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高考狀元有悖素質教育”———有的報刊便從彰顯“素質教育”方面著墨:不是講這個“狀元”多才多藝,就是說那個“狀元”會休息、貪玩,一篇篇“狀元訪談”、“折桂經驗”等欄目,無不表現這一中心。有的說根據“新科狀元”的經驗,家長要讓學生玩,老師應帶學生玩,使學生“在玩中學習”;有的旁征博引地舉出若干例子予以論證,諸如北師大教授于丹在學校念書時,就是校內外聞名的“玩委會主任”,等等。
于丹胸有錦繡,口吐蓮花,她在大學也的確有過“玩委會主任”的雅號。然而,沒有“玩”而知之。正如她自己敘述:“我聽著外面的聲音,姥姥就跟我說,不許出去,在家看書”、“我是在詩詞、在書堆里熏大的一個孩子”。
渲染“狀元是玩來的”,可能使一些學生產生自卑感。覺得人家“玩”出了名堂,自己付出了很多卻沒有收獲,人家是天才,自己是庸才、蠢才,只能聽天由命。也可能讓少數家長更加沮喪或恨鐵不成鋼,認為人家生的是“龍種”,自己生的是“跳蚤”;也可能使一些教師只愿教基礎好的學生,對智力一般或基礎較差的學生都不愿教。
渲染“狀元是玩來的”,對“狀元”今后的成長也不利。人生道路漫長,面臨的“大考”還有無數次。高考的奪魁,只是萬里長征贏得了第一步,而高考獨占鰲頭、嘗到名利雙收的甜頭后,有的“狀元”會飄飄欲仙,以為自己真的是“超人”,使得春風得意時的馬蹄在感覺良好中跌入從驕傲到失敗的怪圈。
正是:“為賦新詞強說‘玩’”。渲染“狀元是玩來的”,會把“狀元”造成“神”。我們曾經的造神運動,害的人少嗎?
可以斷言,天才出于勤奮,絕大多數“狀元”,是靠苦學而成。媒體如果實事求是地將“狀元苦學”的方法作經驗介紹,讓讀者從中感悟“狀元”的道路之艱、奪魁之喜、成功之秘,覺得他(她)們也是普通人,人人都可學習,人人都可成為“狀元”;而“狀元”通過曝光,也不敢忘本而再接再厲,這樣的宣傳,效果可能更好。 □黃團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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