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福州四月十日電題:我們兄妹相會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吳徠懷念哥哥吳祖光
作者顧偉 雷巖平
“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哥哥祖光和他的兒子吳歡來榕舉辦吳氏三代書畫展,這是哥哥生前最后一次出遠門,我們兄妹相會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這是著名劇作家吳祖光的妹妹吳徠昨天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的。
吳徠是新中國福建廣播史上第一位播音員,她現已年近八旬,她深情地回憶哥哥吳祖光時,仿佛哥哥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她說,吳祖光一生只來過福州二次,一九八四年應福建省戲劇家協會邀請,來榕參加劇作家作品研討會。在她的印象中,哥哥非常健談,與福建不少文藝家交上了朋友,其中有福建老劇作家陳貽亮、福建京劇團《真假美猴王》作者姚穎華等人。
吳徠回憶說,自從一九九八年新鳳霞去世后,思妻之情使哥哥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一九九九年他到福州時已經坐上了輪椅,醫生診斷他患腦萎縮病。她說,哥哥性情剛強,他來福州住在西湖大酒店的幾天里,堅持要兒子天天扶他到西湖邊散步,他說他要戰勝自我。吳徠說,當她送哥哥到長樂國際機場時,他拉著她的手說:“住在福州真好!”,這也是他面對自己親妹妹說的最后一句話。
吳祖光的父親吳瀛是故宮博物院的創辦人之一,生了十一個孩子,祖光排行老大。吳徠說她與大哥吳祖光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長。她讀小學時,哥哥已經離家到杭州前線鬧革命。他創作抗日題材話劇《鳳凰城》時才二十歲,在藝術圈被譽為“神童劇作家”。一九九六年五月,在臺北生活了整整五十年的大姐終于回到了北京,兄妹在首都迎來了半個世紀的團聚,那時大家都非常開心。受此啟發,她寫了本《生正逢時——我們家的故事》一書,并由海潮出版社出版。
今年四月二日(陰歷三月初一)是吳祖光八十六歲生日,吳徠沉痛地說,那天她打電話向哥哥祝賀生日快樂,祖光費勁地說了句“謝謝”,沒想到七天之后他就走完了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