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羅那:火車遇險
由于在飛機上沒有休息,我上了火車后馬上就在臥鋪躺下了。然而,高、左二人似乎困意不大,他們睡得晚一些。因為之前聽說過,上了火車后警察是要查鋪的,并收取護照,等在下車之前再還給你,所以我們睡得并不踏實。迷迷糊糊間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朦朧覺得有人推開了臥鋪的門,我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偷偷一看,又嚇了一跳:警察已經(jīng)推門進來。我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佯裝睡熟的樣子。警察先來到我身邊,這時我感覺全身似乎都要顫抖起來,周身忽冷忽熱,大腦一片空白。天哪!保佑這三個土老帽吧!我心里這樣禱告著,眼睛閉得死死的,唯恐被人看出來是假睡。也許是我的禱告起了作用,也許是警察發(fā)了慈悲,幾分鐘之后,他們便離開了。天哪,一場麻煩終于又躲過去了!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腦門,感覺濕濕的,但我仍有些不放心,于是,輕起身,緩落步,走到門口貼著門聽了一會,確認無情況后才安心地再次躺下。
早上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看一下表,離下車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墒,我們還不知道火車是否正點到達。于是,就派懂幾個英語單詞的高飛出面打探。我倆來到車廂的走廊里,巡視一下后(看是否有警察),便朝一位中年女性走去。也許那位女性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她一直看著我們朝她走來!肮䥽D!”高飛微笑著向她打了個招呼,隨后掏出車票給她看,女性似乎明白了我們的來意,歪著頭看了車票后說:“Barcelona,OK!”于是她也拿出車票給我們看,兩廂對比,我倆徹底放心了。
上午十點多鐘火車終于到達巴塞羅那。我們走出車站,來到車站外停車場的大廈下。初來異國一切都覺得新鮮,可我們并無心去欣賞異國風情。放下行李便去找公用電話,聯(lián)系接站的老鄉(xiāng)。我圍著車站轉(zhuǎn)了一圈,可沒有見到電話亭。熱汗從額頭流到嘴角,咸得讓人難受。我們又派左業(yè)務去找,結果也是白跑一趟。說來奇怪,車站周圍竟連一個華人也看不到,真是急死人了。轉(zhuǎn)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可還沒有跟接站的老鄉(xiāng)聯(lián)系上,他那邊也一定非常焦急。高、左二人也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踱來踱去。突然,我想出了辦法!案鐐,有辦法了,讓我用一下啞語吧。”于是我向旁邊的一個老外走過去,先是招呼一聲,而后擠出一個笑臉,最后擺出一個打電話的動作,又用手指了一下他腰里的手機。于是,老外明白了我的意思,馬上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雙手顫抖著撥通了老鄉(xiāng)的電話:“……哎呀!你們到底在什么位置。俊 “我們也說不出是什么地方!又看不到一個中國人!急死人了!”“好了!你們不要走動,原地等我,我會找到你們的!”。把手機還給老外時,我們要給他歐元,他卻不要,于是我們一齊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又過了半個小時,第一個接站人,也就是做業(yè)務的親戚終于來了。此刻,我們的心突然感覺熱乎了好多,簡直就像見到了救星。我們相互熱烈地擁抱,很久,很久……淚水流進嘴角,覺得很甜,很甜……左業(yè)務跟著他親戚走了,剩下我和高飛又在焦慮地等待著。剛才的那陣熱度瞬間就冷卻了。國外就是這么現(xiàn)實,特定的環(huán)境,特定的時刻,只能各人管各人。我不停地踱來踱去,半個小時又過去了,仍是不見接我們的人,高飛圍著車站不知轉(zhuǎn)了多少趟,用“焦慮不安”來形容我們是最恰當不過了。我倆正在張望著,突然,我眼前一亮,一個我特別熟悉的身影,正從遠處大步流星地向我們走來,接站的老鄉(xiāng)終于來了。我頓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一顆因焦慮而懸著的心總算落穩(wěn)。我跑步迎上去,心情激動得顧不上寒暄和握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緊緊擁抱在一起,臉上熱淚縱橫,此時此刻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后只匯成一句話:“終于見到你了”!……
后記:來西幾年之后,現(xiàn)在再回想自己一路上的“驚魂”經(jīng)歷,不由得啞然失笑。想想自己當時持的是有效簽證,在巴黎、巴塞羅那均屬于合法入境,本不應提心吊膽,但奈何出國之先,已經(jīng)把自己定位為“偷渡客”,所以才有了一路“歷險”。其實,我的“黑人”生涯應當是從來到西班牙、“商務簽證”過期之后才開始,但生于鄉(xiāng)野、孤陋寡聞的我早早開始了這一體驗。(保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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