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型H1N1流感(豬流感)為什么能夠造成如此重大的公眾恐慌,本文從經濟學的角度進行了一定解釋。雖不全面,也可借鑒
想把如此嚴峻的全球性金融危機擠下各大報紙頭條實在不是件容易事,不過豬做到了。一種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變種傳染到了人的身上。目前,在全球范圍內,每天幾乎都會出現新感染個案甚至死亡個案。全球媒體們一下就蜂擁上了這個“沒有最新,只有更新”的新新危機。
一些政治家們或許正為了這些能把選民注意力從道德過失、巨額政府預算、經濟崩盤的預言等上轉移而感到慶幸。從積極的一面看,更多人開始洗手了。這是一種理性的反應,保持衛生是非常有效的預防行為。而我要說的是,三種預料之中的不合理認知讓這種流感病毒帶來了比實際要大得多的影響,這時候,我們應該選擇更理智地面對。
一、與經濟模型不同,我們的記憶和思考能力都有局限,我們需要根據外界的信息來轉移注意力。換句通俗易懂的話說,我們會把注意力放在現在發生的事情上;那些剛發生的、反復出現的事情往往會吸引更多的注意,即使事情本身并不是那么重要。因為新聞總是聚焦在負面消息上。這也涉及到了下面這點:
二、和那些我們已經知道、習以為常的危險相比,我們會不由自主高估新危機的嚴重性。在2008年,美國每天大約有100人死在公路事故上,這是個不小的數字。人們因為和別人在電梯里短短5分鐘的相處(有可能被傳染)而緊張萬分,卻會為了買個漢堡而義無反顧地穿紅燈、然后抽掉一包的煙。這些事情危險得多,不過因為我們對這些事情已經習慣了,并不會考慮到有什么危險。用術語來說,它們并不“顯著”,但卻更危險。但這無法改變,這些危險背后都有實在而干巴巴的統計數字作支撐。這就讓我們不得不說到第三點:
三、我們的大腦總能更好地接受故事。我們總是能從新聞報道中看到很多故事:傳染病因為機場的空氣循環系統和全球旅行而放大、蔓延;由于醫療系統的嚴重負擔讓恐怖主義有機可乘,流感是來自阿爾法人馬座的外星人進行入侵的前奏……好吧,我承認最后一個只在MIT(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傳媒實驗室小范圍流傳。不過我們熱愛故事,而忘記了這些花邊新聞、奇聞趣事并不是資料。而干巴巴的統計數字,卻能比故事給我們更多的信息。當然,我不是說問題并不存在或者并不重要,我只是認為和其他問題相比,這個問題并不像我們把它塑造出來的那樣重大。
那我們能做什么:就像英國人在閃電戰里說的那樣,保持冷靜、堅持下去。做事之前留點心、多洗手、如果生病了馬上去醫院并遠離人群。
(Dan Ariely 本文作者系美國北卡羅來納州達勒姆市杜克大學行為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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