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羅成事后對調(diào)查組的描述是,“當時只感到一個黑影上到窗上,都來不及伸手抓,人已經(jīng)下去了”。
“我是不想跳的!笔潞,趙菁說,“我只是想嚇一嚇,希望他們把報紙還給我!
“可逼到我這份上,我也沒有辦法,不能再爬下來,他們把話已經(jīng)說到底,就是要罰200塊!壁w菁說。
之后,張瑛便聽到重物墜地,下意識回身,一個血肉模糊的軀體橫在面前。她顧不得叫喊,立即躲進店里。“事件前后也就15分鐘吧。”
跳樓誘因
按照蘇醒之后趙菁的說法,城管隊員不僅看到了她站在窗戶上,還說“你跳啊”,此后她站在窗臺上足有1分多鐘才縱身跳下去。
“如果你們這樣逼我,我就只能跳樓了。”趙菁說,她當時拿不出200元,便站在窗臺要挾城管希望不罰款,她說,這期間一個瘦瘦的執(zhí)法人員附和著,“那你去跳好了”,且“又重復了一遍!敝,她便縱身跳了下去。
6月4日當天,在趙菁被送往醫(yī)院搶救時,曾有過短暫的清醒,滄浪雙塔派出所民警對其進行的筆錄,也記載了趙菁描述的上述同樣過程。
針對趙菁的說法,城管局書記高根寶則表示,事發(fā)現(xiàn)場的兩名隊員在事后接受調(diào)查時,都否認說過類似“那你跳吧”的話,并說現(xiàn)場也沒有言語沖突。
“窗戶那么高,如果不是她愿意跳,就是兩個人架著,她也跳不下去的!备吒鶎毞磫枺巴艘蝗f步講,當時就是說了讓你跳,你就為20元跳樓了?”
蘇州市城管局紀檢組長姚阿龍介紹,目前,雙方分歧主要在于,家屬認為正是城管隊員的言語激怒了她,而屋里有很多人,更應該拉她一下。
“屋子里有兩個人是確定的,但是是否有語言激怒了她,是需要進一步來考證的!币Π埖目捶ㄊ,“現(xiàn)在沒有第三方的人在場,很難弄清!
“趙菁說她是被言語相激了,但是我們的隊員說沒有,當然了,即便說了也是不會承認的,也可能沒有講,很難說!币Π埛治稣f。
而對于趙菁跳樓誘因,滄浪區(qū)城管局有另外一種分析。高根寶認為,根據(jù)城管部門的了解,事發(fā)當天趙菁夫妻倆吵架,“這使得她本身就積了一肚子的怨氣”。
丈夫沈劍榮則表示,當天并沒有和妻子吵架。趙菁的妹妹說,姐夫是個怕老婆的人,根本就沒有跟姐姐吵架的勇氣。
當日在現(xiàn)場的兩名城管隊員婉拒了記者采訪。
商販和城管多發(fā)沖突
趙菁,45歲,原籍安徽,嫁到蘇州生活20年,在鄰里的眼中,她勤奮、節(jié)儉,無論是20元還是200元對她都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此前,趙菁經(jīng)營過“放心一百”早餐———蘇州一民心工程,因超時經(jīng)營,被城管局查到,罰款50元。當時她一把鼻涕一把淚。高根寶回憶說,“感覺你要她的錢等于要她的命。”
最后還是此民心工程的片區(qū)經(jīng)理替她交了錢。
趙菁和丈夫至今住在廉租房里,每月租金30多塊錢,在衣著方面,從來不給自己買過新衣服,夫妻倆穿的都是親戚和鄰里的舊衣服,事發(fā)當日,其穿的一雙高筒絲襪,也是妹妹送給她的。
為了掙錢,趙菁每天都要早起送牛奶、賣早餐,同時擺報攤賣報紙,丈夫打下手。忙完后,白天再給人做鐘點工,晚上則替附近蘇州大學的學生洗衣服掙錢。在當?shù)厝说难劾,她是個能干的“管家婆”。
而眾多在望星橋擺攤的商販則感到惋惜,在他們看來,這一切本是不該發(fā)生。當?shù)囟嗉覕傊髡f,有一條大家默認的規(guī)矩:一般每天交10塊到20塊不等的錢給城管,他們就讓擺放,不開收據(jù)。在其他商販看來,這兩個節(jié)儉的人甚至是有些“不識時務”的,“平時連煙都不給城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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