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夢吟 蔣夢婕
曹操:我方還剩多少人馬?
蔣干:只剩物理學院的學生那么多了!
曹操: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我們尚可一戰,再探!
蔣干:哎呀!主公不好,我方人馬只剩物理學院的MM那么多了!
曹操(跌坐):看來只能速速北歸了,快快再去打探!
蔣干(一會兒,干回來伏曹身上痛哭):555……
曹操:如何?
蔣干(哽咽):主公,我方兵馬只剩物理學院的PPMM(就是漂亮MM之意)那么多了!
曹操(仰天長嘆,痛不欲生):嗨,這樣說來,我方已全軍覆沒了……
《三國演義》的著名片斷已經面目全非。這雷人的惡搞,來自北京某高校物理學院的一個班劇《赤壁之戰》,參與編排的男生胡亮鈞今年大三,至今未找到女朋友。胡亮鈞覺得,“惡搞班劇”就是對自己大學時代“一把辛酸淚”的另類概括。
女友難尋覓 班劇來調侃
胡亮鈞對理工科院校男女比例失衡一直耿耿于懷。他的QQ簽名上寫道:“我的意中人是個絕色大美女,終有一天她會騎著噴火的恐龍來嫁給我,可是我看見了她的坐騎,卻沒有看見它的主人……”
而在胡亮鈞身邊,類似的夢想成為“雙截棍”卻始終停留在“光棍”階段的哥們兒,大有人在。胡亮鈞和幾個同學一琢磨,便把這種不滿編進了自己班的班劇《赤壁之戰》里,于是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盡管女生們紛紛對男生這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行為表示強烈鄙視,但由于男生在數量上占絕對優勢,所以《赤壁之戰》拿到系里演出那天,“笑果”極好,用胡亮鈞的話說,“一百多匹狼,笑起來差點兒把教室屋頂掀了!”而那天負責拍攝視頻的同學,由于笑得直不起身,最后拍出來的視頻也東歪西扭的……
可即使這樣,這個視頻被放到學校論壇上之后,點擊率仍然超高。一名男生表示,這個班劇讓他特別有共鳴,“因為生活中就是這樣,在我們學校一個女生只要五官各就各位,那么男生絕對是隨她挑隨她甩……”
胡亮鈞為筆者羅列了一系列各班曾經編成班劇的題材:如何與樓管阿姨周旋潛入女生宿舍、如何應對野蠻女友、如何掛科逃課考研等等,只要是大家身邊的真實故事,他們都會信手拈來排成班劇。
有一次,胡亮鈞在去食堂的路上看見一對吵架的情侶,女生在大聲訓斥男友之后,抓住男友的頭發往電線桿上猛撞,然后揚長而去。那個慘遭暴力的可憐男生在眾人圍觀中仰天長嚎:“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這搞笑而經典的一幕給胡亮鈞留下了深刻印象,不久他就編了一個小班劇《孫二娘進×大》,把理工科校園“女權時代戀愛”的圖景勾勒得活靈活現——據說笑噴了很多人。
盡管在劇本上,胡亮鈞常常借用經典的名著橋段做“外殼”,但其內容無一不是針對校園中的小事兒進行善意的嘲諷。“經典”與“無厘頭”這種強烈的對比,使得惡搞班劇在校園里獲得了越來越多的追捧。
笑話一籮筐 班劇來重現
主持人:班長、支書,來說說你們的昨天、今天、明天吧!
支書:送走學長迎新人,大二同學抖精神,推研情況挺鬧心,數理方程累死人。謝謝!
班長:累死人你謝它干啥?
臺上煞有介事地表演著,臺下的已經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喝彩聲起哄聲起伏不斷——這不是崔永元和趙本山在春晚的節目,而是清華大學材料系頗為經典的一部惡搞班劇——《昨天今天明天》。這個戲自2003年出爐以來,一直火到現在,成為了清華大學班劇的“標桿”。
《昨天今天明天》這個班劇“山寨”了趙本山的經典小品形式,將團支書和班長的生活植入訪談,用“東北腔”和“互相損”的傳統,把學生學統計、學材料科學的苦水吐了個干凈,而大一不讓帶電腦只能蹭機房的經歷、社會工作和學習難以平衡的現象等等都被幽默了一把。
因為學習壓力本來就很大,學生們自導自演的“惡搞班劇”就成了大家宣泄緊張情緒的一種渠道。
大三男生王旭把校園附近的“叮當快餐”(外賣)和大學生的“宅人生活”也編進了《昨天今天明天》的班劇版本里。原來,王旭班上有個男生經常在宿舍里一宅就是一整天,一日三餐幾乎全靠“叮當快餐”解決,是校園里的“發霉級宅男”。盡管舞臺上沒點宅男的名,但臺下那個男生一下子就意識到是在說自己,又好氣又好笑地大聲抗議,而同學們早已笑做一團了。
清華理工班劇這種“蔫兒壞”的惡搞傳統,被材科系06級學生于超繼承并發揚光大。他主創的班劇《材科傳奇》同樣走寫實路線,極盡搞笑之能事,在校園里很有些“粉絲”。
“我班里有個喜歡偷零食的男生,總是借故到各個宿舍串門,和人講話的同時,順手就將同學的食物全部占為己有。于是我就把他拍進了班劇里。”于超笑著說,“我拍他的時候你猜他怎么說?一見我拿著一兜子的零食,他就眼放綠光地說:導演,要不今晚先算彩排。”
于超甚至把自己作為原型也編進了班劇里——有一個胖男生體育總不及格,兩個朋友就把他的自行車放了氣,逼他每天跑步。“這是為了感謝兩個經常陪我跑步的朋友。”于超不好意思地說,調侃,其實也是一種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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