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3日,毛澤東已于前兩天,在北京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蔣經國悄悄交代蔣方良攜全部家眷,舉家北遷,從臺中市西區三民里民權路79號,搬到臺北市中山區正宜里捌鄰長安東路一段18號。蔣經國全家的戶籍,也從臺中搬到了臺北。
根據遷到臺北市之后,一份登記于1949年10月3日的“臺灣省臺北市戶籍登記簿”記載,邱明山的“稱謂”和“親屬細別”項目下作了注記。他的“親屬細別”記載為“戶長之義子”。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邱明山原本在臺中的稱謂欄是“家屬”,到了臺北之后,稱謂欄卻被改成了“寄居”。
除了周秀蘭提出邱明山身世之謎的看法,還有第二種版本的說法,來自蔣經國長子蔣孝文。王廣才,是蔣經國長子蔣孝文生前好友,與孝文為臺陸軍官校時期同班同學,王廣才高中時期,也是邱明山臺中宜寧中學高一班的同學。與蔣孝文、邱明山兩人同為至交。有關邱明山身世之謎,王廣才另有一套完整的說法。
王廣才和蔣孝文知交30多年,他十分生動地回憶念陸軍官校時期,蔣孝文私下談及邱明山身世:
“官校受訓時經常打野外出操。有一回,我和孝文一起到野外出操,站隊時孝文站在我旁邊,他不斷輕聲叫我幫他揮趕他腿上的蚊子,我看了看他長滿卷毛的腿,罵了他一句,你這老外,腿上長滿了毛,蚊子根本進不了你腿肉去叮你,我才怕蚊子呢!我腿上光光的沒長毛,被蚊子叮慘了,你怕什么蚊子呢?休息時間我趁機會問他邱明山的事,我說蔣孝文,邱明山現在宜寧高中讀高三,到底他是不是你老爸生的啊?孝文回答我,這些話都是亂講啦!我從來不講邱明山,也不講蔣明山,都叫他‘明山哥’。我接著問孝文,他到底是不是你老爸生的?如果我再三追問,孝文就光火了,你他X的干嘛問那么多嘛!有一次打野外,我與他躺在樹底下,我又問起邱明山的身世,他就踢了我一腳說,你又提這個鳥事了,我說聊一聊嘛有啥關系。”
蔣孝文經不起他一再好奇追問,講了一段往事。王廣才說:“據蔣孝文告訴我,他3歲跟著父親蔣經國到江西,那時他開始慢慢有記憶了,孝文小時候外向活潑,特別淘氣,遺憾是缺少玩伴,經常覺得很寂寞。抗戰初期,蔣夫人(宋美齡)在全國各地辦了好多個‘戰地孤兒團’,專門收容陣亡將士遺孤。蔣方良跟隨丈夫剛到中國沒兩年,中國話都還不大會講,但很有心學習,她自己也是孤兒出身,蔣夫人就要蔣方良到‘戰地孤兒團’,幫忙照顧陣亡將士遺孤。蔣方良不放心把孝文一個人丟在家里,就帶著孝文到孤兒團工作。”
“孝文面貌五官像外國孩子,許多中國孩童嫌他長相與眾不同,都不愿意同他玩。孝文好動,四處亂跑,找不到中國孩子跟他玩,‘戰地孤兒團’里唯有一個叫邱明山的孤兒,和孝文玩得特別投緣開心。邱明山那年5歲,蔣孝文4歲,兩個孩子玩得一身泥巴,難分難舍。蔣方良下班時,看這兩個孩子玩得興高采烈,一身臟兮兮,就把蔣孝文、邱明山一塊帶回家,洗澡換衣服,兩個孩子都干干凈凈了,蔣方良準備送邱明山回‘戰地孤兒團’,孝文忽然大哭大鬧,舍不得讓邱明山走。既然兩個孩子玩得很投契,蔣方良也想為孝文找個伴,就常帶邱明山去蔣家,過一陣子,孝文更不舍得讓邱明山走了,連睡覺都睡一個房間里,兩個孩子感情好得不得了。見邱明山老實忠厚,沒爹沒娘,蔣方良不禁聯想自幼她也是孤兒,惻隱之心油然而生,征得蔣經國同意,便收邱明山當干兒子,從此在蔣家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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