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7月7日電 據華西都市報報道,昨天上午9時許,“饒穎訴趙忠祥欠款”一案在北京海淀法院第51法庭開庭審理,饒穎最終拒絕了法庭的調解。饒穎的第二代理律師鄭紅向法庭提交了7份有力證據,趙忠祥的代理律師則當庭否認欠條出自趙忠祥之手,并要求進行筆跡鑒定,雙方請求法院指定鑒定機構。最終孰贏孰敗要經法院對筆跡進行了鑒定后另行宣判。記者在25日和26日分別面對面直接采訪了趙忠祥和饒穎這對“冤家”。
A面
“考問”趙忠祥
時間:6月25日下午
地點:梅地亞咖啡廳
原以為趙忠祥被女醫生饒穎和眾多的媒體“狂轟亂炸”了兩個多月,精神狀態應該較差。讓記者吃驚的是,眼前的趙忠祥氣色很好,滿面紅光,身著藍色T恤和深色褲子,腳穿一雙意大利名牌皮鞋,透著一股精神勁。記者與趙忠祥進了一個多小時的餐后,當服務員收拾停當,記者便開始“考問”趙忠祥。趙忠祥顯得非常開心,他說:“這么長的時間以來,我是第一次靜下心來,與記者面對面地進行交談。”
一切一如往常
問:面對饒穎不停的告狀和媒體的各種報道這些因素,你會有壓力嗎?現在的生存狀態如何?
趙(一笑):饒穎告我不止這兩個月了,實際上她已騷擾我一年多了。現在我可以肯定地說,她這種無休止的糾纏并沒有干擾我的正常生活,我該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該如何生活就如何生活,我仍在臺里主持節目和一些大型的文娛活動,而且我還參加了金話筒獎的評選活動。我的家人對我也很好,什么都沒有改變,一如往常。
是否對觀眾撒謊?
問:饒穎對媒體公開的錄音帶是真是假?你是不是對觀眾撒了謊?
趙:我沒有對觀眾撒謊,我也根本不認識饒穎。事實上,她打了幾年的騷擾電話了,幾乎是在不停地騷擾我,我對她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就用幽默詼諧的語言回應她,她就借機把錄音剪輯成了你們現在聽到的所謂我的聲音。她的證據是假的。
饒穎損害不了我
問:此事使你的公眾形象受到損害了嗎?
趙:我個人認為我的形象是非常高尚的,我爭分奪秒地在新聞媒體干了一輩子,我平常對自己的要求也很嚴格,我想法律是會幫我澄清一切的。再說,前段時間,法院的判決已很清楚地說明饒穎手中的錄音帶是假的,我們要相信法律,現在是依法治國,大家就都應該以法律為準繩。我個人認為饒穎給我帶來的這些影響并沒有損害我在公眾中的形象,直到現在還有許多的觀眾給我打電話,寫信,發短信,大家都一如既往地關心我、支持我。饒穎的個人行為損害不了我。
曾有三個人敲詐我
問:據說你要告饒穎誹謗罪,是真的嗎?
趙:饒穎一直在誹謗我,誣陷我。她嚴重地損害了我在公眾中的形象。說實話,我的律師已在收集證據,我們準備起訴她誹謗,誹謗是犯法的。
問:饒穎敲詐過你嗎?
趙:敲詐過,我有鐵的證據,過去饒穎和她的律師要我出100萬來擺平這件事,在這里我要告訴大家一件事,以前有3個人敲詐過我,一個是向我借5萬,他不停地打電話到臺里來。一個是觀眾寫信,他說,趙忠祥你得到世界動物基金的5萬美元獎金,你不要一個人分完了,應該給我分一點。一個就是饒穎。這類事情很多,如果我成天去應付這些事,我的工作就無法開展了。饒穎后來又增加了50萬,我的鐵證如山,我完全可以告她,起訴她,她的這種行為是誹謗罪,是誣陷罪。
我必須采取措施
問:你會后發制人是嗎?
趙:前段時間饒穎說了很多假話、空話和沒有事實的東西。我以前沒有說話并不代表我忍了,我一直在注意她的行動,我必須采取措施,我已收集了大量證據。
希望媒體有道德底線
問:你如何評價媒體對這件事的炒作?
趙:我也搞了四十多年的媒體傳播了,一些媒體借我這把老骨頭,大炒特炒了很多我與饒穎的故事,我不愿對媒體多作評價。
問:聽饒穎說她有萊溫斯基那樣的證據?
趙:她這是憑空捏造的,是無中生有的,她這是惡意誹謗,饒穎她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問:現在網絡上流傳一段錄音,說是你和饒的對話,我們聽過。我想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認不認識饒穎?
趙:我從不上網,因此我也不多作評價。
B面
“秋菊”饒穎
時間:6月26日上午
地點: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
昨天上午,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饒穎頭戴一頂棒球帽,身著黑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顯得很干凈。正當記者采訪饒穎時,一位戴著眼鏡操著四川話的男子來到現場,原來他就是來自成都的“告狀大王”楊立榮,他說此次前來是專門為饒穎聲援來了,他為饒穎出謀劃策,教饒穎如何保存證據。之后,記者再次對饒穎進行了獨家采訪。
問:你不怕趙說你誹謗而坐牢嗎?
饒:我早就想好了,我根本不怕坐牢,因為我有證據,有光盤,有錄音帶,還有趙給我寫的3800元的欠條,這些東西我都保護好了,我將趙一些私密證據放在保險柜里秘密保存著,我怕趙害死我,我死了以后死無對證,保險柜是我用省吃簡用節約下來的180元在銀行里租的。趙是名人,因此告他非常困難,我就是要趙對這七年的感情付出代價。
問:3800元的欠條是真的嗎?
饒:這欠條是2002年10月初我做完手術后,我去梅地亞見趙忠祥,趙忠祥就拿出個信封給了我,旁邊有兩個人是看見了的。
問:欠條的筆跡真的是趙的嗎?你敢確定嗎?
饒:我真的不敢確定是他寫的還是別人寫的,事實上3800元并不重要,只是我要通過這平臺將這件事弄上法庭,這才是我打官司的目的,輸贏并不重要。我就是要學張藝謀的《秋菊打官司》那樣將官司打到底,這七年感情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給我一套住房就可以了。他只對我說他錯了,我也就原諒他了。
問:你現在生活狀況如何?
饒:現在我在北京的生活很困難,我住在地下室,經常是饑一頓,飽一頓,我身上的T恤是在地攤上買的,我想通過打官司來改變我的生活狀態。我現在背的包包里裝的全是證據,我特別小心,我怕別人傷害我,所以重要的證據我都放在保險箱里,F在有很多人支持我,我要揭露趙的丑陋的一面。
問:你下步打算干什么?
饒:如果官司敗了,我就將趙的錄音帶進行拍賣,我要生活下去,我要把趙告到底。
(記者杜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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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筆跡鑒定說了算庭審現場一度陷入混亂
昨天的庭審中,饒穎提交了7份證據,以證明她曾在1998年3月至1999年3月間承包過城建二院的骨傷針灸按摩科,且趙忠祥接受過她的醫療服務。由于所有證人都沒出庭,王富對所有證言證詞及錄音資料均表示異議,對其真實性全部表示懷疑,并提出對欠條進行筆跡鑒定。
當庭,王富僅提交了一份黑龍江《生活報》的報道作為證據,他表示在文章中雖然使用的是化名,但根據所寫內容和照片可以認為此文所寫為饒趙之事。王富指出文中“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在2002年3月2日”,與原告提出的趙在2002年10月給她欠條相矛盾。而原告方則認為這份證據正好反證了王富默認了趙忠祥與饒穎相識的事情。
庭審時,雙方針鋒相對,使得法官在庭審現場顯得非常忙碌,每當王富說到“饒穎是偽造欠條,想以非法的手段占有他人合法的財產,這樣的舉動已經屬于刑事犯罪”之類的話時,法官就不得不出言制止他“不要再說與本案無關的事情”;而饒穎不止一次起身怒斥對方“你胡說八道”時,法官又不得不轉過頭來制止饒穎,“不要插話,保持法庭安靜!”如此這般,幾個回合下來,在場的媒體及旁聽者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來源:半島都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