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邵華的姐姐劉思齊是毛岸青的哥哥毛岸英的妻子,所以在邵華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認識了毛岸青哥哥,毛岸青從蘇聯回國后,他們再次相遇,這一次的他們一見如故,并開始相互寫信聯系,慢慢的兩人走到了一起。1960年,毛岸青和妻子邵華在大連舉行了婚禮。
主持人:很多地方都寫,說你們一見如故,談得很投機。
邵華:對,因為我們從小就認識,因為姐姐和毛岸英的關系,后來我們在1959年再見面的時候已經相隔六七年的時間。在六七年里,他也長大了,我也長大了,所以大家見面以后還是一樣很談得來,很投機,回憶過去,展望著未來,這樣我們在1960年結婚了。
李小萌:到那個時候有愛上了的感覺嗎?
邵華:應該說是有吧,對他來說兩者都有,一方面是愛,因為他的整個經歷我也很同情,也是苦難的一生,我自己也是苦難的一生,我從小坐過監獄,在敵人監獄里生活了八年,我的父親也是在監獄中犧牲的,所以既有愛情,又有互相的同情心,互相支持、鼓勵這樣一種心情。到1960年我們結婚之后,當然父親也很鼓勵我們,也很關心我們,希望我們能夠互相之間都有一個依靠,有一個寄托。
李小萌:作為丈夫來講,岸青是一個什么樣的丈夫?
邵華:我覺得對我來說他還是很疼愛、很照顧我的,有的時候一起出去散步的時候,他摟著我,甚至于要把他的大衣披在我肩上。
李小萌:你們年齡差多少?
邵華:我們年齡差十幾歲。
李小萌:那你就是他的小妹妹了。
邵華:一直是他的小妹妹,在他眼里是小妹妹,他說我長大了嘛。一九四幾年、一九五零年前后那個時期,我就是把他當哥哥來看,最后才發展到這一步的,所以他在生活中間,比方說周末,周六、周日回到家,他總吩咐給我做一點可口的飯菜,大家一起吃,散步的時候他總是挽著我,因為在蘇聯長大的人很習慣挽著,很習慣一件大衣兩個人披著,很浪漫,我當時還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在街上走覺得有點太醒目。
李小萌:挽著是手拉手還是胳膊挽在一起?
邵華:胳膊挽著胳膊,我覺得還有些不好意思。后來他常常說怕什么,我們是夫妻,沒關系。
李小萌:好像說您會跳舞也是他教給您的。
邵華:對,因為我那時候還是學生氣很重,他又是從蘇聯回來的,能歌善舞。在大連的時候,到周末的時候總是有舞會,他總要拉著我去跳舞,開始我也不會跳,經常不是我踩他的腳就是他踩我的腳,但是到最后由于他教會了之后,后來我們在舞場里跳得很溜,我們最愛跳的那時候叫華爾茲,也就是快三步,三步的音樂一響起來他就特別高興,那個時候我就記得一支三步舞曲下來,他和我從頭轉到尾在舞場里。
李小萌:那很引人注目吧。
邵華:很引人注目。開始大家都在一起跳,后來一看我們轉得那么快,旁邊的同志們都讓開了,因為那時候我梳著兩只長長的辮子,他轉得快,我的辮子也就飛起來了,所以現在很多當年看過我們一起跳舞的同志還在回憶,說你們那時候真幸福,你們的舞跳得真好,后來我說這都是他教的。
李小萌:丈夫浪漫,作為妻子心里應該特別甜蜜。
邵華:應該說是這樣吧,感到很幸福。所以在學校期間,我也就特別盼望周六周日能夠早一點到來。
李小萌:您原來跟我說過,跟岸青同志結婚,其實您也承擔起一份照顧他的責任,您對他的照顧包括哪些方面?
邵華:衣食住行。另外也關心他平常生活的保健,不要感冒,醫生給他吃的一些常規藥也都督促他吃,身體不好的時候督促他去檢查,是這樣的。
李小萌:他小時候被打的后遺癥對他后來的生活、他人的狀態到底影響有多深呢?
邵華:應該說有一定的影響。
李小萌:但是他后來還是一個很正常的人是吧?
邵華:要是非常重,他也不至于能夠翻譯出這么多的作品,所以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時候,后來他就出版了很多書,尤其是在主席去世的時候,這個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肩上有一副很沉重的擔子,要繼承和發揚宣傳毛澤東思想,宣傳這些革命烈士,宣傳無數為革命犧牲的這些烈士們,所以他經常給我們說,我們要為他們作傳,要為他們立傳,要為他們寫書,把我們知道的點點滴滴寫出來,所以在他的影響下,我中文系也畢業了,也有一定的功底,所以常常我們兩人在寫書的時候,雖然是我執筆,但很多思想框架、結構,文章怎么寫,他經常出很多好的點子,有的時候甚至他口述,我來記錄,所以在父親去世的那一年我覺得對我們兩個來說真是很大的一個打擊,覺得好像天塌了、地陷了,有那種一種感覺,所以后來我們就在家里設了一個靈堂,很簡樸,但是很能表達我們心愿。
李小萌:那個是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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