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2月22日電 一本臺灣青年寫的書《我們臺灣這些年》出版兩個月就在大陸賣了50幾萬本,連續(xù)幾周上了最大書籍銷售網(wǎng)站“當當網(wǎng)”排行榜,成了當前中國書市獨特現(xiàn)象。33歲的作者廖信忠也嘗到一夜爆紅的滋味。新加坡《聯(lián)合早報》日前刊文,對其作了介紹。文章摘編如下:
臺海兩岸關系的回暖也惠及書籍出版?
一本臺灣青年寫的書《我們臺灣這些年》出版兩個月就在中國大陸賣了50幾萬本,連續(xù)幾周上了最大書籍銷售網(wǎng)站“當當網(wǎng)”的排行榜,成了當前中國書市的獨特現(xiàn)象。
33歲的作者廖信忠也嘗到一夜爆紅的滋味。
兩年前從臺灣落腳滬上,廖信忠在一家臺商開的百貨公司做營業(yè)員,一年多前失業(yè)回到臺灣,閑來無事開始在大陸的天涯網(wǎng)站寫作有關臺灣的帖子,一開始就每天吸引上萬網(wǎng)友,并且迅速增加,最多時到四五萬人。
這樣寫了兩個月,每天保持數(shù)以萬計的閱讀量,開始引起出版社注意,前后有數(shù)十家向他接觸出書,他最終選擇了才成立三四年的“北京讀客”。
畢業(yè)于東吳大學哲學系的廖信忠,和一般臺灣青年不同,早在七八年前就常上天涯等大陸網(wǎng)站。他說,一開始寫帖子就能捕捉到天涯讀者的心,不是偶然:“因為上天涯的時間久了,我很熟悉里面的人想看什么、尺度到哪里甚至用語習慣,寫作時就刻意經(jīng)營。”
失業(yè)后重溫30年來新聞
整理具歷史時代事件
失業(yè)在家那段時間,他每天到臺北的圖書館去查報章膠卷,重溫30年來的新聞,整理出自己覺得最有意義的時代事件,經(jīng)過自己的解讀,寫到網(wǎng)上去。他也不斷搜索成長時的記憶,為了提高網(wǎng)友閱讀興趣,他也寫了許多學校上課情形、社會和家庭生活方式等。
下那么多功夫寫作的目的很簡單,做慣銷售工作的廖信忠說:“在網(wǎng)上發(fā)文的人都有一種虛榮心,會想辦法捕捉網(wǎng)友的眼球,原來的標題‘一個臺灣70后眼中的30年社會變遷’就很有吸引力,我甚至連發(fā)帖的時間都有講究!
對廖信忠的臺灣朋友來說,這樣一本光講些在臺灣人人都知道的芝麻綠豆的書,竟能讓他爆紅爆富,簡直不可思議,廖信忠笑著說:“我知道他們都在想‘早知道我就來寫’!
出版此書的北京讀客公司則對“幾乎每星期都在加印”的結果笑開了懷,但對書的暢銷卻不認為是意外,而是一種對市場的嗅覺。
北京讀客兩年多來出書20幾本,不算多,但每本平均銷量20幾萬冊,沒有一本不賺,就不是偶然的,也成為平均銷量6000本的中國出版業(yè)界里的奇跡。
出版社創(chuàng)辦人兼總編輯吳又驕傲地說:“我們至今為止出版的書,都是憑空而起的新作者,包括曾經(jīng)大賣的《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在2007年出版,作者是何馬,至今出了7冊,總銷量400多萬本。
2006年和同做廣告出身的伙伴華楠合作進入出版業(yè),吳又就決定以“快銷”策略賣書,事實證明策略奏效。
吳又對選書的精準提了兩大原因:書的設計和文化品牌。
“圖書的設計是對貨架環(huán)境的設計,如果在滿架的圖書上沒有被讀者看到,就沒效了。而開發(fā)中國文化的礦脈是我們的目標,什么叫文化礦脈?就是文化所寄生的品牌,像月餅寄生在中秋,所以永遠能賣,《藏地密碼》會成功因為寄生于‘西藏’概念,‘臺灣’也是個文化品牌,關注的人群巨大!
兩岸交流30年,但吳又認為,大陸出版界對臺灣的介紹只能說“大而空”:“很多老百姓并不知道臺灣幾十年來是怎么走過的。廖信忠提供了非常獨特的價值,他講的是30年來臺灣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將相的故事!
央視四套《海峽兩岸》欄目年度廣告費上漲了80%,也使北京讀客認為,這足以說明大陸人對臺灣的關注熱度。
廖信忠寫作筆法隨興而流暢,甚至詼諧。他說,淺顯的文字是為了讓讀者更容易進入他所敘述的臺灣細節(jié)。他以一年一個篇章的方式呈現(xiàn),除了突出當時的主要政經(jīng)和社會事件,也記述了孩子眼中許多生活樂趣和瑣事,包括當兵、流行歌曲、電視劇和棒球。
從“天涯”到上海,乃至目前為了推書而走進更多大城市、接觸許多大陸“70后”和“80后”世代,廖信忠不諱言自己的體會:“臺灣的80后在富裕環(huán)境中成長,想法比較理想化,(臺灣首富)郭臺銘就批評過,臺灣年輕人都不想創(chuàng)業(yè),只想開咖啡店,但這相對來說是謹慎實際;而大陸青年成長時期是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的階段,每個人都很有雄心壯志想做一番事業(yè),目標性很強,但也難免有些浮夸不實際。臺灣的80后上班會覺得是去賣命,但大陸青年會一直想學東西準備跳槽,這在臺灣老板看來就覺得沒有向心力!
這陣子馬不停蹄從北京簽名簽到廣州,廖信忠對這樣的人生機遇顯得很珍惜,他希望未來有機會經(jīng)商,但眼前還要再多寫幾本講臺灣的書。對大陸和臺灣讀者,他解釋自己有些顯得小心翼翼的筆觸,是盡量不對歷史事件和人物下結論:“讀者對哪個事件哪個人有興趣,應該進一步去找資料自己判斷。”
也許這也是他能廣受各層面讀者歡迎的原因。(陳迎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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