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在山東博興縣城東街道辦事處的一家中醫門診,美國友人埃爾正在跟著魏鴻友醫生學習傳統中醫。今年55歲的魏鴻友是山東博興縣城東街道辦事處中辛安村一名中醫世家傳人,掌握一套精湛的中醫醫術,正在當地(博興縣城區)一家學校擔任外教的埃爾對中國傳統文化非常感興趣,他利用周末休息時間專程趕來“拜師學藝”。 中新社發 陳 彬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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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網7月10日電 新加坡《聯合早報》7月10日發表題為《中醫韓醫針灸誰作準》的文章說,韓國稱“韓國針灸替換中國成為國際標準”的言論,引起世界衛生組織(WHO)關注。WHO官員已表態譴責韓國,并定于日內在中國召開發布會,向外界說明真相。WHO傳統藥物合作中心的丹尼拉·巴戈澤博士強調,在2006年11月日本筑波會議之前,WHO就已經明確了多數穴位定位標準,其中90%都采納了中國專家的方案。看到這個消息,也許中國人該松口氣,繃緊的神經可以稍稍緩和下來了,畢竟世界上還是認可中國針灸的正宗和權威地位的。
文章摘錄如下:
對于韓國在很多地方都想爭當世界第一是可以理解的。一個國家在經濟上有了起色,必然要為自己的強盛和崛起尋找歷史和文化的底蘊,所以才有“炎帝、蚩尤、夸父等中國神話都是源自韓國”和把中國國內的端午節以“陵江端午祭”的名義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的行為。現在又出現了“韓國針灸替換中國成為國際標準”之說。
盡管WHO的澄清事實讓中國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但韓國的針灸標準之爭卻有非常明顯的意義。需要提出的一個關鍵問題是,韓國是否對針灸的應用和發展作出了貢獻?這個問題自然與李約瑟難題相聯系。
李約瑟主編的《中國科學技術史》的針灸分冊是由李約瑟和魯桂珍合寫的,于1979年出版,早就確認了針灸在中國的發源、發展和權威地位。但是,也正是在《中國科學技術史》中,李約瑟提出,“在為什么近代科學和科學革命只產生在歐洲呢?……為什么直到中世紀中國還比歐洲先進,后來卻會讓歐洲人著了先鞭呢?怎么會產生這樣的轉變呢?”
盡管很多人對這個問題作了比較全面的回答,但還是有人認為這不是一個問題,或者說不是一個真問題。由于中國沒有相應的社會政治制度和經濟環境,所以科學革命不會產生在中國。
然而,如果從相反的角度來看問題,李約瑟問題就是一個真問題,而且意義極大。無論是歷史還是現實,無論是經濟還是科學,無論是政治體制還是公眾的日常生活,人們關注的是已經發生的事,研究和發現問題并找出問題的規律大多只能從已發生的事件中獲得。而沒有發生的事情只是假設和虛擬,不能說假設和虛擬沒有意義,但終不如現實和已發生的事情有意義。
所以,對李約瑟問題要反過來問,為什么現代意義上的科學發生在歐洲并推動了西方社會極大的物質和社會文明?
如果我們這樣來看問題,就可以理解很多科學技術的東西在過去是中國執牛耳,但在今天卻是西方超越中國。從磁極性到植物學,從生物化學到免疫,再從農業到冶金技術,許許多多像針灸一樣是中國人的發明和創造,并傳遍全球,造福于人類,但在后來,這些方方面面的科學技術卻是西方領先,而中國相對落后。
另一件事是,在英國人尼坎姆(Alexander Neckam,1157-1217)于1190年在歐洲首次提到磁極性和磁感應之前,沈括(1031-1094)已于1080年對磁針作了描述并指出磁偏角。歐洲人知道磁偏角是在15世紀。指南針知識是在12世紀通過西遼經陸路傳到西方的。但是,今天,以指南針發韌的定位和指南系統,在今天已經由美國發明的全球定位系統執牛耳了。
原因在于,種種由中國人發明的科學技術傳到世界各國后,由他人以更為先進的現代實驗科學技術加以發展、延伸和更替。而支撐這種科技發展的是其相對先進并適合于發明創新和科技發展的體制。
從這些意義上看,韓國人自稱他們的針灸標準能替換中國的針灸標準是不是也蘊含了針灸在現代科學意義上的發展、更新,甚至鳳凰涅槃呢?這是我們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其次,如果要想中醫,包括針灸領先于世界并得到世界的認可,作為針灸發明地的中國是否有責任和緊迫感,以現代實驗科學技術來闡明、推廣針灸呢?韓國的這次“發難”,無疑可以反證中國人不僅須珍愛自己的科學技術瑰寶,而且有責任讓其規范化和現代科學化。
欣喜的是,作為回應,中國首批發布的11項針灸國家標準包括,艾灸、頭針、耳針、三棱針、拔罐、穴位注射、皮膚針、皮內針、穴位貼敷、穴位埋線以及“耳穴名稱與定位”,針灸操作規范是針灸臨床常用的、發展成熟的針灸優勢特色技術。
標準中嚴格規范了各項技術的操作步驟與要求、操作方法、注意事項與禁忌等內容,并列出了主要適應癥。
正如中國針灸學會副會長、中國中醫科學院副院長劉保延稱,針灸操作規范的制定,對提高針灸科技競爭力,促進針灸在國際上的廣泛傳播具有重要意義。簡而要之,中醫包括針灸,如果中國人不去發展和更新,別人就會去發展和更新,最后,主導權就會旁落。這正是韓國爭奪針灸國際標準的關鍵所在。 (張田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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