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法海歸策展人程昕東：做當代藝術的“工兵”

　　午后1時，火辣辣的陽光似乎要將一切融化。走進位于北京798藝術區的“程昕東當代藝術空間”，燥熱被這棟簡潔的現代主義建筑隔絕在外。這幢建筑的主人正是筆者采訪的主角——國際策展人程昕東。

　　竹林里走出火熱青年

　　1963年的深秋，程昕東出生在浙江安吉。“那里有連綿的山、竹林，還有一條條小溪，我經常會去山上挖竹筍，去溪邊釣魚。”童年的程昕東盡情享受著大自然的樂趣。“小時候我還特別喜歡看書，當地的圖書館是我最喜歡的去處。”說到自己的童年，程昕東滔滔不絕。“由于我父親和圖書館館長是好朋友，我獲準進到圖書館的閣樓看書。”對于一般人來說是禁區的閣樓，卻成了程昕東的精神樂園。在那里程昕東的思想開始奔跑，他告訴自己將來一定要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時光飛逝，1981年，17歲的程昕東考上了浙江工學院，“從安吉來到杭州，我感覺我的世界一下子變大了，我渴求接觸新事物的愿望變得更加強烈。”大學期間，程昕東投身到各種學生活動中，“大學時，我曾帶著幾個文藝骨干，組織校內數千人一起學跳交誼舞，還在朦朧詩流行之際創辦了詩社。”1987年，程昕東考上了陜西西北紡織學院的研究生。在那里，活躍的程昕東被外教稱作班里的“小鄧小平”。在1988年紡織學院的元旦晚會上，程昕東遇見了一位來自法國的姑娘，兩人迅速墜入愛河。1989年1月20日，程昕東和已成為他妻子的法國姑娘一起坐上了從北京開往巴黎的火車。

　　求學巴黎踏上策展之路

　　火車一路西行，橫跨亞歐大陸，2月8日清晨5時，抵達了巴黎北站。“一下火車，我看見外面街道上的霓虹燈，就像置身于童話世界。那一刻，我戀上了巴黎。”程昕東還保留著初到巴黎的那份喜悅。

　　到法國后，程昕東又踏上了求學之路，并在法國第三大學取得了當代藝術史碩士學位。1990年，他加入了法國北方小丑劇院，擔任導演助理。在那里，程昕東結識了法國總統、文化部部長等諸多名流。其中，法蘭西畫廊的藝術總監卡特琳娜·蒂爾克，讓程昕東與策展事業結緣。

　　1992年，程昕東成為進入法國畫廊系統的第一個亞洲人。當年年底，程昕東受法國文化部與外交部任命，參加在中國美術館舉辦的法國著名畫家皮爾·蘇拉熱個人畫展的籌備工作。這次的策展經歷對程昕東意義重大，他很快熟悉了策展業務的各個方面。之后，程昕東在策展這條路上大展拳腳。就職于法蘭西畫廊的8年間，程昕東策劃了5次大型畫展。

　　歸國創業聯通中國世界

　　1999年，程昕東回到國內，那時策展業在中國還是片處女地。得益于在法蘭西畫廊工作期間積累的人脈關系和策展經驗，他很快就在國內策展業中建立了自己的王國。1999年到2009年的10年間，程昕東在國內外共策劃了超過50場當代藝術展，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當代藝術空間吸引了包括法國總統薩科奇、時裝名人阿瑪尼在內的各界名流前來參觀。

　　創業成功的程昕東還有更宏大的目標，“我要成為連接中國和世界當代藝術的橋梁。”一直以來，程昕東被媒體冠以“中國當代藝術第一人”、“當代藝術推手”等眾多封號，但被問到怎樣定義自己時，他沉思了半晌，答道：“我要做中國當代藝術的工兵。”(王貝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