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汀城堡酒店位于幽僻的名古屋西區(qū),從酒店的房間里望出去,名古屋市最著名的景點,名古屋城掩映在蔥郁的山林之間,雄奇而靜穆。
此刻,常昊的心情恰如這城、這水。我問他:“惡戰(zhàn)在即,你真的能夠平靜嗎?”常昊點頭,說:“如果是第一次沖擊世界冠軍,那么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但這已經(jīng)是第六次、第七次了。應(yīng)氏杯在豐田杯之前,但只下了兩盤,尚未產(chǎn)生結(jié)果,再調(diào)整不好心態(tài),我自己都會覺得不應(yīng)該。”
決賽前一天,常昊充分享受著寧靜。
“老實講,賽前接受記者采訪是我挺不愿意做的事,當然,你特地來日本,我也只好從命。”常昊對我說,“房間電話號碼一般不會有幾個記者知道,打來的基本上也都由張璇替我擋掉了。”我說你就不怕記者們瞎寫,他苦笑道:“瞎寫就瞎寫吧,我只求自己清靜。”
將網(wǎng)上關(guān)于李世石“氣焰囂張”的報道轉(zhuǎn)述給常昊,他的反應(yīng)不咸不淡。“他信心高漲是他的事”,常昊語調(diào)平和地說,“反正冠軍也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我這里別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一顆平常心。”
顯然,常昊既沒把李世石前幾天諸如“常昊不行”之類的挑釁放在眼里,也沒把自己4比1領(lǐng)先李世石的歷史戰(zhàn)績放在心上。寵辱不驚,是常昊達到,或者希望達到的境界。
和李世石的上一次交手得追溯到2002年,也是在“豐田杯”上,常昊贏了。
“隔的時間太長了,做不得數(shù)”,常昊說,“很難講李世石要比那個時候更強,但憑心而論,我相信他在大賽經(jīng)驗方面肯定有所長進。”我問他最近幾天有沒有專門研究過李世石的棋,他給予否定的回答:“李世石的棋平常看得很多了,用不著像對付一個完全陌生的對手那樣。其實技術(shù)上的準備只是一個方面,對我們這一層次的棋手來說,心理上的準備有時會更重要。”
(來源:新聞晨報 作者:許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