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凌晨1時,在漢口同濟醫院門診大廳掛號窗口下,幾名排隊的號販子與記者閑聊起來。
一名穿紅衣服的婦女稱,生殖中心的專家號是最難掛的,“9.5元的號,我們可以賣200元,最貴的時候賣到400元!”該婦女十分得意地說。
隨后,她如數家珍地說出協和醫院、省人民醫院、中南醫院哪些專家號最難掛,哪位教授的號賣得最貴。該婦女稱,她在同濟醫院做號販子已經一年了,但她只是大號販子手下養的小工。她說:“一個大號販子,手下會養6-10名小工,每名小工掛一個號,能得到10元的好處。大號販子的收入就高了,每天最少收入2000元,一個月可以賺6萬多元。”“利潤這么高,那你怎么不直接去做大號販子?”記者問道。該婦女有些失落地說:“你以為每個人都能隨便去做嗎?每個醫院都有固定的大號販子,他們是有組織的,過來做小工,還要交入行費!”
前日清晨6時30分,掛號窗口打開后,記者發現,窗口旁有一男一女在“指揮”掛號,排在隊伍前面的都是他們的人,其他患者想插到前面掛號,就要給他們20元。短短半個小時,兩人就向10多名患者收了錢,并將這些人安排到隊伍的前面掛號。
上午7時20分,記者離開門診大廳時,看到一名婦女抱著一名小男孩坐在地上大哭。記者上前詢問,她哭著說道,她是廣水人,5歲的兒子脖子上長了一個腫瘤,在廣水人民醫院檢查后,懷疑是惡性腫瘤,她便帶著兒子來同濟醫院想找專家確診,已經連著兩天凌晨2時就來排隊,卻掛不到腫瘤科的專家號,他們已在附近招待所住了2天。“再掛不到號,我的兒子怎么辦啊?”該婦女說完又哭了起來。
一名穿著病號服的爹爹說,他今年65歲,在該醫院住院。前段時間,老伴想來看肝病,他想幫她掛一個專家號,但連著一周,他每天清晨6時來排隊掛號,都沒有掛到。“這些號販子太可惡了,熱門的專家號都被他們壟斷了,我們普通百姓根本掛不到!”(見習記者 許洋 實習生 安俊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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