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夸自己的小說:“凡有學生處,皆知《草房子》”,曹文軒日前被80后作者張一一在博客上連續指責,稱其“自比金庸柳永”,“自擂得也太過分了”,并引來不少網友助陣。無獨有偶,此前有余秋雨在青歌賽上誤稱孔子為戰國后期人而引來批評,此外紀連海在電視節目中提到大禹有“婚外情”被罵“無聊炒作”。至此,學者一言不慎而招致網絡罵客的現象愈演愈烈。
曹文軒自比金庸柳永,聲稱是青春文學之父
曹文軒引起網友爭論的這句話發表在3月22日的《錢江晚報》。當時曹文軒應邀到杭州的中學與學生對話。在該報的報道中有這樣一句話,“曹教授說,他寫書是給學生看的,凡有孩子處,皆知《草房子》(曹文軒自己的長篇小說代表作之一),他樂意傾聽孩子們的心聲;目前正在陸續出版的《大王書》,被認為是中國版《哈利·波特》,他非常希望得到中小學生的‘批評指正’。”
這句話被以罵聞名,剛剛罵完韓寒和郭敬明的80后作者張一一抓住。張一一在自己的紅網博客連續兩天發文表示,曹文軒的“自比金庸柳永”之舉實在是“不知羞恥”,在網絡上引起了網友的廣泛熱議。
在這篇題為《曹文軒自比金庸柳永不知羞》的文章當中,張一一直言不諱地指出,從來都只聽說過“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和“凡有華人在處,皆有讀金庸”,而“凡有學生處,皆知《草房子》”的這一“至理名言”卻是平生僅見,“曹老師未免也自擂得太過分了點兒”。
昨日接受本報記者采訪的時候,張一一還稱,曹文軒經常以“韓寒郭敬明的文學領路人”和“青春文學之父”自居,“這怎么可能呢?你不能說給韓寒郭敬明寫了篇序,你就那樣自比”。
張一一的博文被廣泛轉載,引來網友熱議。有網友表示,“作為學者如此輕浮,確實應該給個交代”;有的則認為“這些話本應該是愚蠢的FANS們干的事情,為何要勞駕人家自己親自開口呢!”
記者試圖聯系曹文軒,但他的手機關機,其他電話也無法接通。
余秋雨、紀連海等紛紛在歷史知識上“落馬”
不僅曹文軒,近日余秋雨和紀連海也卷入了口舌之爭。在日前的央視第十三屆青歌賽上,余秋雨被網友總結出三大口誤:“魯國太弱小,所以不屬于戰國七雄。”(觀眾在網上糾正說,魯國不是因為弱小,而是當時它已經不存在了):“孔子是戰國后期人”(事實上是春秋時期人)。“但丁不是文藝復興的代表人物”,有觀眾立即在網絡留言說,“恩格斯早就說過:但丁是中世紀的最后一位詩人,也是新時代的第一位詩人。顯然他應該是文藝復興的最早代表。”
網友隨即批評余秋雨“老余每次說得太多了,沒有針對性,亂講一通,他算什么飽學之士?裝蒜!”“這足以說明余秋雨的文史基礎實在是一塌糊涂”。
紀連海則背上了“褻瀆華夏先祖”的罵名。近日他在上海電視臺紀實頻道《文化中國》節目中,和主持人今波共同講述《歷史上的非凡女人》。第五集節目叫《三過家門而不入》,紀連海講述了大禹和妻子女嬌的愛情故事。但是對家喻戶曉的大禹婚后“三過家門而不入”這一典故,紀連海卻拋出了驚人觀點,他稱這其實另有隱情,大禹生命中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瑤姬,相傳瑤姬曾獻治水妙法的“紅寶書”(丹玉之書)給大禹,幫助大禹治水成功。而紀連海解釋,“紅寶書”其實是“走婚”時代的定情信物,瑤姬送給大禹信物,也就是說,大禹在外治水時和瑤姬有了婚外情。但為了“蒙”妻子女嬌,大禹編造了“巫山神女”瑤姬幫助他治水的故事。
這一節目播出后,四川省社會科學院禹羌文化研究所所長謝興鵬寫信給電視臺表示抗議,反駁了紀連海的說法,認為講大禹的婚外情“無非是為了提高收視率的一種炒作”,是“對華夏先祖的褻瀆”。
網友也對紀連海發起抨擊,“你把一個很美的傳說,很積極向上的傳說毀掉了”:“學者說話一定要嚴謹,不要只圖自己口頭痛快”,“怎么為了自己連祖宗都拿出來糟蹋了?”等等。昨日,紀連海在自己的博客上發表了當時對話的全文,表示自己并未褻瀆祖先,更無意炒作。
選擇了做明星更要對自己的言論負責
昨天文化批評家張閎對記者表示,學者因一語不慎遭網友圍攻說明學者自身還未意識到角色的變化。學者并非完人,口誤不可避免,學術上的小錯誤也屬于正常,但自吹自擂則不屬此列。
“學者必須意識到,要么選擇做低調的學者,在學術之內說話;如果一旦你要面對公眾,要成為大眾平臺上的明星,那就必須意識到你可能遭到謾罵,必須慎重自己的話,出錯也要承擔責任。”
張閎說,這是一種病態的非理性的文化生態:一方面是知識分子已經無法承擔批評的功能,或者他們的理性批評在大眾中也沒有影響。而網絡不是學術討論的平臺,多數網友往往連討論的話題都沒搞清楚就跟著起哄罵人,一逞口舌之快。“所以作為學者在面對大眾時必須有心理準備,對自己的言論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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