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非典”,今年聯賽賽程被迫調整以后,明年首屆中超能否如期進行的擔心就出現了。但是,在作為中超聯賽策劃者和組織者的中國足協方面,中超卻已經成為了一個禁忌話題。
末代甲A問題
這是非人力因素可抗拒因素造成的。
“非典”導致了末代甲A的各種不確定因素。5月15日,閻世鐸雖然按照國家體育總局競技司13日會議要求提交了中國足協組織的各項賽事的恢復比賽方案,但是各種計劃屆時能否實施,現在誰也不能夠作出保證。
即使是來自總局競賽部門的消息,本身也是矛盾的。13日會議前,有消息稱,某個地區只有在20天時間里沒有出現一例新增“非典”疑似病例,才能夠舉行賽事。總局競賽部門根據這個要求預測,8月以前不太可能恢復體育賽事。13日會議以后,傳出的消息卻是,因為還有不少2004年奧運會參賽選手的選拔賽沒有舉行,競賽部門也很著急,因此要求下屬各項目中心提交各種賽事恢復方案。這里面,總局關心的不是足球賽事,而是其他沒有在全國范圍內舉行奧運選手選拔賽的奧運參賽項目。13日的會議和15日上報的賽事恢復方案,足球都不是主要角色。
除了來自上級的不確定因素,還有來自賽區所在地方政府的阻力。一些具體負責聯賽事務的工作人員在談到聯賽恢復時間問題的時候,都說到這方面的因素。現在各地政府對待“非典”都是“嚴防死守”的態度,目前情況下,像足球比賽這樣大規模人群聚集、大規模人群流動的情況,各地方政府都是極力避免出現的。得不到地方政府的同意,各個賽區恢復聯賽的工作都是空談。
就中國足協聯賽部主任郎效農來說,聯賽在年內結束,是和“聯賽為國奧讓路”一樣重要的原則。這個原則的目的就是確保明年中超聯賽的順利推出。總局4月22日緊急會議和亞足聯競賽委員會4月27日緊急會議后,聯賽部提交的賽程調整方案都是按照年內結束比賽來計劃的。
亞足聯把奧運預賽十二強賽推遲到明年3月到5月舉行,給了末代甲A喘息的機會。5月12日中國足協的辦公會議上,郎效農在談到今年聯賽問題時候,語氣輕松,認為只要不再出現不可預知的重大情況,聯賽在年內結束的問題不是很大。
首屆中超問題
這是和末代甲A結束時間密切相關的話題。
雖然大家都極力否認今年聯賽跨年度進行的可能性。但是這種危險性不是沒有。中國足協聯賽部上月制定4套聯賽恢復方案的時候,確定了“聯賽必須年內結束”的原則。但是,“東風不與周郎便”的情況不幸發生,聯賽是否跨年度就不是郎效農和他的部下們能夠決定的。其實聯賽部也有這種擔心,所以有時候就干脆表示:現在不確定因素太多,聯賽工作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就現在全國的“非典”疫情來看,這種擔心發生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小,但危險沒有徹底解除。假如這種最糟糕的情況發生,那已經超出了中國足協的權限范圍了。4月22日,總局召開禁忌會議,要求下屬各項目中心暫停賽事,制定各項賽事推遲方案時候,記者采訪郎效農談到對明年中超的影響,郎效農無可奈何說:“今年聯賽還考慮不過來,哪顧得上明年的中超。”
“非典”時期,郎效農忌諱談論中超,他就是擔心最擔心的情況出現。因此,現在出現了這樣的說法,聯賽部擔心環境逼迫中國足協最后在10月才能夠恢復聯賽,希望亞足聯能夠把奧運足球預賽中國隊兩場比賽時間提前一兩周,給聯賽安排提供更多空間。
明年亞足聯賽事安排,已經開始困擾郎效農。亞足聯明年安排了10周比賽,中國足協的賽事計劃只能在這10周之外進行。尤其是3月到5月的十二強賽,耗費的時間太長,給國內聯賽安排,尤其是首屆中超聯賽的安排造成了困難。有工作人員希望,中國隊在取得第三階段(十二強賽)參賽權后,應該提出舉行賽會制比賽,以盡早結束奧運預賽。
中超是一個人的事業
這個人就是郎效農。
在中國足協,談論中超話題的人不多。即使是記者采訪,把中超推上了中國足協今年重點工作的中國足協決策者們也沒有怎么談這個話題。
按照中國足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習慣做法,中超是明年的工作,今年沒有必要花費太多精力去考慮運作。于是,整個中超問題就都留給了以前的中超辦主任、現在的聯賽部主任郎效農去焦慮。
實際上,直到現在,中超聯賽的各種準備工作都還僅僅停留在郎效農的計劃方案里,什么中超聯賽的組織管理、商務運作、資源配置,就連中超標識評選的最后結果,統統都沒有進入實施階段。原計劃在5月11日進行的中超招標會也因為“非典”流產,下次舉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早在去年下半年,進行中超標識評選的時候,郎效農曾經表示過對中超籌備的擔心。當時,足協內部不少工作人員笑稱中超辦是“閉門造車”,既沒有對當前聯賽狀況的調查,也沒有對未來中超的策劃,甚至連像樣的運作班子都沒有成立。那時候人們把中超看成“烏托邦”,到了現在情況依然沒有改變。
中超聯賽的推出是為了中國足球在經過10年的職業化道路后,進入一個新的發展平臺。現在的情況卻是,即使在舊有的甲級聯賽條件下,中國足球的發展都還是不正常的,尤其是這次“非典”造成的停擺,還談什么更高發展平臺。不過“非典”的影響,使社會對足球的關注降低,對中超期望值降低,也給中超明年的推出提供了比較寬松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