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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故事:林瓔的天馬情結 2002年03月05日 09:57 僑居比利時的華僑女博士林瓔時常為馬而心醉神迷,馬年到來之際,林博士終于完成了她的力作《天馬》,她馬不停蹄地帶著還飄著油墨香的《天馬》從北京前往法國巴黎,通過中國駐法國大使館文化處把《天馬》一書作為禮物贈送給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一位多么標準的工農兵形象啊!” 林瓔自稱有奔馬一般的性格,她當過兵,演過電影,搞過舞臺美術,然后又緊跟出國浪潮,留了學,嫁了德國人,生了一對混血兒,還戴上了博士帽。 林瓔是在18歲那年和濮存昕、李雪健、肖雄等一起進入了空政文工團。 “如果當時不上大學,如果不出國留學,如果不嫁給德國人定居比利時,林瓔很可能也已經象她同齡的師兄、師妹那樣成了耀眼的影視明星了。”林瓔的朋友這樣評價這位兩鬢已經染霜的華僑女博士。對此林瓔坦然道:“我自己就是一匹天馬,我想實現的目標我一定會鍥而不舍地追求。” 翻開林博士珍藏的小皮箱,里面赫然擺放著文化大革命時代人們在街頭常見的工農兵宣傳畫,林瓔指著幾張宣傳畫中那位梳著短發、意氣風發的女工人說:“這就是當年的我。” 林瓔18歲那年,就憑當時空政文工團曹政委一句“多么標準的一個女工農兵形象呀!”,踏進了令多少人羨慕的空政文工團。那時,工農兵形象的畫報滿天飛,于是林瓔那美麗而端莊的形象就成了工農兵的形象代言人,當時她在《工農兵畫報》上頻頻亮相,許多畫家都拿她作為工農兵的形象模特兒,有一次她上王府井照相館拍工作照,幾天以后,她發現自己的巨幅照片竟然被赫然擺在這家全國著名的照相館櫥窗里面,后來還是義憤填膺的林媽媽出面,才把寶貝女兒的照片搶了回來。在一張“西藏人民歡呼中國共產黨”的宣傳畫里,林瓔又被當成了西藏的小姑娘。最讓林瓔感到不自在的是,她曾被當成南京雨花臺的烈士被畫在宣傳畫上。1986年,林瓔在一部名叫《生活的變奏》的電影中擔綱女主角,在影片里她飾演了一位考古女大學生。 葉公好龍,林博士愛馬 說起這位當年的工農兵標準美女為什么要寫《天馬》這一部藝術性和學術性都很強的著作時,林博士捋了一下兩鬢有些發白的頭發說:“我對馬情有獨鐘。” 林瓔在空政文工團長期從事舞臺美術。她的油畫作品《馬寅初先生》曾經獲中國美術家協會一等獎。在比利時安特衛普讀完研究生拿到碩士學位以后,她一直希望在藝術上進行深造,但繪畫的最高學位就是碩士,于是她報考了比利時根特大學,當了比利時皇家科學院院士魏查理教授的博士生,并對中國的天馬文化進行了深入系統的研究。 天馬,被譽為神馬,中國西漢時代偉大的政治探險家張騫行越中亞,深入西域,在大宛發現了被認為是當時最好的良馬大宛馬。漢武帝根據張騫的描述,立即意識到千里馬的戰略和軍事意義,于是大舉討伐大宛,得千里馬,并為此寫下了《天馬歌》。中國古人賦予大宛馬以“天”的地位,使其具有了駕馭神奇的威力,于是,天馬也被呈現在藝術世界里,天馬的塑造也映現了中國人千百年來的痛苦、奮爭和希望,她希望從藝術的角度,透過歷史來詮釋天馬和中華藝術和文明。 林瓔報考博士生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林瓔的丈夫叫席爾,這位金發碧眼的日耳曼人曾是慕尼黑一所大學的博士,他所撰寫的有關啤酒文化及其營銷戰略的博士論文被學校評為滿分并在德國啤酒行業作為高級管理層的推薦參考讀物,看到妻子不安心家務報考博士,這位在德國一家銀行擔任財務總監的丈夫有些不大滿意,也頗有德意志人特有的不屑一顧的神態,這一切對林瓔來說,真是感到莫大的壓力。林瓔對丈夫說:“我以前不是花瓶,現在也不是老媽子,憑什么我就不能當博士?” 林瓔一家,包括一對混血兒兒女都是安特衛普皇家騎馬俱樂部的會員,林瓔家的墻上有馬,桌上有馬,餐具上有馬,連穿的衣服都是選有馬的圖像的。林博士還是巴黎時裝愛馬仕品牌的忠實消費者,她身上的衣服有天馬的造型,她丈夫席爾博士的腰帶扣是天馬圖案的,女兒朱麗婭的皮鞋扣則是馬蹄的變型。林瓔一家每周都要騎一次馬,當年她生兒子勞倫斯的前一天還在騎馬呢。林瓔說,在她丈夫眼里,馬是健身休閑的好伙伴,在兒子和女兒眼里,馬是他倆的好朋友,但在她眼里,馬是一種精神,馬是藝術的化身,馬一投足,一揚鬃毛,都那么富有詩意。 林博士愛馬,可以說是愛到了癡迷的程度,林博士的母親曾在1998年去比利時探訪過女兒一家,并在德國女婿的盛情邀請下也去了一趟騎馬俱樂部,在那里,林媽媽看到女兒那么地喜歡馬,騎完馬以后還要給馬使勁地用刷子洗澡,就不無抱怨地對女兒說:“我看你給咱外孫和外孫女洗澡也沒有那么賣力呀”。 古人有葉公好龍之說,與好龍的葉公相比,林博士絕對有過之無不及。 撞毀奔馳追天馬 林瓔醞釀撰寫博士畢業論文的時候,她的博士導師魏查理希望她能研究一下關于狗的文化,因為當時根特大學和比利時列日大學有一個關于狗文化的研究課題。狗是歐洲人特別喜愛的寵物,魏查理教授希望他的女弟子林瓔能夠好好考慮一下,但倔犟的林瓔軟磨硬泡,終于說服了導師,選擇了她鐘愛的天馬。當記者問林瓔到底用什么方法說服她導師的時候,林瓔詭秘地說,我抓住了魏教授的一個弱點,因為魏教授1992年曾經到美國德克薩斯州當過一個月的牛仔,至今魏教授家的床底下還有一雙從德克薩斯帶回來的牛仔靴呢,那是魏教授的鐘愛和驕傲。 為了撰寫中英雙文的專著《天馬》,林瓔不知跑遍了多少博物館和圖書館,從遠古、商周的原始馬崇拜,秦始皇的兵馬俑,兩漢的天馬,清代的百駿圖,到近到徐悲鴻的奔馬和當代畫馬大師賈浩義的駿馬大寫意,林博士一一作了精心的研究和詮釋。林博士說,她最癡迷的是西漢那尊白玉雕“羽人騎天馬”,這尊小巧精美的玉雕,令人從內心迸發出超凡脫俗升華到天國的熱火。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一個夜晚,林瓔夢見一匹長著羽翼的奔馬,于是飛身躍上,誰知奔馬騰空而起,直奔蒼穹,嚇得林瓔在夢中大呼“馬,馬!”弄得她的德國丈夫以為他的中國妻子想家,在呼喊“媽媽”呢。 林瓔鍥而不舍的精神,終于感動了她那袖手旁觀的德國丈夫,席爾博士也主動到德國的書店和圖書館幫她購買和查閱有關馬的資料,有一天晚上,他們從德國法蘭克福國際書展趕回比利時,路上遇到一位酒后駕車的莽漢,他們嶄新的“奔馳280”被撞毀,是車內的安全氣囊救了夫婦倆,從此以后,林博士出門只坐火車。林瓔的丈夫說,等你的《天馬》問世以后,咱就騎你那“天馬”,弄得他們一對當時還不怎么懂事的兒女真以為有什么天馬,爭相嚷嚷著也要騎天馬。 林瓔的丈夫跑遍了德國數十個圖書館,也就只查到一本有關描寫東方馬文化的書,但講述的卻是土耳其的馬。林瓔對此并沒有氣餒,而是從他丈夫和兒女那里得到了力量和鼓舞,她發誓一定要寫出一本令她丈夫也感到佩服的書來。 2001年7月13日,中國申奧成功,全世界的愛國華僑一片沸騰,此時林博士的《天馬》已經脫稿,并正在翻拍大量的照片和考古材料,林博士說,新世紀的第一個馬年轉眼就要到了,我希望快馬加鞭,早日把書稿完成,以趕上明年的法蘭克福國際圖書展,同時爭取讓《天馬》一書作為中國文化和體育單位馬年贈送國際友人的禮物。 《天馬》終于在中國馬年到來的時候面世了,林瓔的德國丈夫席爾博士手不釋卷,他摘下銀絲邊眼鏡翻了又翻,那天他在與前來登門造訪的魏教授聊天時問:“這本書300多張有關馬文化的精美畫頁林瓔是從哪里收集到的?”頭發雪白的魏教授習慣性地叼著牙簽頭也不抬地說:“我只對其中的文字感興趣。”趴在地上的7歲的兒子勞倫斯和9歲的女兒朱麗婭在一旁看著天書一般的《天馬》,用并不流利的普通話問:"媽媽,媽媽,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看得懂呀? (摘自新加坡《聯合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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