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7月17日電 香港《大公報》7月17日發表評論文章說,未來“后西方中心”時代國際秩序演化的一個可能方向是:由G8代表西方發達國,由G5等代表新興經濟,并由G8與G5進行協商,以決斷國際大事,及定立國際發展大方向。
文章摘錄如下:
最近國家主席胡錦濤出席了G8與新興經濟對話峰會,除了一般性的元首間交流外,峰會也突顯了發達國及新興經濟兩大陣營間不斷演化的關系。當中中國的角色尤為重要,今后中國如何取態,將可對國際經濟格局發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
G8集團在會后發表了聯合聲明,表示強烈關注油價糧價大升的問題,呼吁采取有效應對措施,如產油國應加大投資等。更為重要的成果是,在減低全球溫室氣體排放的長期目標上達成協議:到2050年時要至少減低一半。此外,G8峰會還討論了匯率及國際貿易等問題,希望經常賬盈余上升的國家允許匯價調整,各國阻止保護主義升溫,和盡快就世貿多哈談判達成協議。會談無疑涵蓋了當前國際上的熱門及緊迫問題,但許多評論均指聲明內容空泛且欠缺新意。即使較新鮮的減排協議亦遭到不少批評,如指其欠缺明確的減排基準年份、發達國的責任、中期目標及行動計劃等,易成為無具體承擔的空談。
其實對G8會議不必寄予厚望,流為清談亦屬意料中事。環顧G8成員,除了俄國外,其余西方各國的元首及其政府,均處于不同程度的權威大降,民望下瀉或等待換屆的無力狀態,稱之為“跛鴨集團”亦不為過。由于要面對國內各種政治壓力,故元首們難在峰會上作出更具體的承諾,特別是對可能影響主要既得利益集團的議題,更要避之則吉。
在此之外還有更深層及更根本的問題。其一是國際性的:G8號稱“富人俱樂部”,乃西方發達國家的代表性組織。一直以來西方主宰世界經濟,故G8幾可決定國際市場及經濟大局。但近年情況開始有了根本性變化,隨著新興經濟尤其金磚四國的崛起,以西方為中心的世界經濟格局有所轉變,當前的歐美金融危機,又將加快這個轉變的步伐。許多國際大事如投資貿易、能源減排等,都必須與新興經濟對話協商才可得以解決,G8不能單方面先行決定和作出具體承諾,最多是先行協調發達國之間的立場。
其二是西方各國正面對深層的內部政經矛盾,而各國間亦矛盾日深。西方的議會民主及自由市場等政經體制,在全球化、金融危機及商品漲價的多重壓力下,正面臨嚴峻考驗。許多深層問題在現行體制下均難得解決,遂造成社會不安、發展不前及政局動蕩等問題。因此出現前述的多國跛鴨政府狀況亦非純屬偶然,實有一定的必然性。為求遮掩困局,各國都積極找替罪羊以轉移視線,但這樣一來又令西方各國間,及西方與新興經濟間的利益沖突及其它矛盾更形激化,互責增多而合作更難。尤其在目前的歐美金融危機困擾下,西方經濟底氣日薄,令改革及相關之利益調整更難推行,在重大問題上作出實質讓步的空間更小,政策回旋余地隨之大減。這也令G8會議在西方內部進行協調的能力下降,與其它國家協商的籌碼,及對國際大局的影響力亦隨之減少。
無可奈何花落去,G8的影響將隨“西方中心”時代的淡褪而縮減。另一方面,病樹前頭萬木春,新興經濟的影響又正隨其實力上升而增強。這在是次峰會中亦有所反映:在與G8對話前,中國、印度、巴西、墨西哥及南非五國,先行會商并發表了聯合聲明,要求G8負起責任及履行承諾,包括:(一)以GDP的0.5%協助發展中國家應付氣候問題,和將GDP的0.7%用于援助后進國家。(二)以1990年排放量為基準,在2050年前減排80至95%,并訂立中期目標,在2020年前減排25至40%。這些要求預料暫時難被西方接納,但其重要性在于兩點:(一)新興經濟的主要國家已建立起協調平臺,并在一些重要國際事務上取得了一致立場。(二)由此將有更佳基礎與發達國協商,也有更好的籌碼進行討價還價。
這也可能是未來“后西方中心”時代國際秩序演化的一個主要方向:由G8代表西方發達國,由G5等代表新興經濟,并由G8與G5進行協商,以決斷國際大事,及定立國際發展大方向。這種形式的對話,在2003年法國峰會開始,之后由2005年起至今年便從未間斷,分別在英、俄、德、日等G8東道國進行。去年G8會議還決定要在兩年內,與G5就知識產權、投資自由化、非洲發展和氣候、能源等四大方面進行對話。
中國作為主要的新興經濟國家,及迅速崛起的大國,在上述國際對話中的角色自然日益重要。不少國際評論均指,幾乎所有重大國際問題都需要中國參與,否則難以得到解決,確是客觀之言。還有不少評論認為G8應讓中國加入變成G9,才可維持其影響力。西方在70年代中成立了G7協商機制,在1997年吸收俄國加入,最近法國又倡議加入G5成員而變成G13,并得到英國支持,但由于美日反對,看來暫不會成事。
其實中國絕無必要加入G8,加入后反易被“懷柔”而“同化”,不單難以發揮影響,反會受西方圍攻,和影響在發展中陣營的形象。更恰當的做法是在G5基礎上推動新興經濟陣營內的協商,并以此為基礎,加強與作為西方代表的G8討價還價,建立更公平、平等,和有利于中國及新興經濟的國際秩序與游戲規則。這樣才可更充分發揮中國的影響力、更大地抬升其國際地位,和更好地保障全球化下的本國權益。通過循這思路設計的行動,將可加快世界政經格局的轉變,和“后西方中心”時代的到來。故中國應更積極行動,推動G5間建立更多協商機制,且可適當擴大,如加入東盟及中東油國代表而成為G7。(趙令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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