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楊掌門楊福喜掌管的就是現在這兩間小平房,別看房子不大,“聚元號”三個字可是響當當的,已經有整整三百年的歷史了。那時候,聚元號就坐落在京城這座有名的弓箭大院里,這個這做大院都是皇家兵工廠,專做弓箭,而且都只供皇宮御用,最鼎盛的時候有四十多家弓箭鋪,而聚元號就是生意最興隆的一個。不過風水輪流轉,現如今,弓箭大院名存實亡,“聚元號”成了唯一的幸存者,而作為聚元號的第十代傳人,楊福喜也就成了這傳統弓箭手藝唯一的繼承人。
主持人:物以稀為貴啊,這楊福喜是這門弓箭手藝的唯一傳人,他做的弓箭那也是舉世無雙,他這絕活還被列入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就因為這名聲,像那些大學生、外國人,形形色色的人便都蜂擁而至,就是看中了這獨一無二的手藝。當然,他們想學這門手藝,并不是僅僅因為它有名,關鍵是因為它值錢。
解說:老楊制作的弓箭,還完整地保留著過去皇宮御用弓箭的品質,不僅美觀像工藝品,而且使用價值也是一流的。
同期:楊福喜
最難做的就是勒這個牛角,因為這個牛角它是天然水牛長成的,按我們話說就是公牛和母牛也不一樣,說這牛生活了五年宰的,還是生活六年宰的這個牛角的韌性也不一樣,完全憑經驗,沒有一個什么標準的尺度可以去參照,這個是最難的一件事兒,往往有時候功虧一簣的時候也有。
解說:像這樣一把弓箭,至少能賣三、四千元。除了賣給專業射箭隊,大部分都成為了收藏愛好者的收藏品。近幾年,老楊的弓箭更是名聲在外,有許多老外都慕名而來,或是買了收藏,或是買了去做狩獵工具。因此,老楊一個人從年頭忙到年尾,還是供不應求,訂單都排到了2008年的年底。
主持人:怪不得有這么多來自國內的、國外的人要老拜楊掌門為師呢,原來如此。這不,2006年11月的一天早上,才六點多,楊福喜還沒起床呢,又有一個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了他的小屋。
同期:楊福喜
拿著箱子、書包、衣服,換洗衣服都帶著呢,連鞋都帶著呢,還給我買了一箱子山東的大煎餅,一箱子他們家鄉的孔府家酒。
解說:來的是一位山東小伙子,他這付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把見多識廣的楊福喜也給鎮住了。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小屋的門又被推開了,這回進來的是一個四川小伙。
同期:四川伙計 雷晨
當時就覺得地方小,要上我們家也比這大。
同期:楊福喜
說話都不會大聲說話,蔫蔫的。
同期:四川伙計 雷晨
我說現在沒工作也沒活,就說想在這里來。
主持人:瞧這兩位,還真是個性鮮明。山東小伙子三十多歲,高個子大嗓門;四川小伙子呢剛十九歲,矮個子蔫不拉嘰。不過您說這楊福喜把大學生、外國人都給堵回去了,他能收這兩位做徒弟嗎?這個咱暫且先按下不表,咱先說說這楊福喜又是怎么學到手藝的。
解說:楊福喜的師父正是自己的父親楊文通,也是這聚元號的第九代傳人。當時楊福喜最大的喜好是汽車,一直玩出租玩到了1998年,也就是四十歲的時候,他才開始正式學藝。
同期:我父親那時候已經快70歲了,人活70古來稀,我父親歲數越來越大,萬一哪天我父親真是要是沒了的話,等于就把手藝給帶走了,所以我也有一種很緊迫的一種心情。
解說:楊福喜跟著父親學了八年,絕活剛掌握得差不多了,父親也去世了。
同期:在我父親去世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父親所用的一些東西我不敢去收拾,我心里是那種感覺,總覺得我父親還在,很酸楚,但是我也覺得我挺慶幸的,我慶幸我1998年做了一個,我一輩子沒做過什么正確的決定,唯獨1998年我放下一切事情,我跟著我父親學了一件手藝,我覺得非常正確。
解說:父親的去世使楊福喜觸動很大,年屆五十的他便開始考慮這門獨家手藝的將來了。
同期:像我現在周圍的人50歲撂倒了的,都很不新鮮了,我覺得有這個憂慮,如果真有朝一日,咱說句不吉利的話,我要趴下動不了的話,這門手藝可能就斷在我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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