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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網癮機構”首選網絡推廣
通過百度檢索“網癮”、“戒網癮”等關鍵詞,搜索結果頁面的第一屏里出現10家“戒網癮機構”的競價排名廣告(標注為推廣),此外在右側的廣告位里出現8條廣告鏈接;通過谷歌檢索同樣的關鍵字,首頁出現11家“贊助商鏈接”。而在北京所有的電視媒體、平面媒體上,還從未見到如此大規模的廣告推廣。
記者周一曾致電上述兩家公司,咨詢有關“網癮”等關鍵詞的價格,但百度和谷歌都拒絕透露。有網友稱,到處打出“戒網癮”招牌的機構事實上也算是“網絡營銷”的高手。
國內首家爆出“戒網癮致死”的南寧起航訓練營收費為每人5000元,每8個學員配1個教官,每個學員兩套價值30元的迷彩服,學員生活費成本為每人每月500元,教官工資為每人每月2000元,扣除每月2萬元的場租、廣告費、雜項開支,起航的利潤率高達70%。在擁有600多名學員的高峰期,訓練營的始作俑者文偉軍三個月內入賬超過600萬。
而據央視報道,楊永信的“戒網癮中心”收入更是高達8100萬元。
- 一針見血
誰獲利,誰埋單
周一央視《經濟半小時》報道楊永信的“電療中心”每年收入高達8100萬之后,就連戒網癮專家陶宏開都開始在博客上用“悲劇”來形容和聲討各式各樣的“戒網癮機構”了。陶教授說,幾年來“有關部門”非但不積極作為,有的甚至“一切向錢看”與“戒網癮機構”沆瀣一氣,昧著良心分贓。
隨后照例是各式各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口水,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必須承認的一點是,隨著互聯網的日漸普及,“網癮”已經從個案演變成為一種一定普遍性的社會問題。從這樣的角度出發我們也很容易理解時下社會各界對其的關注程度。只不過由于素質等方面的不同,各方的觀點往往出現分歧。
但很少有人注意到的一點是,整個中國互聯網業界,對“網癮”的問題,選擇了集體沉默。同時也沒有人認為,他們多少應該為此承擔些什么責任。這讓人有點難以理解。在這些互聯網公司坐擁全中國3.36億網民,每年所創造出近千億產值時,有什么樣的理由可以讓他們對“網癮”這樣的副產品無動于衷。
事實上任何一個行業,在創造經濟價值的同時都有可能產生負面的社會影響。在傳統行業里,企業會被認為“有義務”去為消除這些負面影響埋單。這就像是卷煙廠必須在產品外包裝的醒目位置注明“吸煙有害健康”,重污染的造紙廠必須為當地的水資源凈化負擔責任一樣。這就叫做“誰獲利,誰埋單”。
簡單的邏輯需要復雜的法律法規體系去保障執行。而如今最缺少的也就是一套行之有效的規則,這于是為品類繁多的“戒網癮機構”大行其道提供了土壤。不久之前,楊永信的“電擊治療”被山東省衛生廳取締,但當“電擊”被換成對人體可能產生很大危害“脈沖”之后,“戒網癮中心”再次粉墨登場。一幅“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的漫畫隨之躍然紙上。
- 釋義
“網癮”是什么
“網癮”也稱網絡成癮癥(IAD)。我們一般叫做“網絡成癮綜合征”,目前已經把它作為一種正式界定的疾病納入到診斷體系當中去。最早是由葛爾·柏格在1997年所訂立的理論化病態并且正式承認其研究價值。
可以說,它是對網絡的一種過度依賴,表現為對現實生活失去興趣;網上操作時間超過一般的限度。當網絡依戀失控,對人產生負面影響的時候,我們就把它當作心理上的一種障礙來看待。
網癮也像毒癮。人體內有一個“獎勵系統”,這個系統的物質基礎叫“腦啡肽”,又被稱為“腦內嗎啡”,是一種神經遞質,在短時間內令人高度興奮。毒品就是通過這個系統提高人體“腦啡肽”的分泌,破壞人體平衡系統。
“網癮”也是通過消耗“腦啡肽”,擾亂平衡系統,造成網迷不斷尋找提高體內“腦啡肽”的成分,以致成癮,形成迷戀網絡的現象。網絡成癮屬于一種精神障礙疾病。
本版采寫 本報記者 彭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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