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一族的宣言是:2秒鐘可以愛上一個人,2分鐘可以談一場戀愛,2小時可以確定終身伴侶。閃婚是不是一種時尚?有沒有影響到留學海外的“海生代”?記者在走訪中發現,在“海族”里不乏其人。
很長一段時間,A女士的愛情故事都被視為留學生中的傳奇。她的經歷也確實具備了一個浪漫愛情故事的基質:一見鐘情,閃婚,婚后事業蒸蒸日上。
來自大連的A女士,在法國留學前曾經到新加坡留過學并工作過。1999年通過留學中介介紹到法國西部的布列斯特的一個商校讀書,后轉到一所私立語言中心學法語。大概是她來法國半年左右,一天晚上她在當地的一家迪斯科舞廳跳舞時,遇到了法國小伙子保爾。保爾是斯特拉斯堡人,在瑞士航空公司工作,那天來此地看望朋友。兩人談得投機,當晚保爾就跟她去了她的住處。
第二天,保爾回去時,邀她同行。一周以后,她從斯特拉斯堡回來,就自豪地向同學們宣布:她要結婚了。不久,兩人就舉行了婚禮。
“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到一個人結婚,解決我的身分問題,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A女士優雅地彈了一下煙灰,語言也直率得嚇人。“有很多人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做什么都不成功。我來法國就不是學什么習的,三十多歲的女人了,我早學夠了。我也不想談戀愛浪費時間,我談不起。其實婚姻也是實現理想的一種手段。感情并不就是婚姻分內的事。談得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了?那也不見得。有多少青梅竹馬的人結婚了,到頭來還不是離婚了?所以,我來到國外的第一天,我就開始尋找了。我的同學都記得,我那時是很少上課的。因為我們學校里全部是外國人,我也就懶得去了。”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A女士心想事成。在和保爾結婚后,A女士曾經想成立一家貿易公司,做進出口生意。后來因各種關系太復雜,就放棄了。現在,她做一家高檔化妝品公司在英國倫敦的代理,主要是針對當地華人的。生意相對來說,比較輕松。對于目前他們兩人的關系,A女士不愿意多談。她目前長住倫敦,保爾住伯爾尼。他們還沒有孩子。
思考:“閃婚”不僅只出在留學生中,現在的社會很多因素促成了“快餐愛情”的流行,那么,我們傳統的婚姻愛情觀還立得住腳嗎?你支持這樣“閃婚”嗎?
“不到黃河心不死。雖然說婚姻是圍城,可你還是要情不自禁地走一遭的。”
B先生的婚姻事實上除了時間短以外,具備了一切婚姻的程序要素:認識、了解、見對方父母、結婚。只是這一切都是在兩個月內完成的。
今年才28歲的B先生經歷卻頗豐,在2002年自費來留學前,就在國內的商場里闖蕩過,頗有些膽識和胸襟。他語言不好,可在國內出版的一本外語詞匯書卻賣得很好;私立商校也是上的最貴的,光學費一年就幾萬元。
B先生和他妻子C女士的認識是在2004年他暑假回國的朋友聚會上。他一下飛機,在京的幾個朋友就張羅著給他洗塵,在酒會上一個朋友就給他介紹了自己的大學同學,同是老鄉的、在北京某電視臺干編導的C女士。兩個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接著就談婚論嫁了。隨即兩人都去對方家看了雙方的父母,雙方老人早就覺著自己的孩子該結婚了,都對二人比較滿意,感覺是皆大歡喜的事。接著兩人就把婚事辦了。
可這事剛過去了半年,坐在記者面前的B先生卻是一臉的苦惱相。“我已經明確和她提出離婚了。”B先生說,“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學業,然后開創自己的事業,不能把生命都浪費在雞毛蒜皮的事情的爭執上。”B先生到國外后,兩人就一直在電話里爭吵,兩個人一個月的電話費要花到上千元。B先生感到太累了,他沒有這個精力了。
當記者問到他當初為什么這么匆忙地結婚時,他說:“事實上那時也考慮過這個結果。雖然有人早警告說婚姻是圍城,可你還是要情不自禁地走一遭的。”B先生頗感慨。但他不認為當初的決定草率,“有些事情不經過婚姻這一遭,你是認識不清楚的。我當時想,我們兩個的背景都是很簡單的,用不著長時間地調查,還有那么多共同的朋友,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可就沒想到性格不和。”記者問這是不是需要個磨合期的問題,他說他不想在這上面浪費精力了,“有時候修修補補比重建更費力氣,你就要學會放棄。”他像很睿智地說。
思考:那么多人傾向于選擇速食愛情,那么多人只要情人不要婚姻,這算不算是愛無能的體象?愛無能泛濫會不會感染整個社會風氣呢?(轉載自加拿大"星星生活-星網";原載于加拿大《神州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