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人民都說,這個王兆山好好惡心,你可以頌圣,也可以肉麻,你甚至可以藝術地胡說八道,不過,你不能肉麻到這種地步!肉麻而至于斯,僅僅罵幾聲爬行動物,貼一個“王幸福”的標簽,怕是很難說得過去了。
我的意思是說,為什么人們非要等到詩國出了一個王兆山的時候才開始抵制這股其實已經泛濫很久的逆流?換言之,為什么直到詩歌引起人的生理反應的時候,我們才發出比較理性的聲音,我們才覺得事情有些過頭了?
當這場發端于5月12日的詩歌運動一開始表現出肉麻的端倪時,我們都在干嗎?一個月來,唾沫和眼淚橫飛,濫情與同情合流,我們中間的很多人都沉湎其中。
有沒有人察覺到隱藏在這些詩歌背后的那一個魔鬼?
我曾經出于本能的反感這種人造的濫情。說實話,我真的沒有認真讀過一行這樣發分行文字。這樣說似乎有些對不住曾經的青春和熱血,可實際情形真是這樣,在死亡的蒼白面前,詩歌一樣蒼白無底色。
然而,認真檢討一下,我們很多人也都是有過這樣的獻媚經歷的,所不同的,不過是程度差異而已,或者用時髦的說法就是,有無底線而已。終究都還是獻過的。我們現在的很多憤怒,是在責怪其“過于肉麻”、“過于惡心”罷了。
想想看,那些地震詩歌,有多少是有著肉麻、無恥乃至濫情的痕跡的?詩人們在開始宣泄之前,大抵是做過一點案頭工夫的,對于其所謳歌的對象大抵是了解的。更關鍵的是,這些詩人們還有一個橫向比較的心理暗示在。
這樣,比著比著,詩歌就從比賽情感比賽情懷落入了比賽肉麻的境地。我國上個世紀50年代的全民詩歌運動,最后收獲的,不就是是吹牛說大話和比賽拍馬屁嗎?殷鑒不遠,而今重蹈覆轍矣。
趙麗華說,一直以來,作協的主席們基本上都是這么寫詩的。他們之主旋律比喇叭和嗩吶都高亢。之思想性與時代脈搏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之御用文人的嘴臉達到了歷朝歷代所未及的空前絕后的程度。趙麗華的這些評語比她的詩好多了。
也好,王兆山王副主席的千古奇句“縱做鬼,也幸福”,以其近于荒謬的極致之語,宣告了地震詩歌運動濫情一脈的終結。此后,我想,這個全民創作的詩歌運動會稍微消停一下,熱度降低,情感方能積聚。(胡印斌)
附錄:江城子·廢墟下的自述
一位廢墟中的地震遇難者,冥冥之中感知了地震之后地面上發生的一切,遂發出如是感慨——
天災難避死何訴,主席喚,總理呼,黨疼國愛,聲聲入廢墟。十三億人共一哭,縱做鬼,也幸福。
銀鷹戰車救雛犢,左軍叔,右警姑,民族大愛,親歷死也足。只盼墳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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