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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牢騷滿腹的中國導演 2000年11月21日 18:36 中新網南寧11月21日消息:滿腹牢騷的中國導演們對影壇的現狀能說上一天一夜。 因為沒有大新聞可做而郁悶了好幾天的記者們終于可以舒一口氣了。在昨天上午于南寧國際大酒店舉行的國產新片座談會上,參加本屆電影節的眾導演暢所欲言,好像積累很久的滿腹牢騷終于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為“5元票價”叫好 在南寧電影節開幕以前,國內影視界最引人注目的事情無疑要算成都的“5元票價”風波,在國產新片座談會上,票價的問題再次成了眾導演的評述焦點。記者發現,與國內大多數人的強烈反對相比,導演們為成都、鄭州電影票降價的齊聲叫好頗為讓人意外。 鄭洞天:我看這屆電影節的熱點不在南寧,一個在開羅(開羅國際電影節),一個在成都(五元票價問題)。電影票降價現在正成為一個風潮,我所說這股“風”昨晚又吹到了鄭州,而且比成都還便宜,才兩元1張票。鄭州影票降價以后,觀眾就像北京人搶油似的瘋狂涌進電影院,票房反應非常好。 對電影票降價我們沒什么不高興的,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只要有利于吸引觀眾走進電影院的我們都舉雙手贊成。 馮小寧:電影票價在成都降到5元,在鄭州降到2元,我覺得這是我們電影界在走向市場的過程中邁出的務實的一步。相信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對中國電影的明天有積極的意義。 葛存壯:建議我們的電影發行部門都能借鑒成都、鄭州的經驗,走一條薄利多銷的道路,把觀眾吸引進影院,現在的5元電影票相當于五、六十年代花5毛錢看一場電影,這對于工薪階層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對國內電影現狀不滿 謝飛:我認為中國電影目前是處于低谷,雖然如此,但創作還得繼續。但我們的電影人在創作的過程中遭遇的磕絆太多,如何把這些枷鎖解開,這需要來自社會、市場、領導以及自身等方方面面的努力。但我覺得不是片子不掙錢,而是我們某些人總以為“只有主流片賣座才算賺錢”,不敢面對社會中存在的矛盾,這樣拍出來的老百姓當然不喜歡。 夏鋼:目前在中國市場搞電影創作是一件較困難的事,一方面整個電影的制作生產體制已經滯后,任何產業都是有產出才能有收入,如今的票房讓投資人很難有信心。另一面是長期以來電影人養成了自我束縛與自我原諒的壞習慣,所以更難拍出好片子。 鄭洞天:現在的中國觀眾對我們的電影沒有信心。要建立觀眾對電影的信心,最終要靠電影作品本身的水平來說話。我們不少人老在等某一天突然自由了,一定就能拍出大片好片。其實不是這樣,你沒有經歷現場的體驗,一下子怎么可能拍出好電影呢? 孫周:沒有主管部門的參加,我們閑聊有什么用?要做中國電影我看還是一句老話:要弄清楚藝術和商業是什么關系?其次,我認為電影應保持自己民族特色,在堅持民族特色的情況下走向世界,伊朗雖然窮,但伊朗電影很紅火,因為他們保持了電影的民族獨立性。 馮小寧:其實我們對中國電影的現狀都是不滿意的,我也常常在檢查自己的問題。我認為中國電影最致命的是市場的無序和票房的流失,而最終受傷害的是我們創作人。當然,電影人才的大量流失也應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因為這已不是一個提倡無私奉獻就能留住人才的年代。 集體呼吁電影立法 電影立法是導演們多年來一個未了的心愿,這次舊事重提,也希望能引起有關方面的關注,能早點一償他們的宿愿。 謝鐵驪:我是全國人大常委委員,我在人大常委呼吁了15年“中國電影要立法”,但至今沒有任何結果。我已經75歲了,如果看不到電影立法,我會心不安的,因此我也沒放棄過努力,為了電影立法,我和江主席和朱總理直接對過話。 孫周:大家現在看到的《漂亮媽媽》與國外看到的都不一樣了,很多片段被剪得面目全非。作為導演我們希望有一部《電影法》,規定什么可以拍,什么可以不拍,以免拍完再被剪。 (自《南方都市報》 記者:寧佐勤 儲璨璨 謝惠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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