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法特生平大事記
“我帶著橄欖枝和自由戰士的槍來到這里,請不要讓橄欖枝從我手中落下。”———阿拉法特名言
1929年生于耶路撒冷。
1950年進入開羅大學土木工程系學習,并當選為巴勒斯坦學生聯合會主席。
1959年阿拉法特籌建“巴勒斯坦民族解放運動”(簡稱“法塔赫”)。
1964年底他組建了“法塔赫”軍事組織“暴風”突擊隊。
1969年阿拉法特任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執委會主席。
1973年他兼任巴勒斯坦革命武裝力量總司令。
1989年他當選為巴勒斯坦國總統。
1991年蟬聯總統。
1994年被授予諾貝爾和平獎。
1996年巴勒斯坦自治區舉行首次大選,他當選為巴民族權力機構主席,并一直連任至今。
2001年底開始至今,阿拉法特一直被以色列軟禁在拉姆安拉的官邸內。
2004年11月11日,阿拉法特在法國巴黎病故,享年75歲。
阿拉法特生平
亞西爾·阿拉法特1929年8月4日出生于耶路撒冷的一個遜尼派穆斯家庭。他的父親阿卜杜勒·拉烏夫·庫德瓦·阿拉法特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母親扎赫瓦出身圣城名門望族,自稱是先知穆罕默德的直系后代。
阿拉法特在7個孩子中排行第六,他出生時的名字是拉赫曼·阿布得·拉烏夫·阿拉法特,不過阿拉法特的姐姐說,他一出生家里人就叫他亞西爾,在阿拉伯語里“亞西爾”是容易的意思,更有“沒問題”的意思。也有說法是他有一位名為亞西爾的老師,這位老師在戰爭中死去,阿拉法特因為長得像這位老師而被稱作“小亞西爾”,后來干脆改名亞西爾。
阿拉法特的母親在他剛剛4歲時就離開了人世,大姐伊娜姆擔負起了撫養弟妹的責任。阿拉法特的傳記作者、英國人阿蘭·哈特在《阿拉法特傳》一書中引用伊娜姆的話說,阿拉法特從10歲左右就顯示出了不受任何人控制的獨立精神和超乎常人的組織能力。
“不論在玩的方面,還是在感情方面,(阿拉法特)都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二次大戰爆發后不久,亞西爾就把這一地區的阿拉伯孩子組織起來,分組進行操練。他手執棍棒,敲打那些不服從他命令的人。他也喜歡在我們家的庭院里野營。”
1948年第一次中東戰爭爆發,阿拉法特的父親不幸死于這場戰爭,年僅19歲的阿拉法特也隨父兄投身于抗擊以色列的斗爭。
朋友們的回憶里,阿拉法特是個熱血青年,對巴勒斯坦事業無比忠誠而又激情似火。為參戰,當時還在開羅讀書的他焚毀了自己的課本,義無返顧地踏上回巴勒斯坦的旅程。
1949年,戰爭結束后,阿拉法特一家移居加沙。一年后,阿拉法特重返開羅,在那里的上富阿德國王大學(開羅大學前身)工程系學習土木工程。讀書期間,阿拉法特又成為學生領袖,于1952年當選埃及巴勒斯坦學生聯合會主席,創辦了《巴勒斯坦之聲》雜志。
突擊隊員
1956年,阿拉法特從開羅大學畢業,進入埃及軍事學院學習。蘇伊士運河戰爭時,他在埃及軍隊中服役,任工兵少尉,曾在塞得港排除過未爆炸的炸彈。
從第二年秋天起,阿拉法特化名“阿布·阿瑪爾”開始籌建秘密小組。當時,他在科威特公共工程部任工程師,而他秘密籌建的小組就是后來大名鼎鼎的“巴勒斯坦民族解放運動”(簡稱“法塔赫”)。“法塔赫”還有一個軍事機構名為“暴風”部隊,阿拉法特成為這支部隊最知名的頭號突擊隊員。他同時還在科威特成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并經營得相當成功。
1965年,阿拉法特領導的巴勒斯坦游擊隊打響了反對以色列占領的武裝斗爭第一槍,巴勒斯坦革命由此爆發。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爭時,他參與指揮約旦、巴勒斯坦武裝對以作戰,并于1968年指揮了著名的“卡馬拉戰役”,重創以軍。從這一年起,他公開了真名,并以“法塔赫”發言人身份正式露面。第三次中東戰爭后,以色列占領了整個巴勒斯坦領土,游擊隊被迫撤到阿拉伯鄰國,繼續開展武裝斗爭,阿拉法特也開始流亡海外。
自1969年擔任巴解組織執委會主席以來,阿拉法特一直領導被占領土內外的巴勒斯坦人開展各種形式的反以斗爭,從1971年起他還兼任巴勒斯坦革命武裝力量總司令。
頭上總纏著黑白或紅白相間的方格頭巾幾乎成了阿拉法特的特有標識,頭巾包扎的形狀頗似不規則的巴勒斯坦地圖。至于頭巾顏色的含義,阿拉法特這樣解釋:“白色代表居住在城里的居民,紅白方格代表沙漠中的貝都因人,而黑白方格則代表農民。”
他的傳記作家哈特對他的花格子圍巾有另外一種解釋,紅色表示沙漠,黑色表示國家,白色表示城市。
從戰爭到和平
從二十世紀70年代開始,阿拉法特就開始加強政治與外交斗爭。90年代對他來說更是充滿和平希望的年代,經過多年武裝抗以斗爭,阿拉法特領導巴解組織從1991年開始,與以色列進行了艱難的談判。橄欖枝第一次勝過槍支,談判首先在馬德里,后來又在奧斯陸和白宮展開。
這時的阿拉法特已不是當年那個年輕的突擊隊員,開始顯得有些衰老,微笑中帶有微微的顫抖,但是他還是緊緊握著以色列總理拉賓的手。正是在這一年,1994年,這位富有經驗的戰士身著戎裝與拉賓、以色列外長佩雷斯一起接受了諾貝爾和平獎。
1994年5月,巴勒斯坦在加沙和杰里科地區開始實行自治。7月,阿拉法特結束27年的流亡生活,回加沙定居。不過,1995年11月,拉賓被本國極端右翼勢力刺殺身亡,中東和平的希望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和平是阿拉法特一生的追求。阿拉法特曾有一句名言:我帶著橄欖枝和自由戰士的槍來到這里,請不要讓橄欖枝從我手中落下。
傳奇“不死鳥”
長期以來,阿拉法特一直被以色列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20世紀60年代末以來,他多次成為以色列軍隊和安全機構暗殺的對象,但他都奇跡般地躲過暗殺和襲擊。九死一生的經歷使阿拉法特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成為世界上最富于傳奇色彩的領導人之一。
1969年初,一名以色列情報機構“摩薩德”安插的巴勒斯坦內奸混入阿拉法特辦公處,偷偷地把竊聽器和波型脈沖雷達發射器安裝在阿拉法特的專車車底,企圖以此為以色列戰斗轟炸機指引目標。但曾為工程師的阿拉法特及時發現了這個裝置。
1969年中,在約旦“法赫德”游擊隊營地內,阿拉法特對剛剛寄到他辦公室的一個郵包產生了懷疑。阿拉法特的衛兵剛把郵包拿到辦公室外,郵包炸得粉碎。
1971年,阿拉法特的專車在敘以邊境附近遭伏擊,阿拉法特的司機中彈身亡,但阿拉法特安然無恙。
1973年,一架利比亞客機遭以色列軍隊擊落,機上100多名乘客和機組成員全部遇難,而原計劃搭乘這一航班的阿拉法特因臨時決定改乘其它航班而逃過一劫。
1982年,時任以色列國防部長的沙龍親率大軍入侵黎巴嫩,把設在貝魯特西區的巴解總部團團圍住,把阿拉法特等巴解最高領導人困在其中,狂轟濫炸兩個半月,但阿拉法特毫發未損。在此期間,據說一名以軍狙擊手已經瞄準了阿拉法特,但他在扣動扳機前鬼使神差地猶豫了一下。就這么一秒鐘的功夫,他永遠失去了擊中阿拉法特的機會。
1985年10月1日,以色列空軍突襲位于突尼斯城南郊的巴解總部,一舉把巴解總部夷為平地,傷亡數十人。阿拉法特當天因遲到15分鐘再次躲過浩劫。
除此之外,阿拉法特還屢次因為意外而與死神照面。1969年1月,阿拉法特驅車從安曼趕往巴格達途中,因座車車速過快而在超車時撞上一輛載重卡車,阿拉法特座車車頂撕裂,而渾身全是血的他居然身無大礙。
1992年4月7日晚,阿拉法特乘坐的阿爾及利亞民航“安一26”型客機飛往利比亞薩拉地區,準備視察巴勒斯坦游擊隊營地。飛機飛行途中遭遇一場特大沙暴,與地面無線電聯絡中斷,飛機及乘客失蹤。這一消息舉世震驚,可阿拉法特居然再次在機身斷成三截的情況下死里逃生。
暮年遭囚禁
阿拉法特年輕時多次遭受囚禁,但令人感慨的是,他在古稀之年仍未逃脫囚禁之苦。自2000年9月巴以爆發大規模流血沖突以來,以色列一再指責阿拉法特是恐怖主義的“幕后主使”。2001年12月3日,以色列軍隊入侵拉姆安拉,并將阿拉法特“圍困”在官邸中。以方指責阿拉法特領導的巴民族權力機構為“支持恐怖主義的實體”,并決定斷絕同阿拉法特的聯系。22日,以內閣決定,禁止阿拉法特離開拉姆安拉前往伯利恒參加圣誕節慶祝活動。從此,阿拉法特失去了行動自由。
2002年3月底,由于以色列境內發生自殺式爆炸事件,以政府隨即宣布將阿拉法特視為“敵人”,決定對其采取“絕對孤立”政策。此后,以色列以打擊“恐怖主義”為由,多次圍困阿拉法特官邸,并采取了斷水、斷電及摧毀官邸內建筑物的極端手段,向阿拉法特施壓。
今年8月4日,阿拉法特在拉姆安拉名為“穆蓋塔”的官邸中平靜地度過了自己的第75個生日。在這座到處堆滿沙包、遍布彈痕、一半是廢墟、鋼筋、碎磚翻露的官邸中,沒有任何慶祝活動,只有一些巴勒斯坦官員們為阿拉法特送來的鮮花。
英國《衛報》記者這樣描寫囚禁中的阿拉法特:現年75歲的他是那樣的虛弱,吃飯的時候他的手不停地抖動;無論在何時,他的臉色都是那樣的蒼白,無情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樣的他很難叫人與以前“叱咤風云”的他聯系到一起,唯一沒變的就是他衣服上那些閃閃發光的徽章,還在提醒世人,這位偉大的領導人將一生獻給了巴勒斯坦的和平事業。
名義上是巴勒斯坦的領導人,實質上卻是以色列“囚犯”的阿拉法特,到今天為止,已經近四年沒有離開自己的官邸。由于長時間不見陽光,不能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這位老人目光似乎有些呆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由于年齡和社會壓力的雙重影響,阿拉法特健康狀況每況愈下。據報道,在2003年巴勒斯坦總理庫賴宣誓就職典禮上,阿拉法特在財政部長的攙扶下進入宣誓儀式現場。眼尖的記者很快就注意到,這個儀式期間,他都緊緊靠在桌子上,而且說話非常吃力,有時還需要別人提醒,與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內部改革
阿拉法特是巴勒斯坦的英雄。1996年1月,巴勒斯坦舉行歷史上首次大選,阿拉法特當選為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自治政府)主席。
此后,特別是進入到21世紀后,巴勒斯坦內外呼喚改革的聲音日益響亮。首先是來自以色列和美國的壓力。2002年6月,美國總統布什表示“巴勒斯坦必須更換領導層”,這使阿拉法特的處境非常艱難。為了推動巴以和談,巴民族權力機構2003年3月進行改革,設立了總理職位。
然而,隨著巴以沖突再度緊張,以色列再次把責任歸咎于阿拉法特。9月11日,以安全內閣以阿拉法特是“和平絆腳石”為由,決定“原則上”將阿拉法特驅逐出巴勒斯坦。以政府官員甚至聲稱,殺死阿拉法特也是一種選擇方案。面對以色列的威脅,阿拉法特表示:沒有人可以把我趕走。
雖然面對各種各樣的指責,阿拉法特在巴勒斯坦人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及。不過,阿拉法特畢竟是75歲的老人,還身受帕金森氏癥的折磨,人們不禁開始猜測起他的接班人問題。
分析人士把巴勒斯坦內部勢力分為4派,這4派各有各的優勢,也各有各的毛病。第一派是穩健派元老。他們是阿拉法特的老戰友,在巴勒斯坦人民中享有較高的威信。但他們奉行阿拉法特現有政策,遭到美國和以色列反對。
第二派是務實靈活派。這派代表人物都接受過高等教育,從政經驗豐富,務實靈活。他們熟悉并接受巴以《奧斯陸協議》,是最直接享受巴自治果實的巴勒斯坦人,而且這些政府官員在媒體曝光的頻率相當高,也在巴勒斯坦民眾中具備一定的知名度和親和力。
但這類人的最大弱點是缺乏民眾凝聚力。在美國偏袒以色列、巴以力量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如果新領導人無法有效團結一切斗爭力量,巴勒斯坦自由獨立的夢想之路將會更加坎坷。
第三派為新生代強硬派。這一派代表人物多為巴勒斯坦政壇上新生代強硬派年輕領導人,他們出生在巴以戰爭年代,靠真刀實槍地同以色列人斗爭走到今天顯赫的地位。但中東復雜的政治大局中,這些人略顯稚嫩,不夠老辣。
第四派為激進派勢力。以伊斯蘭抵抗運動(哈馬斯)為首的極端勢力在2000年9月巴勒斯坦第二次起義后迅速壯大,一些對和平絕望的巴勒斯坦群眾又再次把獨立的希望寄托在暴力手段上,導致哈馬斯等激進勢力支持率大漲。
老夫少妻
一生致力于巴勒斯坦解放事業的阿拉法特年輕時發誓終身不娶。用他自己的話說:“我是一個凡人,也非常想有一位妻子和孩子。但是我知道我將面臨長期的斗爭。我認為要求任何一位婦女與我共患難是不公平的。”
但在阿拉法特快60歲的時候,一位比他年輕34歲的漂亮女性走入了他的生活。她就是阿拉法特夫人蘇哈·塔維勒。
蘇哈1964年6月17日出生于耶路撒冷的一個名門望族之家。父母均為巴勒斯坦人,信希臘東正教。她父親達烏德·塔維勒是一位富有的銀行家;母親麗蒙達·達烏德是一位著名的巴勒斯坦女戰士,同時也是一位杰出的新聞工作者,創辦了巴勒斯坦人的第一家通訊社。
蘇哈的童年在約旦河西岸的耶路撒冷、納布盧斯和拉姆安拉度過。她在拉姆安拉的國民學校念完高中后,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被選送去法國巴黎的蘇爾本大學深造,取得了外語畢業證書,并獲得了政治學碩士學位。大學畢業后,她在巴黎從事了兩年新聞工作。
阿拉法特與蘇哈1988年在突尼斯巴解總部正式相識。當時他已是花甲之年,從法國來突尼斯開會的蘇哈一出現在他面前,他就被她的美貌和才華所打動,兩人一見鐘情。蘇哈與阿拉法特是同鄉。兩人產生田園詩般的愛情是1989年在巴黎重逢之時。阿拉法特這一年訪問法國,正好由蘇哈負責禮賓和翻譯工作,這使得兩人經常有機會相互接近。金發披肩、聰明活潑的蘇哈給阿拉法特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象。從此,兩顆心深深地相愛了。此后,蘇哈離開了巴黎,開始為阿拉法特總統做機要通訊工作,1988年開始在阿拉法特總統身邊擔任經濟顧問。
1991年金秋,當時已62歲的阿拉法特與27歲的蘇哈結為伉儷。婚禮在突尼斯阿拉法特的別墅秘密舉行。雖然巴解組織沒有公布他們的婚訊,而且保密措施甚嚴,但結婚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
蘇哈金發碧眼、身材高挑,說一口流利的法語,還喜歡穿法國時裝。從小的耳濡目染,使得她在政治上很有見解,她敢說敢做的個性,常常讓以巴雙方和美方感到惶恐。1999年她曾與當時的美國第一夫人希拉里在約旦河西岸會晤,她公開指責以色列軍隊向巴勒斯坦人施放毒氣,導致一些婦女和兒童罹患癌癥。此事在美國和以色列引起軒然大波。
阿拉法特和蘇哈這對老夫少妻的婚姻并不像常人那樣充滿浪漫色彩。婚后的他每天依然工作十幾個小時,大多數時間都是與他的戰友們在一起。
1995年7月24日,阿拉法特和蘇哈的女兒在巴黎誕生,取阿拉法特母親之名扎赫瓦,意為希望和美麗。兩天后,阿拉法特風塵仆仆地趕往法國看望妻子和女兒時,再也按捺不住老年得女的喜悅,對孩子作出的第一個評價是:“她長得很漂亮。”
初為人母的蘇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自由的環境中成長,不再有戰爭和流血。況且加沙地帶生活和醫療條件太差,蘇哈覺得這樣的環境對孩子成長不利,因此這些年來,蘇哈基本上是一個人帶著孩子居住在巴黎,很少回到巴勒斯坦。
但蘇哈和女兒在巴黎的生活引起了一些非議。有人說,她們母女在巴黎過著奢華的生活。據美國其他媒體報道,蘇哈目前住在巴黎市里豪華的布里斯托飯店,她和孩子每月的花費都來自阿拉法特私人賬戶上巴民族權力機構的公款。
對此,巴民族權力機構予以堅決否認。阿拉法特的助手、政治顧問拉迪納說,美以媒體的有關報道完全是“不實之辭”,是對巴民族權力機構和巴勒斯坦人民的污蔑。他說,“這些媒體”從來就沒有停止對阿拉法特的攻擊。大多數巴勒斯坦人都知道,阿拉法特幾十年來歷經風雨,出生入死,一直維持著相當低的物質生活水平。當年,他拋棄了大量家產投身于巴勒斯坦解放事業,表明他早已把財富、榮華乃至生死置之度外。(綜合信息時報、浙江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