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居》在網上被譽為大城市“房奴”寫實。異樣的高房價造就了異化房奴,大家背著重重的殼,一步一步往上爬,幸運的,爬到頂端還清貸款,不幸的,咬緊牙關繼續還款,當然,還有無數前赴后繼的無殼族渴望背上這沉重而又“甜蜜”的負擔
沒有蝸牛命,得了蝸牛病
房子的問題,雖然并不是今年才有的事情,但卻在今年讓我感觸最深。因為“房”,《蝸居》火了,我的對象沒了。經歷過2008年的經濟低迷之后,2009年經濟稍有復蘇的苗頭,房價立刻瘋漲起來。不知道是房價刺激了經濟還是經濟拉高了房價。
最近和舍友一起看《蝸居》,電視里海萍、海藻兩姐妹為了能在大城市擁有自己心儀的房子,吃盡苦頭,被這個社會蹂躪得千瘡百孔。
看到海藻最終沒能經得住誘惑,做了令人不齒的“小三”,舍友女朋友輕蔑地哼了一聲:“賤人!”一旁的我也禁不住悲從心來,作為一個男人,我連做“小三”的基本條件都不具備,啥時才能在生活的這個城市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啊?!
讀書的時候,覺得房子是身外之物,對那些為了房子付出一切的房奴打心眼里感到不理解。2009年我自己工作了,才發覺當年想法的可笑。眼看著也老大不小,該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這一陣子去相親,對方一聽說我沒房子,立馬扭頭就走。沒有房子,哪個姑娘愿意跟你過一輩子?就算姑娘愿意,丈母娘能答應嗎?前段時間,有個經濟學家說房子緊俏是受丈母娘需求影響,引來全國人民一陣聲討,可我覺得那個經濟學家說的是大實話,恨不得發他一個諾貝爾經濟學獎。
再說了,如果沒有房子,以后小孩出生了,戶籍、入學、醫療哪一樣不是麻煩事,自己出點事還好說,現在計劃生育了,每家只能有一個孩子,你忍心讓這棵小獨苗受點委屈?搞出點心理陰影什么的誰吃得消?
2008年房子跌價時,心說再等一等說不定就能買上房了,沒曾想,2009年貨幣政策一松,滿地熱錢涌進房市,與我等斗升小民搶房。看著蹭蹭往上漲的房價,真讓人心如刀絞、淚如尿崩。現在入市,顯然是做房奴的命,再遲個幾年,怕是連做房奴的資格都沒有了。今年國家已經把房地產作為支柱產業了,看到“支柱”這兩個字,心理素質不佳者如我,只覺眼前一黑,幾欲軟倒。
前幾天父親打電話過來催買房,說看這勢頭,再不買怕是這輩子也買不起了,還說要幫我還房貸,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即便臉皮厚者如我,又怎么能忍心讓他們繼續辛苦下去,不能擁有一個平靜安詳的晚年?
有時候想想,我們這輩人真是付出極少,要求極多,父母那輩人20多歲時也沒見著誰惦記著要在城市里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不也照樣好好地活著?到了我們這,沒房子就好像活不下去一樣,就差又哭又鬧、滿地打滾了。
沒有蝸牛的命,還得了蝸牛的病。這讓我的2009年蒙上莫大的悲哀。
(摘自《廈門商報》)
“蟻族”折射都市人生狀態
就像《蝸居》中在大城市里為了生存,為了一套房子拼搏的姐妹倆一樣,人們將那些畢業后選擇留在大都市生活的低收入群體叫做“蟻族”。
此類人群得此名稱是因為他們和螞蟻有許多相類似的特點:高智、弱小、群居。他們受過高等教育,雖有高學歷,有一份白領工作但依然在大都市里買不起房子,面對高昂的房租,只能選擇居住在城鄉接合部的租房聚居村。
也許有人會說,與其在大都市里受罪,不如在普通中小城市里過相對安逸的生活。但事實上是,即使生活壓力再大,選擇告別“蟻族”的還是少數,多數人仍在掙扎著堅持,那么支撐他們走下去的動力又是什么呢?
曾經滄海
沒法適應“安靜”的小城市
與《蝸居》里的海萍很像,陶露也是大學畢業后留在上海的。陶露說,她喜歡上海這座有活力的城市,一切都讓她感到一種國際化大都市的氣息。
畢業四年了,陶露和男友仍和別人合租一套小公寓,也沒有結婚,更沒有屬于自己的小房子。用陶露的話說,“想追上房價上漲的速度比跑過劉翔還難。”在陶露看來,結婚生孩子是一種奢求,如果她生孩子不工作了,光靠男友一個人的工資租房子可能都吃力,更別提養孩子了。
陶露告訴記者,他們班有1/3的同學畢業后都留在了上海,家在外地的基本上都是租房子生活。有些回老家的同學如今都有孩子了,工作、生活都不錯。
但陶露并不后悔她的選擇,“我的朋友圈基本都在這里,我也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方式,快節奏的生活讓我很充實。”
與陶露一樣,很多人都會被大都市的繁華所打動。一旦融入這個精彩的世界,很多人就會有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其他城市再繁華,也沒法和心目中的那個“精彩”相比。
不愿放棄
只為心底存留的一絲希望
在“蟻族”大軍里,“80后”占據了主導地位,這代獨生子女一般都受過高等教育,心懷夢想,喜歡挑戰。然而走入社會后他們才發現,很多東西和原來想象的相差很遠。
關羽琳2005年大學畢業時沒能直接考上研究生,復習一年后考入中國傳媒大學讀研,今年畢業后留在北京找工作。
“當時我的夢想就是考入名牌大學出來有個好工作。”關羽琳說,“可今年7月份畢業時我才發現名校畢業生也面臨著殘酷的就業問題。”
關羽琳后來在一家小型網站做了編輯,轉正后每月工資2000元。她告訴記者,如果不是家里給錢資助房租,她可能生活得非常窘迫了。在北京待了這些年,她仍沒有一種歸屬感。
“有時真想回沈陽算了,好歹也算有家呀。可還是很不甘心,別人能忍受艱苦在這里打拼,我憑什么就不能,這座大都市里我為什么就不能有一席之地?”關羽琳說。
為了面子
哪怕再苦再難也要忍耐
邵斌毫不掩飾自己就是“蟻族”中的一員。據邵斌介紹,他家在農村,從小到大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這讓他父母在村里人面前很自豪。畢業時父母以為他會在家附近的縣城找份體面的工作,可他執意留在省城,他覺得留在省城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可是有誰知道我的無奈呢?”邵斌說,“說我每月能掙兩千來塊工資,親戚聽了都覺得賺錢很多,可在這里的生活成本也高啊。想買房父母指不上,只能靠自己一點一點攢,女朋友家還催著結婚。看了《蝸居》后我特別感慨,我簡直就是那里面的蘇瑾哪!”
邵斌告訴記者,每次回家親戚朋友都把他看成“大人物”似的,父母也為此覺得臉面上很有光,一旦回縣城工作實在沒法放下面子,所以寧可吃苦也要忍著。
(本文摘自《華商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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