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吼,馬在嘯,法蘭西在咆哮,巴薩在尖叫。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在這個雨后的黎明中幸福地死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強忍著內心的狂喜,在電腦前寫一篇自己無法決定AB等級的評論。
我已經很久沒機會在稿件中表達自己的熱愛了。時針進入2006,老板的臉始終躲在撲克牌后邊,費德勒在納達爾面前成了名副其實的“廢德勒”,基米·萊科寧變成螞蟻·萊科寧。春雨滋潤了大地,卻讓我的內心開始發霉。我看到一幫人在自己眼前悶騷,我卻只有悶,沒有騷。
凌晨的這場冠軍杯決賽,依然呈現了我數周前《萬惡贏為首》評論中的基調,精彩而不紛呈,酣暢而不淋漓。在高舉進攻大旗卻被對手殺得血肉模糊之后,本賽季出現在冠軍聯賽中的溫格學乖了許多,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在這場打平無法奪冠的決賽中,阿森納居然只在前場保留了亨利這個惟一的攻擊手,而將雷耶斯留在板凳上。而作為全世界攻擊火力最旺盛的球隊,巴薩也在開場時用埃德米爾森取代了伊涅斯塔———為了久違的冠軍杯,讓一切從穩妥開始。
章子怡和鞏俐阿姨的區別只在于年齡,但伊涅斯塔和埃德米爾森的區別卻是本質性的——一個主攻,一個主守。
寧愿1∶0、也不要4∶3的溫格本來就是計劃生育的掌門人,在裁判不近人情的罰下萊曼后,以少打多的局面不得不讓溫格進一步成為婦聯主任。這種全力死守的態勢,在坎貝爾的頭球偷襲得手后變得無以復加。
好在里杰卡爾德的眼睛足夠雪亮。下半場他令旗一揮,用伊涅斯塔替下了埃德米爾森。而西班牙小將剛上場就用一記隱蔽的過頂傳球改變了比賽的基調。隨著拉爾森取代范博梅爾、貝萊蒂替下奧萊格,巴薩開始了絕地大反擊。
在巴薩效力的兩個賽季,人們都在談論拉爾森的高進球效率,卻很少贊美他對比賽的閱讀能力。如今,在瑞典千年老妖用兩個金子般的助攻完美告別后,你才發現,此時的脫帽致敬居然已成訣別。
無論燒死、摔死還是悶死,讓我們齊聲詛咒———讓功利足球統統去死。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世界還是屬于巴薩這幫小子的。
當世界擁抱巴薩,當巴薩擁抱我們,你我已別無選擇。
一日巴薩,終身巴薩。(孫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