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屆生:不止要“有”工作還要有有“好”工作
像張希這樣的“往屆生”,目標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份“好”工作。然而,他們的加入無疑加劇了應屆大學生找工作的壓力。
張希是土生土長的廣州男孩,大學畢業已有兩個年頭,可他始終沒能因為地緣優勢占一個好席位。此前,他蹲在工地做監工、在私人作坊搞動畫、在網絡公司做維護……但還是頻頻跳槽。
第一次嘗試:工地
吃不飽睡不好 一個半月辭職
“停水停電、材料不夠、燒保險絲……屁大的事兒都來找你,沒半會是閑的。而最慘的是半夜三更都得被叫起來。”
2004年7月,學土木工程的張希立刻投入工地當中。他的工作是監工,就是對工人們完成的任務進行驗收。每天,他頭頂炙熱的太陽,腳踏蒸騰的地面。“整個臉都快被烤裂了”。開工的時間沒有固定,24小時他都得蹲在工地候命。夜不能寐是最痛苦的。而且,在工地呆的時間里頭,足有半個多月是凌晨兩點開工,四點才收工,“弄完之后回到宿舍,一頭栽在床上就倒下了……第二天,眼睛布滿血絲,自己照照鏡子都覺得可怕。”
不但睡不好,一個大男人吃不飽簡直是活受罪。老板每餐補貼5元,每頓都是清一色的零星幾片豬肉、青菜和飯。除了食宿,張希還天天提心吊膽怕出事,那天,“啪”的一聲,重物從高處落下,正好擊中他旁邊的工人,好好的腳頓時一片血肉模糊。張希記憶猶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
一個半月后,基坑支護的工程總算完了,張希拿到工資:“一個半月弄得半死不活的就只1000元?”第二天,他向老板辭職。
第二次嘗試:網絡公司
自感沒有前途 而且懷才不遇
“本來想學學網絡知識,可根本沒人帶。沒漲工資,沒有福利,沒有前途,熟人介紹的連合同也沒有……”
回來后,張希對“土木工程”不禁厭惡起來,“專業不對口”成了他的心病。自己還是喜歡計算機和網絡管理,可惜就是沒有讀上這個專業。
現在都說,托關系找工作的大學生占了4成,張希原來一向鄙視找關系,總是想著憑自己實力闖一條血路。可是回家后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吃飯送禮,熟人給他介紹了一家私人開的網絡資訊公司,月薪1500元。張希盤算著:工資還可以,說不定做個半年還可以加薪水,況且跟別人學習一下網絡技術也未嘗不可,便欣然上班去。這一留就是一年,一年里他就出了兩次差,其余時間幾乎全“貓”在公司里。后半年,他更郁悶了,除了每星期到固定的客商處理一下數據以外,幾乎都在家中度過。
“公司沒有業務,也不好要求加工資。”他覺得懷才不遇,再次飲恨離去。
第三次嘗試:廣告公司
進了私人作坊 一個多月就走
“我的要求并不高啊,難道找一份工作也這么含辛茹苦?”他高呼世態炎涼!
辭職后,他到了另外一位熟人介紹的廣告公司里面做Flash動畫,“做動畫蠻合我口味的啊。”張希跑到廣告公司準備大展拳腳。
一進去“公司”,一種受騙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竟是一間私人作坊!6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就那么3、5個人,前面40多平米的房子是“設計室”,后面一張簾子隔著就是休息室,幾個人累了就在休息室橫七豎八的倒下……張希不好意思拒絕,干了一個多月,沒什么好說的,一個字:走!
第四次嘗試:網絡管理
考了證件再出擊 成敗至今未可知
末了,主考官說,一個月內等通知吧。張希覺得自己有六七成的把握,可是聽到這句話還是比較心煩。
經過三次失敗以后,張希重新審視自己,把目標緊緊鎖在網絡這塊。他開始努力考證,狠狠卸掉“專業不對口”的包袱。記者見到他的時候,他興奮地說,網絡管理員已經考過了,接著馬上就要沖刺“網絡工程師”,有了兩個硬招牌,信心好像也翻了倍,最近一家汽車雜志公開招聘網絡管理員,張希應聘了。
“你讀土木的怎么轉行了啊?”這個問題他再熟悉不過了,對答如流。
“現在做網頁最好用的軟件是什么?”他也順利地回答上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的面試中,他感覺“勉勉強強過關吧。”
“沒辦法,這個公司人工高,福利好,而且全都按照《勞動法》去做,還是要給點耐心等啊。”張希說,“畢竟是人家在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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