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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自毀--陳果成為“法輪功”殉葬品紀實 2001年2月20日 17:00 這是個讓歷史永遠銘記的慘痛日子:2001年1月23日,新世紀第一個春節的除夕,正當人們拉起彩練、掛上彩燈,用特別興奮的情感歡度這個千年新春的時候,在祥和平靜、飽浸節日氣氛的天安門廣場,一起人們難以置信的“法輪功”癡迷者自焚事件發生了…… 在這7名自焚者中,有一名來自中央音樂學院琵琶專業、年僅19歲的女大學生。這個已進入大學二年級的陳果,有著花容一樣的美麗,也有著超常的音樂潛質。 正值花季,藝術之花開始蓓蕾待放的陳果為什么會走向自毀呢? 在中央音樂學院,幾乎所有的人都為陳果的極端舉動感到吃驚,接受采訪的陳果的老師們更是不愿接受這個事實———陳果,你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要為那反人類、反社會、反科學的邪教“法輪功”殉葬呢? □用心彈琴的琵琶少女 陳果的專業課老師孫教授似乎一下子變得憔悴起來,為他那聰明漂亮的學生、一個具有特殊音樂天賦的女孩。 作為琵琶專業的指導老師,自從陳果考入中央音樂學院附小,孫老師就指導陳果彈琴。10年中,孫老師是看著陳果長大,更是一步步將稚嫩的琵琶少女領入音樂藝術的殿堂。 陳果是孫老師的驕傲。 看著陳果小時候的照片,就像陳果出現在眼前一樣。 在孫老師的記憶中,這是個永遠難以忘懷的鏡頭。1991年秋天,中央音樂學院附小招生考試現場,隨著一首琵琶曲《大浪淘沙》的彈奏,整個考場似乎一下子變得沒有一點其他聲息,只有琵琶的音樂聲在流淌……臺上的彈奏者是一位眉清目秀的漂亮少女,這就是來自河南開封市的陳果。 在考試現場,陳果的一舉一動,其彈奏出的每一個音符更為一位特別考官所關注。在這位考官眼中,陳果的彈奏簡直就是心的跳動,附在其音樂上的是鮮活的生命和奔涌的感情。這位特別考官就是孫老師。 陳果以她對音樂特殊的領悟力和感受力,得到了監考老師尤其是孫老師的特別贊賞。 陳果被錄取了。這一年,陳果只有10歲。 “這是個用心彈琴的女孩。”孫老師的思緒似乎仍然停留在當年的考場上。 “心是什么?心是對抽象感情的特殊形象。就是說這個孩子是在用感情感覺音樂,表現音樂,這對于一個只有10歲的孩子是非常難能可貴的,盡管其當時的指法還較稚嫩,技藝尚欠嫻熟,但這些是完全可以或是較容易通過學習獲得的。” “這個孩子真是難得,可她竟把自己給毀了……” 孫老師在感情的折磨中談音樂、談陳果。 音樂是一種抽象的藝術。音樂者要用音樂表現現實生活,必須對客觀事物具有獨到的感受和特殊的敏感,有特殊感受才可能有特殊的音樂表現,這就是音樂者應該具有的潛質。在10個音樂者中,真正用感情表現或具有音樂潛質的也許只有一個甚至還不足一個。 陳果是特殊的一個。 孫老師說,這是很難用百里挑一或萬里挑一概念所能說明的。 進入中央音樂學院附小的陳果,開始在孫老師的指導下學琴,其音樂潛質得到超常開發,彈奏技藝也日臻成熟。陳果以老師滿意、同學羨慕的成績升入中央音樂學院附中,又異常順利地考入中央音樂學院民樂系琵琶專業。就是通過這種超常的音樂天賦,陳果不斷豐富和完善自己的音樂人生,也為自己的師長、學校以至我們的國家帶來榮譽。陳果參加學院組團公演受到好評,陳果作為琵琶獨奏演員被選入中央電視臺銀河少年藝術團,陳果在參加出國演出中均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就是在陳果的音樂人生步入境界、漸近輝煌的時候,一本書,一本惡魔似的書開始向她伸出毒爪。這本書就是后來被她稱為“世界上一切學說中最玄奧、超常的科學”的《轉法輪》。 這本書是陳果的媽媽郝惠君特意寄給她的。作為“法輪功”的癡迷者,就是她帶著自己的女兒到天安門廣場自焚的。 孫老師努力地抑制著眼睛的濕潤。 電話響了,是說陳果的。孫老師無言以對。 2月3日,天陰但并不寒冷。我們再訪孫老師。經過感情折磨后的他思考變得更加理性:“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想像害了陳果。” 陳果有著特殊的想像力,表現在對音樂的感覺和表現上。如果她將這種想像力也用在其根本不了解、且又為她所信賴的人的“教唆”、“癡迷”的“法輪功”上,其結果能會是什么呢? 陳果用自毀“回答”。 □在恩師與母親之間 面對電視上報道天安門廣場“法輪功”癡迷者自焚事件真相的慘痛畫面,孫老師的目光突然呆滯了,思維也像突然凝固了一樣……這些自焚者中可是有一個曾令他感到驕傲的他的學生啊! 在陳果一步步邁向音樂殿堂的路上,決不能少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孫老師。 從陳果報考中央音樂學院附小到升入附中,又從音樂附中考進中央音樂學院,從琵琶女孩到音樂才女,從當初尚顯稚嫩的《大浪淘沙》到日臻成熟的《天鵝》、《月兒高》、《塞上行》、《春江花月夜》、《漢宮秋月》,陳果哪一步不是孫老師領著走的。這一領就是10年時間。10年師生情勝似父母情。 陳果當然不能少了孫老師。 在陳果成長的道路上,還有一個人同樣是不可或缺的,這個人就是陳果的媽媽郝惠君。 郝惠君是河南開封市回民中學的音樂教師。陳果曾這樣向她的同學和老師說起自己的媽媽,媽媽從小學到大學一直是學生干部,不僅性格開朗,還能歌善舞,也懂琵琶。陳果的姨媽說,陳果的音樂特長就是她媽媽培養的。 郝惠君不僅給了女兒生命,也是陳果的音樂啟蒙老師,并且還時時刻刻從精神和物質上關懷著她,陳果也必然不能少了母親郝惠君。 陳果崇拜老師,也同樣崇拜母親。前者是因為她熱愛音樂,后者是因為母親不僅僅是她物質上的依靠,更是其精神上的依賴。尤其是當疼愛她的父親1998年病逝之后,這種依靠和依賴就完全集中到母親身上。 異常糟糕的是,陳果的母親竟自1997年起就癡迷于“法輪功”,對所謂的“大師”李洪志推崇備至。 可憐的陳果也許并沒有意識到,她對在其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的崇拜,自從母親練起“法輪功”之日起,在她身上就開始了音樂與“法輪功”的爭奪。 孫老師當然不允許陳果放下音樂去修煉什么“法輪功”,郝惠君這個“法輪功”癡迷者以所謂要給女兒最好的“前程”,必然要拉著陳果修煉“法輪功”。 郝惠君在給陳果寄上邪教“法輪功”書籍《轉法輪》的同時,也寫來了最容易讓女兒心動的信:……女兒是媽媽的惟一,做媽媽的能害自己的女兒嗎? 讓孫老師備感不妙的是,郝惠君竟也給他寄來幾乎同樣內容的信件:……陳果是我的女兒,也是您的女兒。她對媽媽有感情,對您更有感情。我不會害自己的女兒,就像您決不會害她一樣…… 孫老師當然加緊了對陳果的“爭奪”,每次專業課之后都必與陳果深談一次。可讓孫老師沒有想到的是,每年的寒暑兩個假期,竟成為郝惠君“爭奪”陳果的最佳時機。 1999年寒假后,了解到陳果仍在練邪教“法輪功”,孫老師終于按捺不住憤怒的心情。他甚至咆哮著:要練功就不要學琴了!陳果也決沒有想到,自己敬重的老師對她修煉“法輪功”竟如此大動肝火。就是在這次,陳果又一次在孫老師面前號啕大哭。她哭著說:老師,您可千萬不能不要我了。我要學琴。我不能沒有琴啊! 陳果向孫老師也向學校承諾:決不在學校練功,決不給學校找麻煩,決不參與社會上有關“法輪功”活動。 可令孫老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最終未能阻止住郝惠君對陳果的“爭奪”。寒假幾天后,陳果就被她癡迷于“法輪功”的媽媽郝惠君拉到了天安門廣場,成為參與自焚的7名“法輪功”癡迷者之一。 陳果的媽媽郝惠君信奉的是李洪志。李洪志要“法輪功”的癡迷者們“放下名利,忘記生死”,郝惠君不僅自己作到了,而且帶上了女兒陳果。自以為走向“圓滿”的郝惠君,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向了毀滅,這是她的可悲可憐,而陳果尤其可悲可憐。 作為陳果的指導老師,孫老師最大的痛惜是在“恩師”與“母親”、音樂與“法輪功”之間的爭奪中,黑暗“戰勝”了光明,盡管這是令人痛心的“暫時”,但卻留下了沉重的思索。 □惟有音樂與心靈空白 可悲可憐的陳果為什么要走向自毀?難道她就真的不知道“自焚”是要以自己的琴藝、肉體以至生命為代價的嗎? 這確實是個令人難以置信又讓人不敢相信的事實:一個大學生在自焚前竟提出一個如此“低能”的問題:“自焚時會不會疼呢?”火燒身體肯定會帶來巨大痛苦的,這是個上幼兒園的孩子都知道的常識問題,一個大學生竟然不知道。 陳果的無知還不僅僅在于此。當她擔心自焚可能會疼時,“1.23”“法輪功”癡迷者天安門廣場自焚事件的具體組織者王進東教訓她:“這是常人的感受,練功的人不會疼的,一下就會升入天堂了。”如此簡單的荒謬和惡劣欺騙,陳果竟也信以為真。 事實就是這樣的無情。 在音樂學院,當記者提出如上問題時,熟悉陳果的老師們的默認更讓我們感到震撼和心痛。 陳果如此“無知”,當然有其被邪教“法輪功”精神控制的原因,但其缺乏生活基本常識的問題著實令人深思。 孫老師談到的陳果在音樂學院“三點一線”的特殊“軌跡”讓人有些難以理解。這三點一線就是“琴房—宿舍—食堂”。對陳果來說,這種特殊的人生軌跡她一走就是10年時間。 這就是陳果。陳果的世界里只有琵琶。她所接受的是“尖子教育”。她要成為琵琶人才,惟此才是尖子教育的成功,也才是陳果的成功。 在對一些老師的采訪中,交談甚至成了對“陳果現象”的研究和討論。 陳果要成為音樂人才并沒有錯,問題是陳果在需要琴、擁有琴的同時,難道就不需要其他知識又不該擁有其他知識了嗎?回答當然是否定的。 事實上,陳果也像所有熱愛生活、渴望知識的學生們一樣,在其心靈中有著巨大的空間等待著科學文化等等新知識的填充。非常令人心痛和可悲的是,就是在其空白急需填補的情況下,媽媽郝惠君給她送來了邪教書籍《轉法輪》,并拉著她練起了“法輪功”。 看了《轉法輪》后的陳果,竟被書中反人類、反社會、反科學的荒謬邏輯所迷惑。陳果在寫給老師的一封信中甚至這樣說到:“法輪大法”是“世界上一切學說中最玄奧、超常的科學”,“是衡量宇宙好與壞的惟一標準”。尤其荒謬的是,陳果在信中還這樣寫道:“我的生命是‘大法’開創的。” 受到毒害的陳果,其無知舉動多有發生。她曾對做她工作的老師充滿感情地說,讓人學好的“學說”你們也該學啊!她甚至對老師對她練功的阻攔表現出特別的委屈與非常的不理解,以至于為此多次十分傷心地失聲痛哭…… 如果這次陳果沒有參與自焚,她將來有可能成為一個音樂人才。一個音樂巨人同時又極可能是科學文化知識的侏儒,這樣的音樂人才又能帶給社會什么? □琵琶殿堂永遠成為夢想 一把邪火燒掉了陳果的美麗,更燒毀了陳果的才藝,也燒沒了陳果的美好前程。 人們的心在痛,陳果老師們的心尤其像被放入翻滾的油鍋中一樣絞痛。 民樂系的王老師手中拿著陳果在新加坡演出時的照片,一張張看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濕潤了。王老師說起那天他去積水潭醫院看望陳果時情景,尤其讓人潸然淚下。就是這位王老師與陳果一起赴新加坡演出的。 在積水潭醫院燒傷科,王老師實在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實,陳果已被燒得面目全非,雙手焦殘。躺在病床上的陳果幾乎不能說話,臉部和雙手盡是火燒后留下的黑色焦痂。看到如此慘狀,誰能相信這曾是個非常美麗的琵琶女孩。 令王老師尤其感到心痛的是,陳果竟渴望著將來還要彈琴。 這天,陳果只能用點頭或搖頭回答在場記者的問話……“你后悔嗎?”“后悔。”陳果竟驚人地吐出兩個字來。“將來你還想彈琴嗎?”陳果又努力地點點頭。看到這里,王老師實在不忍心面對陳果那張焦黑的臉。 孫老師對這個電視畫面尤感心肺撕裂般的疼痛難忍。 孫老師回想起的情況讓人吃驚。孫老師說,對于陳果要走向極端,他是應該想到的,“可為什么就沒有想到呢?” 孫老師在痛苦的自責中談到了以下情況。2000年12月,陳果幾次談到“今年就要有結果了”。孫老師問“什么結果?”陳果哈哈一笑,說“沒有什么”。又問,陳果還是一笑,說“我也不知道”。孫老師沒往心里去。在9、10月份,陳果的媽媽也曾給孫老師寫過一封信,信的內容說,陳果就像您的親女兒,對您有很深感情,我們都愛她。信的最后一句話是,陳果在您身邊不會太久了。就此孫老師也曾問過陳果,陳果說“我怎么知道”。孫老師想到陳果兩年之后將會畢業,比起近10年專業課指導,當然是不長的時間,也就沒有當回事。 “這可能就是信號啊!” 孫老師說,他要是想到這也許就是邪教“法輪功”的“語言”,他就完全可能幫陳果逃過此“劫”。 孫老師無語。 眼前又出現了陳果的音容笑貌,出現了寒假期末考場上的陳果,琵琶曲《漢宮秋月》也送入耳際。陳果的演奏獲得了難以想像的成功。陳果接觸這個曲目才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 陳果是個極富音樂天資的女孩,她愛琵琶,琵琶的殿堂也已經向她招手,向她微笑。可就在這時,她被邪教“法輪功”控制了。她在走向自焚時,她的琵琶殿堂夢想也就永遠是一個美麗的夢想了。是誰毀了她?是邪教“法輪功”,是那個人面獸心的李洪志徹底葬送了一個琵琶才女的美好前程。 陳果留給人們、留給歷史的是什么呢?(轉自《解放軍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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