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美國《紐約時報》推出長篇調查報道稱,美國共和黨參議員、總統參選人約翰·麥凱恩,與一名利益集團的女說客有“曖昧關系”,從而對麥凱恩的政治道德提出了質疑。在麥凱恩爭取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的緊要關頭,這篇報道的殺傷力不亞于一枚“重磅炸彈”。麥凱恩競選陣營斷然否認了《紐約時報》的報道,將其定性為“自由派宣傳機器”對保守派候選人的“打壓”。保守派刊物《新共和》的網站隨后刊出文章,披露了《紐約時報》推出那篇報道的來龍去脈。
1.熱門總統參選人傳出緋聞
2007年11月,美國總統選舉大戰硝煙四起,共和、民主兩黨均有多人爭取黨內總統候選人提名,形勢一片混沌。11月的某一天,美國《紐約時報》中負責報道“政治傳播”事務的記者吉姆·魯滕貝格,忽然得到一條新聞“線索”——共和黨參議員、總統參選人約翰·麥凱恩,與一名利益集團的女說客有“羅曼蒂克的曖昧關系”。這頓時令魯滕貝格精神一振。
出生于1936年的麥凱恩參加過越南戰爭,是不少美國人心目中的英雄。他也是美國政壇的一名“老兵”,1986年即開始擔任美國聯邦參議員。在2000年的美國總統選舉中,麥凱恩首次角逐共和黨內總統候選人提名,但敗于現任總統布什之手。8年之后,老當益壯的麥凱恩“卷土重來”,對總統職位志在必得。20世紀70年代,麥凱恩曾經有過一段婚外情,那段感情的結局是,他與“原配”妻子卡蘿離婚,與啤酒業大亨的女兒辛蒂共結連理。此后,麥凱恩開始努力在政壇打拼,在私生活方面很少傳出緋聞。
因此,當《紐約時報》編輯部獲悉,一貫鼓吹“規范”院外游說制度的老麥凱恩,竟然與一名女說客關系密切甚至有“曖昧關系”時,立即意識到這是一條具有“爆炸效應”的新聞。3名記者——瑪麗蓮·湯普森、斯蒂芬·拉巴頓和戴維·柯克帕特里克——先后被派遣至華盛頓,與魯滕貝格一道展開調查。記者湯普森曾在美國《華盛頓郵報》工作多年,參與過美國前總統克林頓性丑聞的報道。
2.多年前的舊事重提
被指與麥凱恩關系“曖昧”的那名女說客名叫薇姬·伊斯曼,現年40歲,是美國知名院外游說集團“阿爾卡德-費伊”的合伙人,婚姻狀況不明。資料顯示,從賓夕法尼亞州印第安那大學畢業后不久,伊斯曼即進入“阿爾卡德-費伊”集團工作。起初,她只是一名前臺接待員,幾個月后,通過“毛遂自薦”的方式擔任了該集團主席的特別助理。數年之后,她一躍成為“阿爾卡德-費伊”集團最年輕的合伙人。伊斯曼曾代表多家電信公司在華盛頓國會山進行游說,麥凱恩擔任主席的參議院商業委員會,是這些公司的重點公關對象。
伊斯曼與麥凱恩的“親密接觸”出現于2000年總統選舉前后。此前,伊斯曼就經常出現在麥凱恩的辦公室中;麥凱恩參加總統選舉后,伊斯曼頻繁出現在各種競選集會場合,儼然是麥凱恩的“鐵桿粉絲”。1999年2月,麥凱恩和伊斯曼曾共同在邁阿密參加過一個小型籌款宴會,會后,他們共同乘坐一架小型私人飛機返回華盛頓。這些接觸使一些人對他們之間的關系產生了懷疑。
盡管這些已是多年前的舊事,《紐約時報》覺得仍然有進行調查的必要,因為麥凱恩一直主張“讓金錢與政治拉開距離”,近年來又致力于改革院外游說制度、對說客們的活動進行規范和更透明的監督。如果他真的與一名女說客存在“曖昧關系”,無疑違背了他自己的政治道德。
3.麥凱恩“肯定出了大事”
然而,幾個星期下來,魯滕貝格和湯普森等人的調查并沒有太大的進展。他們試圖從麥凱恩的競選陣營內部打開缺口,但幾乎一無所獲。《紐約時報》的舉動引起了麥凱恩競選陣營的警覺,麥凱恩的兩名助手馬克·索爾特和查理·布萊克與魯滕貝格等人接觸,否認麥凱恩與伊斯曼存在所謂的“曖昧關系”,要求對方放棄調查和報道。2007年12月初,麥凱恩親自給《紐約時報》總編輯比爾·凱勒打電話,對該報社記者調查的內容予以否認。
不過,魯滕貝格等人并沒有就此罷手。他們獲悉,麥凱恩聘請了曾經為克林頓辯護的律師鮑伯·本內特,代表其與《紐約時報》交涉,這更加深了他們的懷疑——如果麥凱恩不是心中有鬼,為何要聘請一位像本內特這樣經驗豐富的刑事律師?
2007年12月18日,本內特在自己位于華盛頓的辦公室內約見了記者魯滕貝格、湯普森和拉巴頓,表示會回答他們提出的所有問題,但要求他們“公正地”對待麥凱恩。本內特與拉巴頓有些私交,但對魯滕貝格十分“不感冒”,因為這名記者到處打聽麥凱恩和伊斯曼之間的所謂“風流韻事”,唯恐整個華盛頓不知道,這令本內特十分惱火。
果然不出本內特所料。在雙方會談后的第二天,慣于捅出內幕消息的新聞網站“德魯奇報告”便率先披露了相關消息,稱《紐約時報》正在策劃針對麥凱恩的不利報道,而麥凱恩的競選陣營正在竭力“滅火”。
盡管該網站并沒有披露《紐約時報》記者調查的詳細內容,但仍然引起了媒體圈和政治圈的廣泛關注。“如果麥凱恩真的聘請了本內特作為律師,那么肯定是個大事。本內特擅長對付嚴重的司法問題,讓他出面‘擺平’一則媒體報道,那肯定是出了大事。”福克斯新聞電視臺的一名評論員如此評論道。麥凱恩的政治對手們自然也提起了興趣,同為共和黨總統參選人的米特·羅姆尼的助手就曾多次向相熟的《紐約時報》記者打聽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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