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中南海的娛樂生活: 毛澤東跳舞跳得極有“份兒”
2004年08月03日 14:32
中共領導機關內組織舞會,可以追溯到延安時期。當時是戰爭環境,中共領袖們工作也緊張,根據地文化生活也單調,就靠跳舞來調劑一下生活。這種方式,在西柏坡時依然保持著。
新中國初創時,緊張工作的情況并沒有立即出現多少改變,或者說是更有甚之。中共領袖和中央辦公廳機關搬進中南海后,在緊張的新政協會議籌備、新政府的構建之余,仍舊以插空安排場舞會的方式,使領袖們松弛一下,運動一下,恢復疲勞。
開始是每周一次,也許是考慮到中央領導同志的活動太少,一次舞會的運動量明顯不夠,一段時期以后,就改成了每周安排兩場,周三和周末。
最主要的舞場在春耦齋。伴奏者是老的,樂曲也多是老的,有傳統的民族音樂,有根據根據地的老歌改編的樂曲,如《步步高》、《茉莉花》、《瀏陽河》、《南泥灣》和《繡金匾》等。偶爾也穿插一兩首外國樂曲,如《送我一枝玫瑰花》、《意大利花園》等。
舞場上的焦點是幾位中共國家領導人和他們的妻子。
每次舞會都準時到場,又準時離去的是朱德夫婦。他們總是在8點15分左右,舞會開始了一會兒后,悄然走進春耦齋。
舞場上的朱德,常穿一套淺灰色的中山裝,腳上則習慣穿黑色軟底布鞋。夫人康克清通常穿一件藍色便服。他們倆人一進舞場,就隨著樂曲起舞,跳得很默契。走著舞步的朱老總總是含著微笑,人們形容說和他標準相上的笑容一樣。
9點15分左右,康克清會提醒朱老總,回去休息的時間到了。“好,再跳最后一曲。”碰上朱德興致特別高的時候,他會提一點小小的請求。有時,朱老總的最后一個舞不一定跳到曲子終了,便和康克清走向衣帽架,取下衣帽,像來時一樣悄然退場。
劉少奇到春耦齋跳舞的時間好像沒個準兒,有時舞會還沒開始,他就和夫人王光美來了;有時則到朱德夫婦走了,他們倆口子才來。
到場早時,他們總是面帶微笑,向認識的人點頭致意,和熟人握手寒暄。當樂隊奏起了舞曲,劉少奇都是和夫人王光美共舞第一支曲子。這一曲舞過之后,王光美就招呼舞場上的其他女同志邀劉少奇跳舞。她自己則到旁觀的人群中,找熟人攀談。
跳幾支曲子后,劉少奇也會找個沙發一靠,吸支煙,稍事小憩。和他跳舞的幾個女同志就會圍過來為他點煙、倒茶,等著過一會兒再邀他跳舞。王光美見有那么多女同志等著和劉少奇跳舞,自己就另覓舞伴。
有一次,劉少奇夫婦來跳舞時,楊尚昆夫婦也在場。當一曲悅耳的探戈舞曲奏響,楊尚昆夫人李伯釗,邀劉少奇跳舞,她是位老文藝工作者。他們兩人的舞步與樂曲的節奏非常協調,舞姿也很優美,吸引得不少人停下來觀看。當他們跳完這一曲時,在場的人都為他們的優美舞姿鼓起掌來。一向較嚴肅的劉少奇,露出微笑向大家招了招手;李伯釗則以她戲劇藝術家的風度,向大家鞠90度的大躬,給舞會平添了幾分歡快。
劉少奇和王光美的退場,有一個明顯的標志,就是再共同舞一曲。
毛澤東一般也是在開場以后才到,但有時他到得很晚,要10點鐘左右才來。
到舞會次數多的人,遇到音樂突然停,燈突然全部亮起來,就知道是毛澤東要進來了。此刻,人們通常是閃在舞池周邊,等待毛澤東到來后重新起舞。但毛澤東有時并不是來了就跳舞,而是和先到的其他領導人打個招呼,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服務人員會立即為他點煙、泡茶,一些女同志會簇擁在沙發旁,等待和他跳舞。
毛澤東的到來,往往能使舞場的氣氛為之一變。正如一位舞會參加者描述的那樣:“舞場的氣氛也更活躍、更莊重,滿場的人都興高采烈,都在微笑,但卻聽不到任何嘈雜、喧嘩。”
樂隊為毛澤東奏起的第一支曲子通常是《瀏陽河》。樂曲響起來,毛主席就帶著擠在最靠近他身邊的女同志,步入舞池,四周的人也紛紛隨之下場,舞會漸漸進入高潮。
關于毛澤東的舞姿,專業人士和做過毛澤東舞伴的人這樣評價:“毛澤東的舞跳得極其有‘份兒’的,他把陜北大秧歌和類似迪斯科中的動作融進了交際舞中。這在50年代的交際舞中,是很少見的,純粹是毛澤東特色。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們也曾模仿過毛澤東的動作,卻沒有他來的那么從容、帥氣。”
“主席的四步舞跳得非常嫻熟輕盈,步調活潑多樣。他帶著舞伴時左時右,時進時退,輕松靈活,從不走錯步踩對方腳。有時他走大步,步伐矯健有力,右手還在舞伴的腰背上打拍子;有時跳快四步,他挽著舞伴轉了一圈又一圈,舞姿瀟灑合韻,全不像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有時他擺動雙肩或身軀,看得出是故意加大活動量,以達鍛煉之目的,而舞步又都符合樂曲的旋律。”
中南海的孩子們對舞場上的毛澤東印象更深的是他身材的高大,幾乎所有的舞伴,都比他低大半個頭甚至一個頭;另一個就是毛澤東的長腿大步。
為了舞會能辦得熱烈活躍一些,而且好的舞伴能使領導人跳得更盡興些,達到多運動的目的,中南海內舞會的組織者想到從部隊的文工團抽調人員,參加中南海內的舞會。他們除了做舞伴之外,還能表演一些小節目。在舞蹈的間歇時,他們常常應領導人的要求,各展特長。
(摘自王凡、東平著,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紅墻童話:我家住在中南海》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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