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作協主席似乎是一個具有榮譽與象征色彩的官職,這是人們因它的前兩任主席茅盾與巴金而得出的印象。兩位均是德高望重、眾望所歸的文壇耆老。因此,河北省女家鐵凝當選新一屆作協主席,不免引起了人們對這位芳齡49歲的女作家強烈好奇心:她究竟何許人也?她能夠接得下兩位老前輩傳下來的文學接力棒嗎?
在文壇上,鐵凝的名望和成就當然不能跟她的兩位前輩相比,不過看看媒體的反應,似乎對她的當選褒多貶少,即使是一向反應敏捷激烈的網絡,這回表現得也較為冷靜理性。
立志到農村的“老作家”
鐵凝雖然年不過半百,卻也算得上一名“老作家”了。十七歲那年,她便發表了處女作《會飛的鐮刀》。那時正當文革末期,她還是一名高中生,正如我們現在的八十后作家,少年發力,令她在河北省聲名鵲起,得到包括孫犁在內的一些老作家的關注和贊識。十八歲高中畢業那年,她又作了一件具轟動效應的事:在當兵、留城和上山下鄉三條路中,她選擇了去河北博野縣農村插隊。報紙、廣播站以“高中畢業生鐵凝放棄留城條件,立志到農村農民”為標題,把她當成“反修防修”的典型來宣傳。
鐵凝后來承認,她去農村是有自己“鬼祟”的心眼的,那就是把下農村當作一條體驗生活、積累寫作素材的機會。果然,四年之后,她以短篇小說《哦,香雪》,獲一九七八年全國短篇小說獎。這篇小說是她的成名作。不久,又以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獲全國中篇小說獎。這篇小說后來改編成電影《紅衣少女》,獲得當年電影百花獎,風靡一時。
這以后,鐵凝在國內文壇獲獎無數,包括茅盾文學獎和魯迅文學獎。在短、中、長三種小說體裁上,她都有所經營。與此同時,她在仕途上也一帆風順。從河北省作協主席到中國作協副主席、中央候補委員,她頭頂的官帽越來越多。終于成為中國作家協會主席。
人品好、口碑好
無論為文為官,鐵凝似乎都有溫婉、親和的口碑。作家孫云曉在博客中說鐵凝當選的理由之一就是“她人品好,在作家中有凝聚力”。著名作家海巖說:“她為人平和,在文學圈中的口碑很好。”
美女是美女,文學是文學
不能不提到的是,大家還認為鐵凝是一位美女作家,在新浪網最近對鐵凝的訪談中,主持者曾向她提出“對被人當作美女作家怎么看”的問題,鐵凝委婉地回避了正面回答問題,只是談了對“美女作家”這一提法的看法。歸結起就是:美女是美女,文學是文學,不能放在一起說事。她說:“美女作家的才華也許是巨大的,而這種美女反而是對文學的轉移和遮蔽。”這一巧妙的回答多少也顯示了這位新主席的聰明與圓滑。
無論如何,在稍嫌稀疏的議論聲中,人們還是認可了這位溫和派的新主席。大家期待著在她的領導下,中國文壇出現一片新局面。(來源:香港《文匯報》 文:趙耀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