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1月2日電 京津地區老百姓飽嘗了“沙塵暴”帶來的危害。“沙塵暴”極大地污染空氣、環境、食物、水源,影響大氣能見度和交通,危害莊稼、牲畜、植被、精密儀器,干擾無線電通訊和傳播疾病等。因此,京津地區政府部門十分重視,斥巨資對周邊地區的“沙塵暴源”進行研究和治理工作。
今天的中國青年報發表11位中國專家、學者及環保志愿者的文章,呼吁治理京津地區的“沙塵暴”應對癥下藥。
文章稱,從京津地區所謂的“沙塵暴”所含的物質看,主要為粉塵,含沙粒極少,且粉塵物質主要從高空數千公里以外搬運而來。因此,京津地區所謂的“沙塵暴”,實質上是塵暴。
文章說,沙塵暴和沙暴、塵暴,同屬于強風暴吹蝕地面沙和塵土,但它們的搬運距離和顆粒大小有明顯不同。沙塵暴揚起和搬運的物質既有沙也有粉塵物質。沙粒大小多集中在0.1至0.5毫米,粉塵大小在0.25至0.0039毫米,沙塵暴也可以說是沙暴和塵暴的混合體,多發生在物源區附近,揚起的高度、搬運的距離都不算大,粉塵除外。沙暴揚起和搬運的物質主要是沙,所含粉塵極少。揚起的高度、搬運的距離更有限。塵暴揚起和搬運的物質主要為粉塵物質,所含沙粒極少,揚起的高度可達10多公里高空的大氣對流層,搬運距離可達數千公里。
文章認為,確定了京津地區發生的是“塵暴”而不是“沙塵暴”,對于尋找和治理京津周邊地區的塵暴源工作至關重要,它涉及到治理塵暴源的重點和方向,對于能否治理好塵暴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文章說,2002年8月,這些學者們參與了曾被認為是京津地區“沙塵暴源”的渾善達克沙地的調查和研究工作。在這里,“京津周邊地區風沙源治理工程”的石碑立于沙地之上。但在調查中發現,在投入了大量資金和人力之后,盡管這里的治沙、防沙工作已取得可喜成效,但在治理京津地區真正的塵暴源方面卻投入極少,可以說還是個“零”。原因是把治沙、防沙工作誤認為就是治理京津地區的塵暴源,忽視和放棄了對真正的塵暴源———干涸湖泊的治理和研究。
文章指出,實際調查證實,構成渾善達克沙地的沙,經過風長時期的分選,粗細均一,多集中在0.1至0.5毫米,含粉塵極少,不超過10%。很顯然,即使強風暴到來,這些沙被揚起的高度和搬運的距離也不會太遠,更不可能成為京津地區塵暴的來源。然而,進一步調查發現,在渾善達克沙地分布區及周邊存在的大量干涸湖泊,則完全不同,裸露的鹽、堿、粘土等沉積物,能產生大量粉塵物質,且分布面積巨大,如查干諾爾一個湖的面積就超過100多平方公里。據當地目擊者稱,在每年春天強風暴到來之際,這些干涸湖泊,塵土飛揚、昏天黑地,伸手不見五指。人畜呼吸都感到困難,牲畜渾身是鹽堿粉末,周邊的植物葉片掛滿白茫茫的鹽堿霜。毫無疑問,是這些鹽堿粉塵物質,通過塵暴形式進入高空對流層,搬運到京津地區。可惜的是,這些眾多和廣闊的干涸湖泊至今仍處于裸露的狀態,未見任何治理的跡象。
專家學者們一致認為,京津地區塵暴物質主要來源于這些眾多干涸湖泊中的鹽、堿和粉塵物質,而不是渾善達克沙地本身。據1∶50萬衛星照片初步統計結果,西北地區干涸湖泊總面積約10萬平方公里,約占產生塵暴物質的90%以上。因此,治理京津地區塵暴源,必須首先治理眾多的干涸湖泊。如果放棄或忽視對這些干涸湖泊的治理,京津地區塵暴的治理工作將一事無成。
為此,專家學者們強烈呼吁有關政府部門給予高度重視,撥專款立即投入對京津周邊地區,尤其是對距離最近、危害最大的渾善達克地區的塵暴源——干涸湖泊的研究和治理工作,使京津地區早日告別塵暴危害,造福民眾百姓。
這11位專家、學者及環保志愿者包括: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秘書長、研究員韓念勇,中國地質科學院地質研究所研究員韓同林,內蒙古教育學院教授劉書潤,中國地質科學院地質研究所研究員、國際科學聯合會環境問題委員會中國委員會委員林景星,中國地質科學院地質力學研究所研究員王建平,中國地質科學院地質力學研究所研究員朱大崗,中國地質科學院地質力學研究所研究員孟憲剛,中國地質科學院地質力學研究所副研究員邵兆剛,生態保護志愿者鄭柏峪,綠色北京環保志愿者負責人宋欣洲,中國地質博物館研究員郭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