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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證美國歷史的波士頓古城,民主黨用醞釀了近四年的“ABB”(Anyone but Bush,除了布什的任何人)愛恨情仇,試圖在四天內打造出歷史上“第二個JFK”(美國前總統肯尼迪、同時也是約翰·F·克里名字的縮寫)。而這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的中國觀乃至對華政策,也著實因民主黨黨綱的些許變化而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
曾向李光耀討教中國問題
在近20年的參議員生涯中,克里一直任參議院外交關系委員會委員,還曾出任該委員會東亞與太平洋事務小組委員會主席以及小組首席議員。他多次訪華,與吳儀等多位中國領導人會晤,還曾率領馬薩諸塞州企業家代表團到中國促進美中雙邊經貿關系。克里在參議院常就中國問題發表演講,并在《華盛頓季刊》撰文專門論述美中關系。
參議院的投票記錄顯示,克里對中國的態度也較為友好,支持把對華最惠國待遇與人權脫鉤,贊成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和給予中國永久性正常貿易關系。
這次選舉,為爭取華裔選民選票,他開創了美國選舉史上總統候選人籌建中文競選網站的先例,還特邀華盛頓州華裔州長駱家輝任全國助選委員、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副主席。為了制訂穩妥的中國政策,他曾就中國問題請教李光耀,自稱學到“難以置信的很多東西”。
鼓勵兩岸恢復對話
今年1月6日,在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廣播辯論會上,克里在回答主持人提問時說“要繼續推動我們對香港、澳門和其它地方的做法,用‘一國兩制’來解決”臺灣問題。這句更多具有競選用意的話語,卻立刻引起了美國親臺保守勢力的警覺。他們追溯克里20年來的對華政策立場,發現克里不僅一貫主張對華接觸,還認為美國應正視“中國在亞洲及世界上的地位和影響”,“美國需要與中國合作,而不能將中美關系推回到冷戰時期”。
近來,據克里外交顧問、前國務院發言人魯賓透露,克里“基于經濟、朝鮮等問題的考慮”,相信美國“需要緊抱中國大腿”。在臺灣問題上,克里鼓勵兩岸恢復對話。他認為美國雖然應按《與臺灣關系法》提供臺灣防御所需,但“并無保衛臺灣的義務”,而且批評布什放棄模糊策略“可能把美國拖入戰爭”。
6月,民主黨題為“強盛美國,舉世尊崇”的黨綱出臺,重申“一個中國”政策和“繼續支持以和平方式解決兩岸問題,且必須符合臺灣人民的愿望和最佳利益”,而與一直以來的民主黨綱領明顯不同的是,沒有提到《與臺灣關系法》。這不僅令臺北大為緊張,也再一次引發了美國保守派們的攻擊。
在貿易等領域向中國施壓
作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克里不同于與大企業關系密切的布什,而是秉承民主黨與產業界關系密切的傳統。近年來,美國制造業大規模向外轉移,產業工人就業受到較大沖擊,媒體普遍把矛頭指向有“世界工廠”之稱的中國。為取悅勞工階層的核心選民,克里一直倡導保護中下階層的利益,不僅提出“就業第一”計劃,強調優先保障美國工人的利益,還發誓要為美國工人“奪回失去的”工作機會,并要“創造1000萬個”就業崗位。
為此,克里在接受美國《商業周刊》專訪時,不僅批評“軟弱的布什政府”在中國議題上反應遲緩,認為“美國依賴北京購買公債已失去對北京施壓的籌碼”,還表示應在“貿易、人權、保護知識產權和匯率方面”進一步對中國這個“800磅的大猩猩”施壓。
克里和民主黨都認識到中國貿易和人權問題是布什最易受抨擊的弱點。而克里的自由派立場也讓他緊盯著中國保護知識產權、人權狀況、貿易逆差、人民幣匯率等問題不放,堅持與“中國坐在談判桌上來達到我們目的”,讓“北京逐漸認知人權和自由的國際標準”。
克里秉承“克式外交”?
克里的競選班子攬括了民主黨內多名富有經驗的外交顧問,有明顯的“克林頓色彩”。其中包括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國會參議院外交委員會民主黨首席參議員拜登、前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伯杰以及李侃如、蘭普頓、何漢理、沈大偉、陸士達、卡本特、羅德、傅立民等自由派和中間派學者。
這些人中的多數人秉承了克林頓時期的外交理念,重視全球化的發展趨勢,主張通過強化美國利用國際制度和機制來謀取霸權,反對布什外交政策中的單邊主義傾向,這一點也會影響其對華政策。
在參議院涉獵外交議題20年的克里,與當初以州長身份競選總統的布什相比,其中國觀相對客觀、廣泛和深入。然而,克里出于競選的需要而發表的種種宣言并不必然成為他上臺后的政策,包括對華政策在內的美國外交政策一貫具有延續性。也有觀察人士指出,今后三個月的選戰中,對華態度總體積極的克里有可能突出其對華政策主張中的消極面。
(來源:國際先驅導報,作者:張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