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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部長遇刺案全景實錄 2001年10月26日 08:52
聲明:本版文章之版權屬于原作者及原刊載媒體,如轉載請與原刊載媒體聯系,謝謝合作. 10月17日清晨,以色列內閣極右翼的代表、旅游部長雷哈瓦姆·澤維在耶路撒冷的凱悅飯店816號房間門口被刺客擊中,送往醫院后宣告不治。激進的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巴人陣”)隨即宣布對此負責。澤維因此成為了有史以來被巴勒斯坦人暗殺的第一個以色列部長。 部長怎會被暗殺 在以色列兩年的生活,使我多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里,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不過,當我們最初聽到澤維被暗殺的消息時,仍然驚呆了。這里的很多記者同行前一晚因沙龍有條件同意巴勒斯坦建國的歷史性講話,而忙到凌晨,他們說,一大早聽到這個消息,濃濃的睡意立馬煙消云散。 以色列不是標榜自己“安全立國”嗎?那些在傳說中神勇無比、永遠戴著墨鏡扮酷的摩薩德特工和辛貝特(以國內安全總局)保鏢到哪里去了? 自從1995年前總理拉賓被以右翼極端分子刺殺以后,辛貝特已經成立了一個“重要人物保護小組”,專門保護五類人物:1、國家象征,包括總統,總理及其家人,議會議長,議會反對黨領袖,最高法院院長;2、關鍵人物包括外長和國防部長以及其它重要部長;3、前高級官員;4、以色列耶路撒冷市長和埃及、約旦和土耳其等重要伊斯蘭國家駐以大使;5、總理候選人。目前,這份名單上共有42人。 由于現任以色列政府是歷史上規模最龐大的一屆,因此很多在名單內的部長并不可能得到全天候保護,作為補償,部長的司機們可以得到配槍,來保衛部長的安全。澤維作為內閣中極右翼的代表,曾經被全天候保護,但最近,對他的保衛放松了。事發當天,澤維身邊沒有一個保鏢。而這,和澤維對保鏢不合作的態度也不無關系。他總是躲避辛貝特的保護車輛,甚至要求自己的司機擺脫跟蹤,讓車輛“消失”在鬧市中;當他的座騎被辛貝特攔住要求不要進入約旦河西岸時,他居然從車里跳了出來,大踏步走過以軍路障;即使在約旦河西岸和加沙,他也拒絕穿防彈背心和換乘防彈汽車;他的一個秘書曾經因為把他的行程發給辛貝特而被當場開除。辛貝特的頭頭迪希特曾要求沙龍總理勸說澤維接受保鏢,但沙龍在碰了一鼻子灰后,也灰溜溜地給迪希特回話:“我勸服不了他。” 刺殺案發生在凱悅飯店。這座飯店部分建在以色列于1967年戰爭后占領的巴勒斯坦領土上,成為了以對巴勒斯坦領土侵蝕的象征。與此同時,由于其250名員工中40%是來自東耶路撒冷和鄰近村莊的阿拉伯人,凱悅也成為了耶路撒冷少數幾個阿拉伯人走進走出不會引發懷疑的飯店之一。 由于以議會辯論經常持續到深夜,澤維和很多家不在耶路撒冷的議員一樣,可以在耶路撒冷選擇定點飯店的一家作為過夜下榻的居所。大部分議員選擇離議會較近的希爾頓、假日飯店、文藝復興飯店和因巴飯店,而澤維和其它少數議員則喜歡選擇凱悅和橄欖樹飯店,以遠離議會政治的喧囂。 辛貝特曾經給議員發過一個小冊子,要求他們住宿時選擇安全的飯店,熟悉逃生的道路,并對任何試圖詢問行程的人保持警惕,不要使自己的生活太過規律?上В@本小冊子據說被很多議員立即扔到了廢紙簍中。 澤維在凱悅飯店的起居就顯然致命地規律:他的車總是停在停車場顯眼的地方,刺客可以很容易判斷他是否在飯店;他總是選擇816房間,從來不更換;每天早晨,他總是在7點之前結束在大堂飯廳的早餐回房。和澤維一起住在凱悅飯店的議員卡拉說,人們甚至可以按照澤維的起居來判斷自己鐘表的準確度。有了這種種因素的巧合,悲劇終于發生了。 槍響瞬間 事發前晚,澤維剛參加了以議會冬季會期的開幕式。一天來,由于他和他領導的“以色列家園-全國聯盟”抗議沙龍政府對巴勒斯坦的“縱容”和“綏靖”政策,宣布退閣,澤維已經成為了媒體的焦點。與往常一樣,澤維在議會結束辯論后和妻子亞伊爾一起來到凱悅816房間住宿。此時,飯店的502個房間中只有74間住有客人,總共109人,其中40人是游客。以色列警方現在認為,行刺澤維的小組此時已經入住飯店。 17日澤維與往常一樣去早餐。在就餐時,澤維告訴妻子,他覺得有一個長相像阿拉伯人的人在盯著他。不過,這顯然沒有引起他足夠的警覺,因為他隨后像往常一樣,離開飯廳,乘坐議員專用的貴賓電梯(必須用磁卡啟動)回房。警方估計,此時刺客可能得到了在凱悅飯店工作的阿拉伯員工的幫助,通過太平梯來到了澤維的樓層,并埋伏在房間附近的走廊拐角。 6時50分左右,澤維在816房門前剎那間回頭……刺客顯然使用了附帶消音器的手槍,一枚子彈從澤維右眼上部進入顱腔,一枚進入下腭,澤維立即撲倒在血泊中。此時,隔壁房間的美國游客霍金森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但并沒有在意,因為他沒有聽到槍聲。刺客跑了,他們隨后逃往鄰近的拉馬拉。 6時52分,澤維的妻子回到門前,發現澤維遇刺而大聲呼喊求救,喊聲驚動了美國房客霍金森,他立即叫來有急救經驗的同伴幫助搶救;艚鹕f,當時澤維滿臉是血,太可怕了。 6時56分,第一輛救護車到達飯店,開始急救。7時正,第二輛救護車到達現場。7時13分,澤維被急送耶路撒冷最好的醫院———哈達薩醫學院附屬醫院,澤維此時仍有脈搏。7時29分,澤維抵達醫院,但此時他已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血壓、瞳孔開始擴散。醫院立即召集最好的專家,進行CT掃描,并立即決定開胸手術,對心臟成功地進行了進行手工起博,傷勢一度穩定,澤維還接受了3~4品脫的輸血。但隨后,他的心臟再度停跳,搶救工作這次沒有奏效。 9時44分,醫生宣布澤維不治身亡。 死后成圣人 澤維遇刺身亡的消息傳開之后,以色列全國一片哀悼聲。眾多媒體以《一個以色列愛國者》、《再見我的戰友》和《以色列人》等標題描述這名曾參加過以色列建國以來歷次戰爭的以軍名將。一時間,澤維幾乎成為了圣人。極右的澤維在生前一直都只是一個邊緣人物,以外長佩雷斯和以反對黨領導人薩里德等反對黨領導人甚至拒絕和他說話,而現在,他們紛紛發表感人的悼詞。以色列《國土報》的專欄作家哈南·基姆因此辛辣地嘲諷說:澤維生前可能都并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朋友”。 成千上萬的人在10月18日來到議會停靈處前向遺體告別。與6年前拉賓被以右翼極端分子刺殺時相反,此次參加哀悼的主力軍是以色列右翼。 在這一片右翼聲浪之中,令我佩服的以色列同行仍然勇敢地秉持新聞操守,堅持稱澤維是一名“有爭議的領導人”,更有記者勇敢地指出:澤維并非是一個圣人,一直有傳言說他和以色列地下黑幫有牽連,他的前同僚本尼·貝京更稱他為一個“政治和道德上的雙重病毒”。 翻檢澤維生前的言論,我們可以發現,他最著名的論點是:這塊“巴勒斯坦地”太小,不容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人共同生存,以色列人應該把全部巴勒斯坦人“轉移”到阿拉伯國家去。在我這樣的外來人看來,只能覺得:這和當年德國納粹要“轉移不純潔的猶太民族”,進行“最終解決”,并無本質的差別。歷史的演變何其諷刺。 以巴沖突爆發后,澤維多次罵阿拉法特是“騙子”、“惡魔之子”和“嗜血者”,并要求沙龍下令轟炸阿拉法特在加沙的總統府。他甚至提議給以軍配備動物園中的麻醉槍,這樣以軍在路障前就可以先麻翻過路的巴勒斯坦人,然后進行檢查。 澤維1926年出生在耶路撒冷的時候,他的家庭已經在這里生活了6代。他從小就認為,這里就是猶太人的土地,而巴勒斯坦人只是寄居者。他確實是非常真誠地相信:上帝已經把這塊土地應許給了以色列人,他要保護這個神圣的誓約。 毒樹結惡果 澤維被刺的消息傳出后,很多以色列人的第一反應是:上帝保佑,但愿這回兇手不是猶太人。6年前拉賓被刺的震驚顯然在人們心中還沒有消褪。當“巴人陣”宣布對此負責時,以色列人大都松了一口氣。 “巴人陣”是巴解組織內僅次于阿拉法特領導的法塔赫的第二大派別,該組織的領導人穆斯塔法剛剛于8月27日被以軍導彈“精確暗殺”。該組織在聲稱負責的聲明中說暗殺澤維是一次報復行動:“沙龍應該知道,巴勒斯坦人的血并不比以色列人的廉價,那些暗殺巴勒斯坦領導人的人,自身也不會得到安全。澤維只是這報復之路上的第一個。”媒介注意到,澤維被殺正好在穆斯塔法40天哀悼期的結束。 而在澤維被殺前3天,以色列連續暗殺了3名巴勒斯坦活躍分子。在澤維死后,以軍又暗殺了一個巴勒斯坦人,在對約旦河西岸城市的大規模行動中,也有一名11歲的女童被以軍槍火擊斃。 為了報復澤維的被殺,以色列內閣已經接連宣布了以下政策:認定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對此負責,發布最后通牒,要求巴勒斯坦人立即交出兇手;在沖突停止前結束與巴勒斯坦人的一切外交接觸;取消原定解除對巴控地區封鎖的計劃,繼續加強封鎖。與此同時,以軍也相繼陳兵拉馬拉、伯利恒、杰寧、納布盧斯、圖勒凱爾姆和蓋勒吉利耶等6個約旦河西岸城市,大有不履行最后通牒就萬軍齊發之勢。在沖突中,近3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使1年多來的沖突傷亡數字上升到了850多。 負責調查以巴沖突的國際委員會主席、前美國參議院米切爾曾說過這樣一段話:“歷史和地理決定了(以巴)兩個民族的共同命運。他們注定要生活在一起,或者是在戰爭中,或者是在和平中。我們認為,正確的道路是和平的道路!(馮玥) 摘自:青年參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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