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重慶七月二十三日電 題:楊尚昆侄女深情憶五叔
作者 郭晉嘉 張燕
楊肇亨,楊尚昆大哥楊劍秋之女。在楊尚昆誕辰一百周年前夕,楊肇亨接受了本社記者采訪,深情回憶起了與五叔楊尚昆的點點滴滴,言語間充滿了無限的敬重和思念。
楊肇亨今年七十有一,是第三軍醫大學大坪醫院呼吸內科主任醫師、教授、碩士生導師,如今已退休在家。談起對五叔楊尚昆的印象,楊老說五叔離家時她尚未出生,小時候對五叔印象模糊。
“第一次見到五叔是在一九五六年。”楊肇亨回憶道,“四十來歲,非常和藹平易,老遠看到我就打招呼……”
每次到北京看望叔父,楊肇亨記憶最深的就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招呼。“肇亨、海棠……”經常遠遠就能聽到五叔親切的呼喊聲。
“五叔非常關心我和愛人王海棠的情況,就連洗澡、吃飯、休息也都一一過問,非常仔細。” 楊教授說得一臉幸福。
“五叔喜歡坐下來和親人拉家常,談論家庭里的事情,讓人感覺一點都不生疏!”
“五叔不僅對待晚輩十分慈祥,說話還很風趣幽默。”
“記得有次帶兒子去北京看望五叔,他問兒子我們家誰做飯。兒子說‘爸爸做’,五叔便笑道,‘喲,海棠,你還是名廚呢!’”楊肇亨想起以前與叔父相處舊事,不禁笑出聲來。
“還有一次,五叔問我小兒子有多高,當時已經二十歲的小兒子說‘我有一米七三’。五叔居然站起來比比自己和我兒子,說‘我一米六八,你是要比我高一點嘛’。”
楊肇亨拿出了當年與楊尚昆的書信。這些一九七六年到一九七九年間與楊尚昆的書信,都被楊肇亨用黃牛皮紙小心包裹著,紙背后是楊肇亨自己寫下的“寬廣胸襟,鐵骨真金”。
楊老一直把這些書信當作寶物一樣珍藏,還當記者的面念起書信來。
“海棠的外語暫時不理想,切勿灰心,這方面要繼續學習,目前條件好,各省都在廣播上有專門的節目,還有進修班,今后都有機會,好好學。科學方面是離不開外語的。只要不間斷努力,一定會有好的收獲,希望你們都努力!”
“我們都很好,這里天氣已冷,連日下雨,這對秋收不好,社員生活不要受影響就好。四川的好消息很多,我們都很高興……”再次閱讀叔父的信件,楊肇亨不禁語帶哽咽。
在楊肇亨的記憶中,楊尚昆的生活一直非常簡樸。一九八三年,楊肇亨去看望楊尚昆,“當時五叔的臥室僅十平方米左右,除了一張床,就是角落里放著一玻璃櫥柜,里面擱著些藥和他平日愛看的報紙等。”
“在我的眼里,他既是叔叔,又是革命前輩。從來都是滿口四川話,即使后來當上國家主席也依然如故,老人家總那么和藹可親、樂觀豁達……”坐在名為“思念”的裝飾畫下,憶及楊尚昆身前的點點滴滴,楊肇亨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