每日每夜我都會得到意外的“贈品”。在平常我們會說:“好吧,我們不能在盧浮宮里拍戲,我們要把另一個博物館搞得像盧浮宮。”但現在我們真的和世界上這個最有名的建筑扯上了關系。
湯姆·漢克斯與塔圖聯手解開《達·芬奇密碼》。
奧黛麗·塔圖從沒想過會扮演電影中精明強干的女警官蘇菲,和嚴肅如大學教授的湯姆·漢克斯演對手戲,她以一種非常可愛的方式回憶了參與的全過程。
塔圖:我是他身邊的電影特效
記者(以下簡稱“記”):你如何聽說這部電影?
塔圖:我度完假之后,到美國和加拿大去做宣傳,突然在多倫多所有的記者都在跟我說:“祝賀你被選作朗·霍華德導演的《達·芬奇密碼》的女主角!我很吃驚。”
記:后來導演跟你聯系了?
塔圖:我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但是在2005年1月3日,我還是收到了我的第一封電子郵件:“朗·霍華德堅持要見你,你一定要盡快去洛杉磯,和導演以及男主演湯姆·漢克斯一起試鏡。”四個小時之后,我又接到了一封電子郵件:“無論如何,朗還沒有拿定主意,他不希望你白跑一趟。”直到最后,我接到了一系列的電子郵件,才確定要去試鏡。
記:試鏡怎么樣?
塔圖:試鏡的地方有點像學校的小劇場,在一個小舞臺周圍有一些椅子。我當時感到相當鎮靜,因為我知道我肯定演不好;同時我也感到害怕,因為當時的氣氛迫人。湯姆·漢克斯演了好幾次,他不斷地改變著自己的做派,以求得我的互動,這對我有很大幫助。我一直拿著劇本念,朗·霍華德讓我演出劇中的情節,我拒絕了,因為我還不太熟悉臺詞,更何況我的英語還不好。這次會見持續了兩個小時,我已經肯定了我不會被選中演這個角色。所以我拿出我的相機拍了張照片,這樣我就可以向我的姐姐證明我見過朗·霍華德和湯姆·漢克斯了。(笑)
記:后來呢?
塔圖:一個月后,朗·霍華德飛到巴黎,再一次見我,問我:“如果我碰巧選了你,你能有時間拍這部片子嗎?”我很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對我有多重大。
記:拍片時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塔圖:當化好裝,坐在湯姆身邊的時候,我爆發出緊張的笑聲。我覺得我處在一個笑話的中心。我覺得我是一個他身邊的電影特效,這種感覺一直在增長,我覺得在他身邊真的是讓人無法忽略———我一直在想他們會覺察到把一只小蝦放在一個巨人旁邊不是一個好主意,不過在這種時候我反倒覺得氣氛不是那么迫人了。
(來源:新京報 記者張文伯 劉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