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女便衣警察,人們會立刻聯想起電影007里面的邦女郎,或是香港的帶槍師姐……到底現實生活中的女便衣是什么樣子的呢?她們的工作和生活和普通人有何區別呢?本報記者在三•八婦女節來臨前夕,帶你走進最真實的廣州公安局女警梁穗的便衣生活。
臉圓圓的,頭發扎了起來,顯得干練,坐在記者面前的梁穗戴著一副眼鏡,上身穿著一件深色的T恤,下身穿著常見的牛仔褲、平底鞋,開口說話時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如果不是采訪的緣故,記者不會把眼前這個干練、充滿活力的女士和女便衣干警聯系起來。
從雜技演員到女警
從一名雜技演員到一名女刑警,聽起來似乎很難將兩者聯系起來。“當時只是想著換一份工作”,梁穗坦言,成為一名警察也許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出生在湖南、成長在廣州的梁穗14歲的時候進了廣州雜技團,在當了7年的雜技演員后,覺得這個角色太枯燥,“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況且那個時候年紀也算比較大了,再干下去無非就是當老師了”。于是,21歲那年,她去報考了刑警,“恰好當時刑警隊招人,我去考了,被錄取了。”就這樣,也許是偶然,也許是命運的安排,當時對警察這個職業還很陌生的梁穗就這樣成了一名女刑警,主要從事公交車上的反扒工作。去年3月,廣州市便衣偵查支隊成立,33歲的梁穗也隨之成為了一名女便衣。
一線女警,比電影里更真實
假扮成買家夫妻、跟著疑犯進入網吧,盯著疑犯去酒樓吃飯,自己卻只能啃面包,這早已成了梁穗日常工作的一部分。當疑犯突然警覺地回頭時,梁穗會馬上拉過一路人問路:“請問,到白云區××村怎么走?”十分標準的普通話,聽起來完全是初到廣州的外鄉人在問路。
其實,現實生活中的女便衣,在工作上跟男同事沒有什么區別,梁穗同樣要執行跟蹤、抓捕、調查取證等任務,同樣要通宵晝夜的伏擊,領導在分配工作任務時,也是根據案件和環境需要而定,不會特別優待女同志。
拿著手機當下一個被搶獵物
當然,在具體執行過程中,女同志往往會被考慮到自身特點,去抓小個的或女犯罪嫌疑人。“我們的女探長可比電影里的要干練。”便衣偵查支隊的周大隊長笑道,女便衣的主要優勢在于隱蔽性強。“四五個大男人一起出去,非兵即賊,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同時,還需要根據案情安排一些角色裝扮,例如假扮情侶等,女便衣往往會起到關鍵的作用。
在破獲中山四路芳草街一個手機搶劫團伙案中,由于疑犯多選擇挎包的年輕女性為作案對象,梁穗也充當了一回“魚餌”。當梁穗拿著手機經過小巷時,疑犯毫不懷疑地將她當成了搶劫目標,梁穗一邊裝著打電話的樣子,一邊利用經驗將身體背靠著墻,讓疑犯沒有機會從背后下手,就這樣疑犯一直盯著梁穗打電話,既保護了自己,也給同事以抓捕的良機。
身陷險境“未來老公”伸出援手
警察工作的危險性是不分性別的。梁穗談起最危險的一次經歷,頗有些戲劇性,沒想到最危險的經歷反而成就了她的愛情。那是1995年的時候,梁穗才剛剛入警一年多,白云區棠下有一宗販賣假幣案,梁穗跟同事過去后,在既定的位置伏擊。一直等到晚上8時,疑犯也沒有出現,梁穗只好跟同事在一家士多買了一些八寶粥吃,剛剛走出士多疑犯就出現了,并且很快發現了他們。梁穗一行按照計劃分散開來,一名男同事在她身后大約兩三米的位置,與此同時一名疑犯將一把匕首藏在腋下從左邊向梁穗靠了過來,危急時刻,身后的男同事快步上來把手輕輕地搭在梁穗肩上,很親熱地問道:“今晚去看什么電影啊?”這名男同事日后成為了她的老公,同樣干便衣警察的楊sir。
入警十多年來,梁穗從警察這個職業中享受到了無比的成就感。去年在她參與偵破的色情搶劫案中,梁穗跟著女疑犯在火車站附近周旋了好久,跟蹤到一些男同事不方便去的場所,梁穗充分發揮作為女便衣的優勢,一舉將該團伙殲滅。
同樣成為一名女便衣就意味著放棄了作為普通女孩的很多生活,“跟民工差不多,累了就隨便蹲下。”梁穗一年四季都是穿牛仔褲、平底鞋的,基本上不會化妝、不穿裙子、不穿高跟鞋。
“相互之間的理解就顯得尤為珍貴。”這是梁穗夫妻的真心話。梁穗經常與不同的男同事拍檔,“最怕碰到丈夫的熟人朋友,好在老公理解。”(記者李棟、歐陽晨通訊員張毅濤、張志華、曾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