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廣州相隔僅百里的澳門,中國隊與中國香港隊再度相逢。這一夜,許多人竭力想忘記那個該死的“11·17”———2004年11月17日,中國隊7比0“大勝”中國香港,依然被淘汰出世界杯。
用“11·1”救贖“11·17”?新的中國隊需要一場有說服力的大勝,來了卻阿里·哈恩留下的“舊債”,一身輕松地向2008、向2010啟程。而承受恥辱的中國香港隊,也需要用一場有尊嚴的比賽,來終結一段他們始終耿耿于懷的歷史。
中國隊:那搞笑的一夜
在“朱家軍”里,杜威是唯一親歷過“11·17”的隊員。他拒絕回憶那一夜的任何細節(jié):“不要去考慮太多場外的東西,現(xiàn)在的目標是東亞運動會。”
對任何當事人,重新翻開“11·17”都意味著一種傷害。比賽開始前,中國隊布置最周密的環(huán)節(jié),不是進攻或者防守,而是電話———2門電話、3門對講機組成的“監(jiān)視”網絡。在科威特,兩位特派員潛入場內,用手機進行“賽事直播”。在廣州,中國隊休息室里臨時安裝了一門座機,以防手機信號不佳。與此同時,休息室、主席臺、教練席上各配一部對講機,隨時通報比賽的情況。
這準備最“周密”的一環(huán),最終恰恰成了中國隊的“死結”。科威特人在場內實行了十幾分鐘的信號屏蔽。就在中國隊兩位特派員抓狂的時候,他們把4比1變成了6比1。而在廣州天河,“沒有得到消息”的中國隊在閑庭散步。
那一天,孫祥兩張黃牌停賽,幸運地逃脫了那場恥辱的“大勝”后,他堅持中國隊會在澳門用勝利完成這場對自己名譽的救贖:“中國香港隊?我們肯定要贏他們。”
大多數(shù)的新國腳還無法明白,為什么“中國香港”四個字會帶來如此沉重的記憶。盧琳說:“中國香港隊,不就是一支典型的南派球隊嗎?我們實力比他們肯定要高。”
中國香港隊:門將難忘噩夢
在“11·17”,沒有人比中國香港隊門將范俊業(yè)受到的傷害更深。香港球迷罵他是踢假球的叛徒,而大陸球迷則罵他撲掉了中國隊晉級的希望。
那一天上場前,范俊業(yè)的心情很矛盾。他既希望中國隊出線,又不希望自己輸?shù)煤茈y看。所以在5比0的時候,范俊業(yè)曾經主動要求主帥黎新祥換自己下場,可是“黎叔”沒有同意。于是,留在場上的范俊業(yè),撲掉了鄭智的點球和兩個必進的頭球。
一種說法是,中國香港隊員私下規(guī)定了一個輸球的底線。5比0之后,他們以為已經大功告成,應該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實力,所以就有了后來范俊業(yè)的表現(xiàn)。“肯定不會是7比0。”范俊業(yè)發(fā)了一句毒誓,然后走進了澳門的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