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中國》選秀進行到現在,作為“評委”的李詠始終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但他從頭至尾緘口不言。昨天,李詠終于對記者打開話匣子,他不僅對網絡上關于他評審過程中過于苛刻的說法給予了回應,更表示“如果我們所有評委都是很嚴肅的,那不就是青歌賽了嗎?”
回應1苛刻
新京報:這次成都報名的選手是目前各個賽區最多的,但一共才發了10張綠卡,是不是評委把關上過嚴了?
李詠:我們之前對成都賽區也是抱了很大的希望。雖然這次報名人數爆棚,但其中大多數是少數民族組合,少數民族組合在一次性的展示上,視覺沖擊力比較強,但是他們的對抗性在《夢想中國》中會是很艱難的障礙。即便我個人很推崇原生態的演唱,但是《夢想中國》畢竟是比賽,是對抗,他們要面對的是時尚的、流行的、嘻哈的競爭者,這些選手的表現形式很多樣,少數民族選手會相對吃虧。
新京報:很多人都有這樣一種印象,這次《夢想中國》的評委特別嚴厲,甚至比《超級女聲》都要苛刻,尤其是對你的意見很多,你認可這些意見嗎?
李詠:從藝人的角度說,誰也不愿意干得罪人的事。我只是想制作出好看的節目給觀眾,這些選手就是好看節目的組成部分,所以作為評委,我有責任從權威上把關,挑選出最優秀的選手。我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完全公正地評判,但是我會力求公平。
新京報:你剛才談到的,要做好看的節目,“好看”是否也包含了評委和選手之間的沖突?
李詠:在選秀過程中,評委與選手之間的對抗確實是好看的環節,但是中央電視臺有中央電視臺的標準和限制。
其實原本我想呈現出來的好看好玩的局面被突如其來的網絡評論以及一些沉不住氣的朋友給毀掉了。
回應2摧毀
新京報:你指的“毀掉”是因為什么?
李詠:重慶賽區就是先例。實際上選秀節目就是一種娛樂活動,是電視節目,何必較真呢?我看到選手都會先說“你好”最后說“謝謝”,這其實代表了我對選手的尊重,但很多人把這個忽略掉,只寫中間那些我開玩笑的話。我也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究竟是為什么,我覺得是中國觀眾現在還缺乏對選秀節目的適應。
新京報:但是選秀節目大規模地進行已經到第3年了,參賽選手以及相關節目的水平和人數都越來越多,為什么你會說現在大家還缺乏對這樣節目的適應呢?
李詠:當一個人站在舞臺上時,要受到大家的審視,通常觀眾就會覺得這個人是弱者。這個時候,有些人就會對評委的一些言論過于在意,有時候覺得評委說得過了。但它其實本身就是一檔娛樂節目啊,每個環節都是節目的一部分,其中不排除有設計的成分,如果你“身陷其中”,對那些不是鼓勵的、調侃的語言不平,以“正義”的名義為“弱者”吶喊,那我們這些節目制作者就無法解釋了。
新京報:你剛才說到你之前對節目的一些設計被提前“摧毀”了,指的是哪方面的摧毀呢?
李詠:一些更有意思的評委的表現,比如一個選手喜歡唱歌,但是一張嘴他就跑調了,你可以說“對不起,你跑調了。”也可以說,“唉,你唱歌連神仙都會打瞌睡。”有一些“正義者”就會認為這是不尊重選手,就上綱上線,我覺得現在網絡是扭曲的,誰都可以站出來不負責任地胡扣帽子,而且是匿名的。在我理解,罵人是侮辱,含沙射影是侮辱,把人不當人是侮辱,我說的那些評論會是一種人身侮辱嗎?
我覺得他們太天真了。現在把原來設計的直線給扭曲了,我覺得很遺憾。
回應3壓力
新京報:你所說的對選手比較苛刻的評論和尊重選手之間,會不會有矛盾的地方?
李詠:一點不矛盾。一個選手站在這里由我們評說,和我們對他追逐夢想的尊重并不矛盾。如果我們所有評委都是很嚴肅的,那不就是青歌賽了?說到底,《夢想中國》應該還是草根的狂歡,是大家樂的事情。
新京報:對于央視的娛樂節目,大家一方面似乎覺得娛樂尺度不夠寬,另一方面又會對它的要求格外嚴格,你覺得這是一種雙重標準嗎?
李詠:我只能說,央視做這樣一檔節目的壓力比任何同類節目的壓力都要大。來自上上下下,有形無形的各種制約。
新京報:可不可以這么理解,現在《夢想中國》的狀況和你之前預期的差距很大?
李詠:現在的狀況確實不是一開始我們的初衷,完全違背了,是突然被摧毀了。以前我說過,自己是央視的娛樂底線,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是只是大范圍地宏觀地說,并沒有具體的感受,我是在重慶賽區的時候才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真的是觸摸到了央視的娛樂底線。網上萬人倒一個主持人還是一件很罕見的事。但是不管你是說“好”,還是說“不好”,只要你發表了觀點就是看了我們的節目,我都要對你說一聲“謝謝”。
來源:新京報 記者 劉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