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用盡難除鼠患
面對鼠患,目前只有三種傳統的方式,人工捕殺、藥物滅鼠以及建防鼠墻,但都無法凈除。
“湖鼠早就有,50年代就進過村。”濱湖村村民陶志飛說。70多歲的陶志飛,是濱湖村輩分最高的老人,陶曉理管他叫叔叔,退休前是鹿角鎮的小學教師。
在陶志飛的印象里,每年五六月份洞庭湖漲水的季節,都會有成批的湖鼠出現在湖邊扎堆。
這些湖鼠又叫東方田鼠,別名沼澤田鼠、水耗子,頭部圓胖。資料顯示,該鼠種喜低洼多水、草茂盛、土松軟的環境。
濱湖村村民介紹,湖堤以外幾十公里的湖洲蘆葦地,都是東方田鼠的領地。但是它們一般不過湖堤,不會干擾在湖堤那邊生活的村民。
直到1998年,大批田鼠向村莊發起過一次進攻。
陶曉理記得,當時就是全村老少都上陣,拿著木棍,棍頭上還用棉花沾了柴油,連打帶燒地滅鼠。
1998年,村里還在水邊上鋪了塑料薄膜,減緩老鼠攀爬的速度,上千村民都揮舞著木棒,輪番戰斗。
“當時,打死一只老鼠獎兩毛錢,有人一天就打死了1000只。”鹿角鎮副鎮長王鵬說。
在老鼠成批的上岸時,一棍子下去打死七八只并不少見,但是,老鼠上岸成功,上了山,想打就很難了。
鼠籠、老鼠夾這些傳統的捕鼠工具都用上了,一晚上全村也就消滅幾百只老鼠。陶志飛回憶,后來就是政府發了老鼠藥,殺死了不少老鼠,鼠災前后共持續了兩三個月。
半個世紀前就開始零星出現的湖鼠鼠患,防范仍只有三種傳統的方式,人工捕殺、藥物滅鼠以及建防鼠墻。
“目前,還沒有新的方式有效使用。”岳陽市植保站站長左仕庚說,而目前的三種方式沒有一種可以一勞永逸,一次性清除鼠患。
爆發地點難預測由于大規模鼠患時隔幾年,便在洞庭湖不同地區爆發,使人忽略其災害程度,不建長效防范機制。
鼠患發生后,左仕庚一直在思考為何相對其他地方鹿角鎮受災如此嚴重。他是岳陽市植保站站長。他發現,這和鹿角鎮的地理位置有關。鹿角鎮距離荊江、沅江、湘江匯合處很近,當這三條水源水流量突然增大時,使得當地水位增高速度遠大于其他地區。
“漲水地點多變,湖鼠密度又不好監測,鼠災爆發的地點也不好預測。”左仕庚說,這是政府防控鼠災的難點。
在左仕庚眼里,洞庭湖面積大、連通的水源多,又受到地勢、水勢以及區域降雨的影響,哪個區域的湖水驟然上漲很難預測。左仕庚說,不清楚下次鼠患來臨的時刻,就成了鼠患預警的難處。
除了鼠患發生地點難以預測之外,從市里到鄉鎮再到村莊的鼠患防范機制也未建立。
鹿角鎮副鎮長王鵬證實,鼠患常有發生的鹿角鎮,因為大多影響不大,而沒有建立一套專門的防范機制。
1998年鹿角鎮發生鼠患后,采取防鼠措施是,每年只要發現湖鼠上岸多,濱湖村就向鎮里反映。然后鎮里安排,各家各戶發些老鼠藥,一般是幾兩的量。
陶曉理說,幾兩藥對往年來說還是有用的,藥撒到田里,鼠患基本能控制得住。
岳陽市植保站站長左仕庚表示,這正是鼠災讓人頭疼的地方。
由于小規模的鼠災比較常見,危害不大,所以容易讓人思想麻痹。
“目前,岳陽市也沒有建立專門的鼠災防范機制,鼠災災情從屬于岳陽市農業生物災害指揮部統籌監控指揮。”
左仕庚說。在岳陽市的各類農業災害里,鼠災并不是最為突出的災害。
“像稻飛虱這樣的病蟲害,年年大面積出現,農技站等也能及時預警,打藥也能剎得住。”左仕庚說,只有鼠災沒有通知,可是一旦爆發了,就讓人猝不及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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