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頡自造字以來,可曾想過他的子孫有這般的創造力,從甲骨、銘文到大篆、小篆、隸書、行書、草書、楷書,隨后天下漢字定于兩股潮流,大陸書寫以簡體為主,海外漢字多為繁體。
如今,倉頡的數代后生們,卻又想繼續發揮他們的過人“創造力”,在漢字的筆畫上打起了主意。據《天府早報》報道,教育部決定漢字原則上不恢復繁體,但卻研制出《通用規范漢字表》(征求意見稿) ,最顯示倉頡的數代后生們聰明才智的是,其“擬對44個漢字‘動刀整形’,調整其寫法”。
這里僅舉一例子,如擬將“親”“雜”“殺”等字底下的“豎鉤”改為“豎”,最后一筆由“點”改成“捺”,這其中也包括“新”字。倘若這番改動成行,恐怕日后,“新華社”、《新華日報》將發布改名通知,同時咱新中國成立60年的大慶,也將得在“新”字頭上改改。
上述拿“新”字舉例只為調侃,而意在想說明,語言文字確實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其字源、字理、字形的講究,足夠一位致力于此的學者專家研究一輩子。但同時,這語言文字,也不僅僅是高高在上,束之高閣被學問家“賞玩”的研究對象,它也是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語言文字使用的最高準則是什么,筆者認為,并不是符合學問家所言的要符合字理、字源、字形的規范原理,而是咱老百姓用的順心、自然,用的時間久了,就是那種拿捏使用起來,順其自然的感覺。而這種來源于百姓日常生活的語言文字習慣,就是它最高的準則、最高的規范原理。
比如,前不久《辭海》修訂,很多網民熱議“超女”等詞匯是否也應該錄入其中。其實,我們從另一個側面可以看出,語言文字的發展,它跟隨的是百姓鮮活的生活、百姓充滿智慧的妙用,而不是學問家在書齋前苦心研究的結果。因為,倘若依據學問家的“創造力”,那么“躲貓貓”、“樓歪歪”、“被就業”、“賈君鵬”這些被靈活使用,但卻不符合語法規范的詞匯、句式,是學問家斷然冥思苦想不出來的。
所以,筆者認為,脫離于實際的文字規范調整,其實是大可不必的,不但費力不討好,還會被百姓冠以“窮折騰”的稱號。其實,那些文字早已融入了百姓日常生活之中,不是單純的行政命令與專家的規范研究所能徹底取代。最后,像調整漢字這種涉及到億萬國民日常生活的大事,還是多聽聽咱百姓的意見為好! (王海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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