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一個家庭出身十分優越的高中生,本可以擁有一個燦爛前程,卻因為一次舞廳里的邂逅,竟與二十五歲的少婦產生畸形“戀情”。當發現有三個男人與自己的“女人”經常來往后,他為了報復情敵,竟先后殺死其中兩名,并最后又喪心病狂地用被子將自己的情人“姐姐”活活悶死。
2006年12月17日,是對小凱執行死刑的日子,他才十九歲。
“今天是個好天氣,時值寒冬,太陽依舊溫暖。”他答非所問地對記者說,臉上始終掛著笑。
“后悔嗎?”記者問。他揚起頭反問道,“你說呢?”但很快又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來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眶里噙滿了淚水,長嘆了一口氣:“如果生命可以再重來一次,我……”
原本是個乖孩子、好學生
小凱在家中是獨生子,父親在縣里任某局副局長,母親是一名中學教師。從小到大,父母親對他要求都挺嚴格。從小學到初中畢業,小凱一直是班里的學習委員,年年都被評為“三好學生”,初二那年,還被市里評為“優秀共青團員”。可以說,那時的他在父母眼里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在老師眼里是個好學生。
2001年中考結束,小凱被縣中學錄取。但父母為了他能有一個更好的將來,托人找關系把他送進了省重點中學———巢湖一中。
小凱的家離市里有四十多公里,因此成了住校生。也就是在那時,他認識了王小亮。王小亮也是插班生,他爸爸和小凱的爸爸交情相當不錯。所以,他倆人便不自覺成“父交子往”。
畸形早戀,讓他滑下深淵
王小亮特別愛跳舞,他的街舞跳得特別棒。起初,王小亮請他去迪廳“蹦迪”,小凱拒絕了。但邀請的次數多了,小凱覺得要是再不陪他去一次,自己就太不夠意思,高二上學期的一天,他像報恩似地陪王小亮去了一家“狂舞”迪廳。
舞廳里的鐳光燈讓人眼花繚亂,搖滾音樂震天響。就在小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的時候,王小亮領來一位衣著打扮時髦、十分漂亮的女人介紹給小凱認識。
那個女人就是芳姐,當時已經二十五歲。芳姐向服務生招了一下手,要了一瓶紅酒。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和女性接觸,小凱突然覺得自己呼吸十分困難,語無倫次地說:“我,我不會……”
“哈哈哈,喝酒不會?”芳姐的笑聲像鈴鐺一樣悅耳,“不會不要緊,我教你,男子漢這不會那不會,以后泡到了妞難道還不會上床?”芳姐說著,一只手摟住小凱的肩膀,另一只手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小凱明顯感覺到她豐滿的胸部在有意磨擦他的胳膊。面對芳姐的話語和舉動,小凱覺得自己渾身發燙。不知該如何是好,稀里糊涂地任她一杯又一杯地將酒往自己嘴里灌。
從那以后,小凱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小凱開始逃學,為得就是到舞廳里去見芳姐。兩個月后,他不再是處男。芳姐正式成為他的女朋友。小凱變得唯芳姐是從,她要他干什么,他甚至愿意肝腦涂地。”
2002年10月的一天,芳姐拿了一包藥丸,讓小凱送給舞廳的經理。連續了六七次之后,芳姐一次酒喝多了才告訴小凱說,你每次送的“藥”都是“搖頭丸”。小凱驚出一身冷汗,“我這是販毒啊!”
芳姐說,“不是我坑你,我們不做這個,怎么生活啊?如今你已經干上了這一行,你沒得選擇,為了我和我們的將來,再干一段時間,等錢攢夠了,我們就洗手不干。”芳姐摟著他淚眼婆娑,又親又吻,一個十五歲的懵懂少年怎么抵抗得住一個少婦如此誘惑,小凱徹底地滑向了罪惡深淵。
為復情仇,他走上不歸路
小凱被學校開除了。他沒有回老家,瞞著父母繼續留在巢湖市和芳姐鬼混,還刻意裝著還在上學的樣子,每兩個星期回家一次取生活費,在父母面前,他裝得比以前更加懂事孝順。
遠離了父母的管教、學校的約束,小凱喝酒、打架、賭博,很快,小凱有了不小的名氣。但紙畢竟包不住火,2003年10月,小凱的父母最終還是知道了真相。任憑他們怎么規勸,小凱卻無動于衷。有一次,小凱和幾個弟兄在吃大排檔的時候,不經意發現芳姐正親熱地挽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在逛商店。芳姐回來之后,他們大吵了一架。
小凱想到過離開她,但又舍不得她。在激烈的思想交鋒中,神魂顛倒的迷戀最終還是占據了上風,他繼續和她在一起。
小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碰他的女人,既然自己離不開她,那么就只有把所有和她親熱過的人通通干掉。小凱暗暗對自己發誓。
小凱終于發現了三個和芳姐長期有來往的男人。2005年5月,他在用繩子勒死那個房地產經理后,又往那個橡膠廠老板的身上砍了11刀。當他準備再去殺那第三個男人的時候,芳姐對他產生了懷疑。
芳姐告誡他,“如果你再不收手,我就要到公安局舉報你。”小凱聽后十分害怕,情急之下,他用被子將這個女人活活悶死了。正當他準備再去殺第三個男人的時候,卻落入了公安民警布控的恢恢法網之中。(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來源:安徽市場報;作者:張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