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國內迄今唯一一本“年輕態”紅學著作的新書《非常品紅樓》面市,作者蘇芩提出“花瓶紅學”概念,拋出“黛玉原是女首富”等觀點。
(4月24日《現代快報》)
身為時尚雜志主編的蘇芩很聰明,她知道如果沿襲紅學傳統標準,其著作必然貽笑大方,所以就套用當下紅火的“娛樂至死”模式,搬出一個“花瓶紅學”作擋箭牌。而眾多讀者依然用嚴肅的學術標準來衡量只看重市場效應的的紅學“消費品”,結果自然覺得不可思議。
這些對學術保持虔敬心理的讀者們可能沒想到,他們洶涌的批評聲,“花瓶紅學”制造者不但不害怕,反而極其渴望——罵也是一種關注,罵得越多、越狠,也就是在越賣力地助推其走紅。
這就是娛樂化時代下大眾文化的悖論與荒唐所在。明白了這個,也就會明白:為什么近年喧囂一時的“學術八卦”路線飽受輿論質疑,但制造者們依然前赴后繼地炮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麻辣學術”,爭著挨公眾的罵,從“孔子是私生子”、“李清照好色”到“林黛玉適合進娛樂圈”,不一而足。
這里面有一個日益流水線的利益生成機制,學者、偽學者們不惜違背學術規律大肆媚俗,嘩眾取寵,是因為這樣做更容易快速出名,名利雙收。行文至此,似乎全是學者的錯,但冷靜想想,還有更深層的問題——他們媚誰的俗?取誰的寵?
膚淺的“學術八卦”之所以走俏,是因為有一個同樣膚淺的文化消費市場在作支撐,給了他們足夠的底氣去矮化學術研究,達到想要的現實利益。試想,如果國人告別獵奇式的文化消費喜好,而擁有稍微上檔次的審美情趣與文化素養,“學術八卦”還會如此有市場嗎?
文化消費領域,市場同樣決定于需求,有什么樣的消費者,就會有什么樣的生產者投其所好。具體到“花瓶紅學”,有習慣于花瓶式閱讀的讀者,也就會有“花瓶紅學”源源不斷地上市。所以在批評“學術八卦”時,公眾也需要反省一二:我淪為“娛樂至死”的附庸了嗎?我告別了低級趣味了嗎?(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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