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張悅然題為《對70一代的嫉妒》文章在個人博客發表后,得到了很高的關注。在博文中,張悅然給“80后”下了“媚一代”的定義,并稱“我們這一代,總是容易陷入狂熱而亢奮的狀態。那種高漲的熱情,令人恐懼,根本經不起推敲,一切只能證明,他們沒有自己的立場,很容易被煽動”。而之所以羨慕和嫉妒70年代人,是因為“我至今仍舊記得他們(70年代人)的青春是什么樣子,那么鮮明的輪廓”。
上海市作協副主席趙長天認為張悅然的“反思和自省精神很可貴”,但如果艱難地讀完張悅然全文,不難發現隱藏文中的“反思秀”嫌疑。對“70后”的揚長避短和對“80后”的大義滅親,對立面的樹立是成功的,但對立點卻是錯位的。事實上“70后”成長過程的生活和生存狀態并非張悅然說的那么好,“80后”的精神狀態和價值取向也并非張悅然說的那么糟。只不過與“70后”常懷念父輩年代的純真相比,“80后”懷舊的年齡開始提前到兄長這一輩來了。
如果說張悅然的“嫉妒70后”的偽命題特征還比較含蓄,那么慕容雪村和路金波爭論新書《原諒我紅塵顛倒》是否一本“惡之書”,幾乎可以用“赤裸裸”的炒作來形容了。作為作者的慕容雪村認為新書“借惡之描繪來激勵人對善的向往”,是他寫得最好的一本書;而作為出版商的路金波卻認為它“近乎變態,不能感動人,因而不能暢銷”。把書中所體現的“人性善惡”當做一本書是否能夠暢銷的參考標準,慕容雪村和路金波也算前無古人了。不知道這兩位怎么解釋《小王子》和《罪與罰》為何能夠同樣暢銷。
中國老一輩作家中,有不少人是喜歡玩“偽命題”的,比如王蒙說“80后沒有昨天”,劉心武把自己定位于“非主流紅學”研究者,余秋雨認為他的“千禧之旅”“補上了中國文化研究很有價值的一個空缺”。張悅然作為少見的被稱為具有社會責任感的“80后”代表作家,慕容雪村作為自恃特立獨行的、最具代表性的網絡作家,也抵御不住誘惑卷入了“偽命題”的漩渦。
的確,偽命題有時候比真問題更能引來關注,因為圍繞前者可以說很多似是而非的車轱轆話,而后者則更容易一眼為人們所看穿。張悅然因為“背叛”了一次“80后”而成功走上媒體,慕容雪村與路金波近似打情罵俏的炒作,居然也有人相信這哥倆兒真的因為立場不同而分道揚鑣……這兩樁行為的背后,商業之手的舞動顯而易見——張悅然在她那篇點擊率很高的博文后面加上了她主編的雜志的廣告,慕容雪村和路金波則一個逗哏一個捧哏,說的都是那本新出版的小說。
這個時代大多數爭論都淪于雞毛蒜皮和不痛不癢,偽命題建立時和散去時的速度一樣快。偽命題的發起者以及參與者大多數時候都能從中各取所需。只是別對從這些爭論中獲得思想火花抱有期望。即便有火花,請相信那也只是人工炮仗制造出來的,虛假而短暫。
韓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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