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圈養”正被如火如荼地詬病的時候,在“我想休息”成為落敗的國奧隊員內心深處的吶喊時,國奧隊收到的最高指示卻是休想:不但在5月1日同韓國隊比賽前休想“今天我休息”,即使在全世界的勞動者歡度勞動者的節日時,也別指望“今天我休息”。為了打好剩下的兩場比賽,國奧隊將繼續“圈養”的生活方式。
面對國奧收到的這個無視來自他們心海的消息的最高指示,我聞到了葬禮的味道———在拋開為面子和尊嚴而戰的意義后,剩余的兩場比賽對于已經非正常死亡的國奧隊而言,顯然是死亡后的葬禮。
在非正常死亡后,國奧隊該不該放假這個問題,已經與國奧隊員的面子和尊嚴無關,而是事關做出“今年五一不休息”的最高指示者臉面的“面子工程”。葬禮的意義和功能,不外乎兩個方面,一方面是表達對死得重于泰山者的敬意,一方面是對死得輕于鴻毛者的包裝,借此來掩飾葬禮的操辦者在死者生前對之所做出的不敬之事,從而在掩飾之后減輕外界的罵聲。如同那些不肖子孫,在父母活著時兄弟姐妹爭唱《墻頭記》,在父母仙逝后卻把葬禮變成自己表演《二十四孝》的道具和舞臺。
國奧隊收到的最高指示,儼然是某些人開始為其葬禮進行包裝。盡管國奧隊在剩余的兩場比賽中以什么樣的面目出現是“希區柯可式”的懸念,但是如果因為在響應了隊員放假的呼聲后,最終得到的卻是隊員破罐破摔的結果,葬禮操辦者勢必要背負罵名。而如果讓國奧隊“今年五一不休息”,即使得到的結果依然是隊員破罐破摔,但是葬禮操辦者至少可以冠冕堂皇地說:“我已經盡人事了。”丁新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